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皓和吴茜结婚了,婚礼办的也不算是盛大,不过作为准新娘来讲,吴茜的心情是美美哒,婚房有,丈夫也有工作,虽然工资不高,婆家条件良好,这是她从刘潇的手中抢过来的,夜晚想起来自己都能笑醒,你们谈恋爱在前又能如何?最后所有的一切都落入到我的手中了,说白了她不介意陈皓睡过刘潇,你刘潇和一个男人同居这么久,打胎打了两次,这个男人现在和我结婚了,你还有什么?
刘潇再一次想寻死,没等死呢,当天正好警察在她家这片抓犯人,紧关着的大门,犯人从墙上跳进来的。
“你谁?”刘潇对着窗外的人喊。
因为家里就她一个人,所以房门是锁着的,她现在也要感激这道门是锁的。
那人见情况不对,调头又想跑,外面有警察看见他跳进来的。
两个人搭手,其中的一个人踩在另外一个人的肩膀上,手扣着墙壁往上爬,动作很是迅速,也就几下就上去了,一个人上去以后几个警察陆续的跳了进去。
明珠这身手就不用说了,身体敏捷,双手撑着墙头往下一跳,等于说几面围攻,将嫌疑犯就给按住了。
附近的人报警,说总是丢东西,讲村里可能有贼,丢桶油丢点零碎的东西也就算了,最近报警的说,有的出门了,回来家里窗户都没了,叫人给卸了,这警察蹲守了几天,总算是找到苗头了,一早就把人给按住了。
嫌疑犯被按在地上,身后的警察把他拽起来。
家中有人,肯定要知会一声的,警察办案,不需要紧张,坏人已经抓了。
刘潇看看明珠,她开口问,能不能把陈皓给抓起来?他始乱终弃。
“姑娘,这个我没有办法。”
明珠准备离开,瞧着那姑娘手里攥着的东西,她眼神变了变。
“死很容易,活着才是难的。”
活着你才能感受到生活对你的怜爱,死了就是成全,成全了别人的恶毒用心,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明珠心里摇摇头。
刘潇这失恋就过不去了,一个月两个月心里还是会难过,好在是没有在想过去死了,自己也劝着自己,一定要站起来,不能叫人瞧笑话,她得活出来个人样。
刘潇没有回过去的单位,因为吴茜就在那里上班,人家光明正大的很,并没有因为抢了你刘潇的男朋友就辞职不干了,反倒是刘潇离开了,她不想回去,也不想每天看吴茜的那张脸。
“妈,那个律师是我们家的亲戚吗?”刘潇问自己妈。
刘潇的妈就头疼,她觉得陈滔滔是那种眼睛长在天上的人,特别的不好相处,求他办点事情太难,讲话还刻薄,人家高高在上嘛。
刘潇要了陈滔滔的电话,她想和陈滔滔借钱。
陈滔滔挖着耳朵,你谁?
一个八竿子老远的亲戚,你张嘴和我借钱,我就借给你?
