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为什么总是对我做这样的事情……”
温希恩的性格本来就是内敛的,过于羞耻的话她不可能说的出口,面色潮红,薄薄的眼皮都哭的有点肿了,眼里雾气迷蒙,细瘦柔软一团,于是只能用红红的漂亮的眼睛瞪着这个看起来很老实又木讷的男人。
郭振飞被这一个眼神瞪的心神荡漾,薄唇微弯,整张俊美自带煞气的脸柔和成一片。
他忍不住亲了亲温希恩的额头,声音低沉,包含着无比烫人的情绪。
“因为我喜欢你。”
似乎还是嫌不够,男人再次强调。
“喜欢的要死了。”
这两句略显粗鄙的情话从男人这张看起来憨厚的脸上说出来,好像就是自带一股让人相信的魔力。
他也没有读过多少书,也并不会说那些好听的情话或者像书生一样的情诗,所以无法说出那么漂亮的话出来。
但是他只是觉得,温希恩这个人,比他的命还要重要,原来如果真的很喜欢一个人,是真的要命。
温希恩被他那样的眼神看着有点受不了,忍不住想躲掉腰上宽大炙热的大手,却被强制性的摁在回了原处,甚至还被拉进了一点。
灼热的气息靠近,还有男人身上荷尔蒙的气息,足够让人腿软。
“你呢?”
低低的声线充满了小心翼翼,好像怕吓到温希恩一样。
“你喜欢我吗?”
被他禁锢在怀里的人听到这句问话时,睫毛颤了颤,眼底浮现了细微的波动,苍白病态虚弱至极。
她似乎被这个问题给问住了,脑子有些发怔,一时想不出要说什么,所以只是沉默地低着头。
沉默的回应让郭振飞原本就很紧张无措的心,瞬间就提了起来。
这并不是他第一次表明心意,他当然知道一开始和温希恩疏远的原因就是因为他说了这样的话,虽然没有现在这么露骨,但是该表达的意思也差不多表达出来了。
所以即便温希恩拒绝,也比这样一字不吭沉默的就这样子好。
郭振飞心脏跳的很快,让他的神经都不由自主的紧绷住,就像是一根绷到极致的线,随时都会断掉。
在这致命的沉默之中,温希恩终于有一点反应。
她抬起的头,乌黑湿润的眼眸静谧清澈,看起来有几分深邃和认真。
“郭振飞……”
郭振飞被温希恩这一声唤得心都一紧,喉结动了动,心脏的血液滚烫地挤压着涌上了头,他觉得脸有些发烫,他的身体的肌肉都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如此认真用心地去聆听温希恩接下来的话。
温希恩顿了顿,“你知道我的身体是如何的,对吗?”
男人的表情僵了几秒,然后立马就恢复了正常,他露出了温柔的笑容,“你身体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他说的无比的肯定,仿佛温希恩只是生了一场小病似的,坚定的说服着自己。
温希恩张了张嘴,对着男人那张脸她都有点不忍心说出口了。
因为温希恩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生的并不是小病,也不知道自己还可以活多久,就这样她也不想去祸害郭振飞。
药很贵,而且对温希恩的身体也没有太大的作用,其实很多时候她都不想喝,但是她知道,如果她不喝的话,那么难受的会是小孩和郭振飞。
她喝药只是为了留给他们两个人一个念想而已。
然而温希恩原本就没有多少积蓄,那几两银子根本就撑不了多久。
郭振飞不一样,他上有老下有小,还要照顾她这个病秧子,他又没有分身乏术,怎么可能忙得过来?
她也没有想到郭振飞对她的执念有那么的深,哪怕到了现在都不愿意放弃。
温希恩叹了一口气,静静的望着看视平静实则紧张的不得了的男人,打破了他美好的幻想。
“如果好不了呢?”
郭振飞嘴角的笑容变得牵强,眉眼浮上了阴翳,他几乎是很执拗的说:“会好的,恩恩,会长命百岁。”
那双狭长的眼睛里面是这世上最真挚的感情,天真又愚昧,固执又偏执,简单的同时又很复杂。
温希恩被这双眼睛看着梗住了喉咙。
男人却羞涩的拉住了她的手,耳尖通红,脸颊和耳朵也好似烫烫的。
“恩恩,我想娶你。”
温希恩震惊的微微瞪大了眼睛,没有想到他的会突然这么说。
她几乎是语无伦次的道。
“你,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我,我根本就,唔……”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直皮肤黝黑的手给捂住了嘴巴,那手掌很大,把她的半张脸都捂住了,温希恩被迫住嘴了。
两个人的皮肤差异很大,这么一对比,温希恩露出来的肌肤就如雪一样白。
漂亮的眼睛就那么看着他,好像含着千言万语,郭振飞的心里翻涌着足以席卷他不为人知的思维的热浪。
这些都可以让他变成一个毫无理智的野兽。
对于温希恩说的话,郭振飞不想听,又或者说他只想听他想听到的,他更怕的是从温希恩嘴里说出来的那个字。
这就让他之前的那些自我安慰就如同泡沫一般被戳破。
让温希恩的执念,恍若似是深入骨髓的般,被他极力压抑克制着,却仍旧无法按捺地喷涌出来。
郭振飞的首先可以感受到温希恩微弱喷出来的气息,心底的焦躁散了一些。
他松开了手,伸着脖子去吻温希恩红肿的唇瓣。
淡淡的香气让男人痴迷又贪婪的想要更多。
两个人的呼吸交融,郭振飞像是要把温希恩揉进怀里似的,脑袋很不安的埋进了温希恩的脖颈处,干燥的薄唇轻轻的吸吮着娇嫩雪白的肌肤,啃咬,舔舐,磨蹭——
温希恩的肩膀忍不住耸了起来,原本精致削瘦的锁骨变得更加的明显,就如同天上的弯月。
“郭振飞……”
温希恩的声音带着哭腔,格外的惹人怜爱。
“恩恩,”郭振飞整张脸都贴到了她的锁骨,急促的呼吸喷洒在肌肤上,声音却像是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