他围观了商标,回去查出了价格,然后,就炸了,非得说老师对她居心叵测,要她立即跟老师脱离师生关系,保持距离,证据就是那架价值过百万的竖琴。
当年的一百万在京都都可以买个两套不错的房子,那样的大手笔,说是什么纯洁的师生情,谁信?
要怎样纯洁的师生情才能值一百万啊!
反正他是不信的!
她自然是不理他的,一点没有因为他的话和激烈的态度而疏远老师,他则是在她这里碰壁后,换了个方向,到学校,到院里,各种匿名举报老师信『骚』-扰女学生,又大肆在学生中传播流言,被老师逮到后,还死不承认。
他后来一直说她不够爱他,最初的点就在这里,用他的原话说就是,“你甚至不愿意为我和你那所谓的老师保持恰当的距离,还说爱我?谁信?”
而她后来一直都不大瞧得起他,最初的点也在这里,用茶茶的原话说就是,“干了缺德事就算了,还不敢承认,怂货!”
林娇娇想到这里,突然就有点想老师了,就道,“这个约莫还是要上手的,你就这么跟我讲,就算我听明白了,也还是不会”。
琴娘笑道,“自然是这个理的,只现在在马车中有许多不便,待晚上打尖,姑娘再动手试一试,姑娘聪慧,几天下来,弹一两支简单的曲子定然不成问题”。
简单的曲子,她现在应该也是会一两支的,一百多万的竖琴放在宿舍里,以她的小家子气,不睡觉也得学上几支曲子,否则感觉都对不住那一百多万……
林娇娇想着,手指就不自觉的在膝头敲了起来,正巧这时候,外头霍宁之开口道,“原地休整”。
琴娘就不由瞅了瞅林娇娇在膝头来回敲着的白白嫩嫩的手指,林娇娇一愣,忙忙下了车,“快快,把我的竖琴也拿下来!”
她喊声刚落,就见霍宁之跟拎板砖似的单手拎着那架竖琴过来了。
林娇娇抽了抽嘴角,将军大人,那好歹也是竖琴,您能不能别用拎板砖的姿势来拎它?
这时候也快到中午了,林娇娇兴高采烈伪装成小白痴跟琴娘学了一会,饭就做好了。
因是临时休整,早晨林娇娇和秦翩翩依依不舍的又浪费了许多时间,并没有赶到预定好的地方,只能架起火堆,随意烧煮了些东西。
林娇娇吃东西重量更胜于重质,也没挑刺,只问霍宁之道,“师父原本说是要尽快赶回大陈的,现在他跑了,我们是要尽快赶路,还是?”
霍宁之简单答道,“不急”。
“不急?”林娇娇疑『惑』,“你是要回去交差的吧?”
“我已经遣了人送信回去”。
霍宁之顿了顿,似是发觉自己说的太过简短,又生硬加了一句,“进了华雍关后,你留在风雪城,或是与你兄长一起进京,我先回去”。
林娇娇明白了,这是就着她,怕她赶路赶的急,在路上辛苦了,“会不会耽误你的差事?”
霍宁之摇头,林娇娇也就坦然相信了,简单吃饱后,又和琴娘学了一会竖琴,这才问霍宁之什么时候动身。
她跟着琴娘学竖琴的时候,霍宁之就坐在旁边看着,沉默的保持着他一贯的风格,没有一丝多余的话和动作,听林娇娇问,就道可以动身了。
林延空给林娇娇备的马车,不但零嘴种类齐全,功能也很齐全,放在中间的小几放开,就能两边供人坐的条凳无缝对接上,变成一张面积颇为客观的床。
七二知道林娇娇向来有午睡的习惯,来的时候条件跟不上,也就只能凑合凑合,现在条件跟得上了,她就指挥着小丫头们将小几放开来,铺上好几层厚厚的褥子,供林娇娇午休。
林娇娇钻进去后,发现原本她坐着时,双眼的高度差不多和车窗齐平,现在躺着,双眼的高度照样和车窗齐平!
所以,七二,你到底是铺了多少层褥子?是在打算在这倒春寒的季节把她给热死吗?
林娇娇黑线的想着,幸福的在软乎乎的移动大床上滚了几滚,不多会就在马车有节奏的颠簸中幸福的睡着了。
晚上众人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镇子,霍宁之早就遣人来安排好了一切,直接带着林娇娇进了当地最好的客栈。
因为早就派人来打点,所以并没有发生类似于只剩下一间房的浪漫的事来。
当然,林娇娇私以为,就算真的只剩一间房,霍宁之也绝对是睡柴房,睡马厩,睡树梢的命,绝对不可能会睡到她床边的地板上。
进了客栈后,两人就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连晚饭也都是小二直接送到房间的。
唔,要是依着霍小哥哥个这般正人君子的无趣下去,岂不是要白白浪费这个没有电灯泡的公费旅游机会?
林娇娇一边啃着当地特产的黑皮甘蔗,一边深沉的思考着。
七二在她身边坐着,也在啃甘蔗,只不过她不用思考,所以啃的更快一点,咔嚓咔嚓的,显得特别香甜。
西秦特产的黑皮甘蔗,吃起来比东陈的青皮甘蔗甜,又嫩一些,好吃又好啃,七二进镇子的时候看到有卖的,就一气把人家整个摊子都承包了,留着路上慢慢啃。
林娇娇看她吃的香甜,不由叹气,要是霍宁之跟七二一样好吃就好了,这样,随随便便用一根甘蔗就能把他勾过来了。
七二听她叹气,瞪大眼睛看向她,“姑娘,你的甘蔗不甜?”
林娇娇,“……”
吃货果然是内心纯洁的人!
就在这时,不轻不重的敲门声响起,却是琴娘来了,谢林娇娇给她送的甘蔗。
果然人和人是不一样的,同样都送了甘蔗,琴娘就知道要来谢一声,霍二那厮就一点动静都没有!
林娇娇将琴娘让了进来,一边啃甘蔗一边继续和她讨论乐理。
这时候的乐理自然跟后世不一样,好在她跟夏美人学过一段时间的跳舞,有一定的基础,倒也能理解得了。
两人说了一会,林娇娇一根甘蔗啃完了,就洗了手跟着琴娘上手练不提。
到第二天中午修整时,林娇娇继续跟琴娘练琴,霍宁之照样沉默的坐在一边看着她们一个教一个学。
林娇娇练了一会就烦躁一划琴弦,甩着手吐了口气,琴娘关心问道,“怎么?烦了?”
林娇娇不答她,上下打量了看向她霍宁之一眼,拍手道,“表哥,你陪我一起练吧?我一个人练好无聊!”
(记住本站网址,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