你还真敢说话呢。
“我没钱。”
刘潇说自己写保证书,写欠条,无论怎么说陈滔滔就是无动于衷,刘潇现在认准这条路,就一根筋,她一定要和陈滔滔借钱,刘旭东没有办法,妹妹这样,总比去死好吧?现在至少有活着的希望,家里的房子抵给了陈滔滔。
“我家的房子据说可能要动迁,您是贵人,这些事情想要了解了解就有途径知道,我不知道这房子值多少钱,但是我以十万的价格抵押给你。”
刘旭东算过,他肯定不能占陈滔滔的便宜,这房子盖前后就花了十多万,哪怕就算是不动迁,陈滔滔也亏不了什么。
刘潇通过别人的介绍去做专柜团购,很多人选择代购,但是代购就意味着她要出国,她的语言不通,其次她没有国外生活的经历,刘潇不认为自己能做成一个合格的代购,国内专柜团购她研究过很久,还是能做的。
做专柜代购也没有想象当中的容易,专柜这块受限的更多,商场查的也比较严格,不是你去了就能提到货的,而是需要固定的日期你才能出现,随时随地想买也是可以,不过按照原价,就算是出现了拿到货了,购物小票上面的很多流水都是需要打上马赛克,不能给顾客去看,为了避免以后的麻烦,这样就等于要承受顾客会认为你的货来路不正的猜测,其次比如某雅思品牌的团购,十万起做,这十万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你要拿出来十万的真金白银去承受着可能货卖不出去压在手里然后过期的亏损。
每行有每行的辛苦,这些都熬过去了,从利润方面来讲,还是有的赚的,打量的堆积商品,商品的折扣,会员积分的累积,小样以及回馈商品的馈赠这些都是发财的路子,所以说,有些钱不是赚不到,只是看你想不想去做。
刘潇一个门外汉,她什么都不懂,都是自己一手一脚摸索出来的,她从来没幻想过,有一天她能怎么样怎么样,她只想过平稳的生活,一个月开着不够花的那些工资,偶尔抱怨抱怨社会,可是陈皓一脚踹了她,让她加速成长了。
刘潇做生意以脚踏实地为主,就算是客人意见多多,毛病多多,能忍的尽量她也忍了,只要不是太过分,她都能让让,做生意讲究的就是和气生财。
原本的公司,陈滔滔的公司,她不要脸皮,陈滔滔哪怕没有给过她好脸色,她依旧进出于陈滔滔的律师事务所,她中午来,晚上下班来,她不影响别人工作,一开始没有客源,就只能自己找客源,钱已经扔进去了,如果赚不回来,就意味着她必须去死一死了,她家没有钱了,房子都抵押了。
有些人出于谨慎,提出来能不能花钱柜台提货,就是在刘潇这里交了钱然后去柜台拿,这样用起来安心,但这样做就等于要刘潇的命,她不可能提供柜台提货的要求。
做生意她学会了两件事,第一嘴巴要勤快,第二就是态度一定要好。
一样的东西你去商场买,就是原价,哪怕就是商场搞了活动,你的价格也不占优,但是刘潇这里呢,她的单产品出手她可以赚到钱也让你省到钱。
起先做生意她很舍得,柜台分下来的小样她不单独出售而是送给客户,这些都是学来的。
不会就看着别人去做,去研究女人的心里,想想自己需要一些什么。
慢慢的摸索着摸索着就上道了,柜台出货的那几天她是最忙的,因为要打包,玻璃瓶的东西怕碎,里外都要包好,如果碎了损失就是自己承担,她必须降低碎的几率,其次就是出货慢的问题,很多顾客不愿意等,等太久就会让她们将目标转移到其他人的身上,毕竟现在做代购的,五花八门,太多了。
还有的喜欢你家的价格,但你速度太慢的话,可能钱已经花光了,价格再好没有钱就买不了,培养一个新顾客需要很久的时间才能让对方信任上你。
到货的时候刘潇基本都是晚上不睡的,连夜打包,她妈她哥跟着她一起做,如果客人有提出来要求,赠送给别人的产品,她还会提卡片寄语一类的服务。
算是没惊没险吧,安全过度,生意慢慢的做了起来,一个传一个的,一个介绍一个的,现在的女孩子对自己的皮肤舍得下本钱。
因为做这块的生意,慢慢学着打扮自己,从不会化妆到游刃有余,这个过程她自己也下足了本钱和精力,年轻的女孩儿不怕折腾,折腾折腾就折腾出来潮流了。
柜台到了年底有业绩压身,这些产品不出去她的奖金也跟着要有损失,这个时候柜姐一般就会找团购的来吸纳,给出的价格特别的优惠,这种时候一般就是刘潇囤货的时候,产品自己没的选,但是这个牌子的东西总会有办法卖出去的,不行的话,囤到年底然后清仓出去就好,她还是有的赚的。
刘潇从欠债做起,慢慢的做到将钱还给了陈滔滔,要回了自己家的房子,她总算是能吐口气了,至少她没让她妈以后没有地方可以住。
总算是能把腰板挺直了。
刘潇去做头发,经济方面好了起来,对这些也舍得花钱。
排队的过程当中,看着窗外好像是吴茜和陈皓的妈妈抱着一个孩子经过,这两个人她估计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太刻骨铭心了,一直到今天刘潇还恨陈皓,不可能不恨。
吴茜穿的普通,陈皓家的条件当初都是刘潇告诉吴茜的,她总讲自己男朋友家里条件多好多好,好不好其实她知道的也不是全部,至少陈皓家里没有她认为的那么好。
陈皓的家里是有点钱,大概三十万左右,还有两套房子,这都是动迁得的,当初因为刘潇爱陈皓,她爱到盲目,自己的眼中已经容不下别人了,陈皓身上哪怕一根汗毛都会让她觉得不同。
吴茜和陈皓结婚了以后就怀孕生孩子了,生活没有想象当中的难过,她公婆对陈皓那是真好,加上她又生了儿子,只是……
过去刘潇对她讲过,说陈皓家里当初要给他们换房子来着,说在什么位置什么位置,那是本城的好地方,可她和陈皓结婚以后问过一次,婆婆说压根没有这种事儿,她成了这家的人,才知道条件根本不知道刘潇所讲的那样。
对于没钱的人来说,陈皓家条件是很好,至少还有三十万的存款呢,对于有钱人来说,那点钱不算是什么,加上要过日子,难道把三十万提出来随便给你花?
不过吴茜值得庆幸的是,至少陈皓家里是真有点钱,过日子不愁就行了。
其实陈皓这人,长得是好,可惜被他父母惯的加上刘潇那时候惯他,自己能做的,什么都不让他弄,他除了上班赚钱会玩游戏,别的一概不管,跑事情就更加不要指望他了。
吴茜抱着孩子,她偶然间往里看了一眼,刘潇正好坐在床边的位置上。
吴茜有些狐疑,等到看清楚刘潇的脸,脸上的表情可就精彩了。
做头发这地儿是最好的,做出来的效果基本人人都满意,不过价格那是真贵,修型外加烫发一个头下来至少需要三千多,办卡一次冲五千能打折,即便打折,这也是贵的,吴茜能不知道这里弄头发贵吗?
据她所知刘潇的家里条件也不是那么好,和陈皓也分手了,还打了两次胎,她怎么会跑这里来弄头发?
之前她想,最坏的情况,可能刘潇都会出去卖了,因为一蹶不振嘛,偶尔也想到这里笑了出来,生活就是这样。
刘潇的脸和过去不太一样了,吴茜觉得她这是去整容了,然后去做不干净的事情了,看看她现在的样子。
刘潇穿了一双尖头的高跟短靴,脚踝的位置是露着的,她原本就不胖,现在也会打扮了,赚钱以后也进入了另外的一个世界当中了,她接触的这些买家几乎都是白领,要么就是条件非常好的,不然哪里会买这么贵的化妆品。
恨吴茜吗?
恨。
刘潇看见她过的不好,自己就开心了,却没有想象当中的开心,也许真的是时间就是良药,时间能改变很多的东西,没有当初那么恨。
如果她嫁给陈皓了,她现在过的生活就是这样的。
“妈,是刘潇。”
吴茜对着婆婆说。
陈皓的妈妈往里看了看,自然就把刘潇归纳为不好的那地方去了,都知道她底细的,现在突然过的这么好,谁信?
发型师给刘潇吹好了头发,说她的脸型就适合烫这样的。
“看看效果,不错吧。”
刘潇拿着卡递给对方,对方刷好将她的大衣抱了过来,那种蛹型的军绿色大衣,今年流行的款嘛,据说是某个明星带红的,她又瘦穿上就比较好看了。
刘潇出门,前面的吴茜还总回头来看,总认为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
吴茜生了孩子,身材没变样,她也是很瘦,生完孩子没用减肥又瘦了,到不是吃苦了,就是这样的身体,显得脸更加长了,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看看自己的造型,然后再去想想刘潇,这心情就颇有点泛酸了。
刘潇一直没有回去过去上班的地方,下意识还是避讳着,毕竟那段日子过的不好受,下意识去排斥所有过去的同事,也没有找过,这回是偶然碰上的,这个城市说大不大的,说小不小,到底还是碰上了。
顾大姐都没认出来是刘潇,变化太大了。
不确定的喊了一声。
刘潇当时给一个姐姐送货过来,那姐姐最近挺忙的,上次也就是随意说了那么一句,说自己用的已经没了,要跟不上了,平时她在刘潇这里消费是很多的,刘潇干脆就给送过来了,也不是很远,就顺便了,对方倒是认为刘潇这人是真好,刘潇才从办公大楼下来,就听见有人喊她。
回头。
“刘潇?我都没敢认。”
刘潇和顾大姐找个地方坐坐,她话不多,倒是顾大姐一直提吴茜,当初以为吴茜要点脸也得不干了,结果干到现在,反倒是刘潇走了。
“你当初就不应该走,给贱人腾地方呢。”
刘潇笑笑,也许是因为赚钱了,生活富足了,吴茜对她的那点伤害,有点释然了,如果不是她抢了陈皓,可能就没她今天的好日子了,说起来她似乎应该谢谢吴茜,谢谢陈皓的不娶之恩。
“你变好看了。”
“是吗?我就这张脸能好看到哪里去。”刘潇谦虚的笑笑,这倒也不是假话,她真没认为自己就是个大美女,她的顾客当中不缺乏很多好看的美人儿,那样的才叫好看,她这种只能叫还算凑合吧。
刘潇身上已经退去了过去那种傻不拉几的中二症,整个人说话谈吐方面也更上了一层楼,人就淡淡的坐在那里,顾大姐讲吴茜的日子也没想象当中来的好,刘潇也就是听听,这些事儿她真的觉得和自己没有关系了。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自己是恨的,结果听到别人说吴茜怎么样怎么样,她的执念已经放下了。
那只是感情成长经历的一部分,谁年轻的时候没遇到过人渣,看以后就好了。
刘潇靠着自己买了车,日子越过越好,却一直没有处对象,不是对感情就绝望了,只是觉得没有合适的,现在回头来看,真的为自己的过去羞愧,那个时候她太傻了,现在想想,都想嘲讽年轻时候的自己。
陈皓呢,生活一直就是这样,没有大起没有大落,嫌弃工作却找不到更好的工作,结婚生子了,过着平淡的生活,一直到他遇上了刘潇,和同事出去吃饭,刘潇和朋友出来吃饭。
这个时候的刘潇和顺着陈皓那个时期的刘潇彻底不同了。
“刘潇。”
陈皓打着招呼。
刘潇看着眼前的人,是陈皓,还是那个陈皓,还是那张脸,过去她认为帅得不得了,但是现在……
她和朋友打了一声招呼,和陈皓聊了两句,陈皓似乎对她的生活格外的好奇。
“结婚了吗?”
刘潇沉默片刻,然后摇摇头:“没有合适的,你若是有合适的,介绍给我呀。”
陈皓听了,可能也想到了,他和吴茜是怎么认识的,匆忙的就逃开了,陈皓的号码没变,刘潇的号码也没有变,刘潇没有改号的原因就是她不觉得自己亏欠了谁,她喜欢这号码,所以就没变。
陈皓时不时的会给刘潇发短信,陈皓觉得自己也没有出轨,他就是觉得亏欠了刘潇的。
刘潇不咸不淡的和陈皓联系着,一直到被她哥发现。
“你还和陈皓联系呢?”刘旭东都要气死了,他现在恨不得拍死刘潇。
好了伤疤忘了疼?
“你看我手机了。”
“重点不是这个,刘潇你还要不要脸了?”
“我怎么不要脸了?我和陈皓怎么了?”
刘潇说她现在看见陈皓她只会觉得恶心,这样的男人……
刘潇和陈皓断断续续的联络了一个月,她不明确的表明自己到底要做什么,却给陈皓一些隐晦的希望,陈皓干脆就问出来了,问她能不能把他和吴茜的儿子当亲儿子一样的看待。
“你这是要离婚和我在一起吗?”
刘潇说她对其他的男人都不感兴趣,她爱过一个男人,却叫这个男人给伤了,她打过两次胎,可能都生不了了。
“是,我要和吴茜离婚,和你在一起。”
刘潇将短信转发给了吴茜,她以后不会再和陈皓联系了,这样的渣男,她彻底放下了。
刘潇很快就结婚了,她嫁了一个二婚的,这倒不是故意找的,只是那人很好,恰巧又是这样的条件,她一直怀疑自己的身体有毛病,其实就是怕,各种担心,却从来没去过医院检查,不敢去,结婚了半年以后才怀孕,提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原来生活并没有对她冷酷到底。
婚后生活还是需要夫妻两个人打拼,因为丈夫比她大十一岁,毕竟相差这么多,疼爱的较多,护着她宠着她,没吵过架,过去的那点事儿呢,对方也许是知道也许是不知道,但并重要了。
相比较刘潇的生活,陈皓和吴茜的日子也还是一样的过,随着孩子长大各种花销加大,陈皓自己是个没本事的,他赚的那点踢不倒的钱,太喜欢玩游戏,往游戏当中舍得砸钱,加上被刘潇那么一耍,脾气见长,可能是接受不了吧,过去他不要的女人现在不要他,和吴茜偶尔也会有口角争执,再然后就不想上班了,全家求着他,他妈哄着骗着,毕竟有份工作总比没有来的强,你们不够花,妈妈可以搭你们。
吴茜的妹妹嫁给了打工的那个小老板,生活过的比较顺畅,吴茜就不平衡起来了,一样都是女儿,她出门她妈给她多少钱?妹妹结婚拿出来这么多的钱,她过去对妹妹不好吗?
也没见妹妹现在管她,最要命的就是,吴茜的妹妹在刘潇那里买过几次化妆品,她是真的觉得便宜,比如某水商场卖到1800打折才能打多少,刘潇这里才一千以内,起先她也不知道对方是刘潇,后来加了刘潇的微信,一直觉得尴尬,也不好说自己是谁,倒是回家和自己妈妈提起来过。
“妈,你记得我姐抢姐夫的时候,姐夫的前女友吗?”
吴茜她妈就嘲讽大女儿,当初觉得人家条件好,就抢了,结果抢到手发现根本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我姐也不是那样。”
吴茜的妹妹替吴茜讲话,她觉得自己妈这样讲话不太好,毕竟是姐妹,吴茜又一直对她好。
吴茜她妈就说,你以为你姐是个什么好鸟?
抱养不抱养的这些就不说了,就单说大女儿在丈夫面前卖好,为的是什么?你以为她和你一样没心眼呢?吴茜之前做的第一份工作,是推销保健品的,她就特别喜欢她公司的那个经理,那个经理对她也是特别的好,后来那个经理死了,被车撞死的,吴茜当初哭的死无活来的,她那不是哭经理死了,而是哭自己未来的路断了,别以为她干的那点事情自己不知道。
陈皓看着也就是个花架子,什么作用都不起,自己亲生女儿才不可能嫁给那样的人。
“那当初你怎么不拦着我姐?”
“我拦着有用吗?她自己窃喜挖到了金矿,听人家说陈皓家有多少个房子,准备买什么房子就一定要抢,我说什么她能听进去?”
吴茜只靠娘家肯定指靠不上,指望婆家,婆婆对陈皓那是真好,可再好也不可能把老本给拿出来供他们挥霍,那日子也只能这样过了,有时候真的是看见陈皓就来气,家里就别说指望他打扫房间了,能不能别下班就抱着电脑不松手了?
我也上班,我还要带孩子,我还得照顾你,还得哄着你爸妈,完了我能得到什么?
没有妹妹这个对比,她也能满足,可妹妹的生活……
今天出去买个包,明天出去旅游,丈夫对着百般好,各种讨好,娘家妈就恨不得把家里都搭妹妹身上去。
吴茜和陈皓还有妹妹妹夫一起吃个饭,吴茜没有带孩子出来,陈皓和妹夫喝酒,妹夫就说不能喝,他老婆不太喜欢他喝酒。
“女人说话,你也听。”
在桌子上陈皓各种不给吴茜面子,陈皓就是这样的人,他在朋友面前一定要面子,吴茜这个脸必须给他做,妹夫呢就是给吴茜的妹妹做脸,这是娘家人聚餐,他怎么样也得顺着老婆一点,加上他对老婆原本就是这样好。
老婆想吃冰淇淋就出去买回来,给吴茜带着一份。
“姐,这是你的。”
吴茜肚子气得鼓鼓的。
回到家陈皓喝多了往床上一歪,孩子闹腾婆婆给送了回来,吴茜就有点来劲,明知道她出去吃饭了,就不能让她消停一个晚上,带一个晚上你能死吗?
“妈,我都累成这样了。”
“你累什么了?谁不是这样过来的?”
你生的孩子,你带怎么了?
吴茜就说,有这样的吗?她上班她赚钱她带孩子,她洗衣服打扫家里。
“谁家女人不是这样过?不然呢,我还给你请个保姆?你说吃饭我把孩子带走了,回来你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你摆脸色给谁看?吴茜你觉得委屈,我家陈皓还委屈呢,娶你这样的你带来什么了?结婚就两万块钱,要什么没什么,当初陈皓娶刘潇都好过娶你……”
“你别太过分了。”
婆媳这以后就闹上了,掐上了,彼此谁看见谁都不顺眼。
*
松山区的上广医院算是本城最出名的医院,专家多,疑难杂症看的较好的地方,一般大病难治的病大部分百姓都会愿意过来这里看,需求多呢,医院的业务就多,医生就固定这些,不可能人人给看,那看不到的怎么办?只能看谁幸运能挂上号。
为了看病很多的病人从附近的省市跑过来,就为了让医生帮着看看,有些是自己看病,有些则是给家里人看病。
姚晓光排着队,她已经来好几天了,她不是上中人,过来上中坐高铁也需要两个多小时的路程,高铁的费用有些高,她没舍得,给母亲买了卧铺,自己坐硬座过来的,五六个小时的时间她觉得自己能扛住。
在本地她带着母亲看了很多家的医院,一直不能确诊,钱就像是无底洞一样的扔进去,前后已经花了五六万了,不是实在扛不住也不可能跑到上中来,她把母亲安排在旅馆里,自己跑来排挂号。
这号那是真不好挂,等了好久,都没排到,而且有可能就排不到了,大家都在等,后面走过来一个男的,往前面一插。
“大家都排队呢,你干什么?”姚晓光就指责前面的人。
别的排队挂号的人都没吭声,不吭声的原因有很多,类似于这种敢插队的,一般都是本地的,强龙不压地头蛇,出门在外谁都不愿结怨,其次对方膀大腰圆的,这样的人看着就不好惹,真的对你报复,犯不上。
排在姚晓光前面的大姐就说算了算了。
“你在吱一声?”男的转过头看着姚晓光。
“我吱声怎么了?排队挂号,怎么就你加塞?医院是你家开的?”
就因为这句话,男的队也不插了,掉过头对着姚晓光的脸就是一下子,二话不说直接打开。
又过来几个男的,对着姚晓光就上手,过程问都没有问一声,附近的人一看不好,赶紧的叫医院的人,说那边打起来了,姚晓光躺在地上被踢了多少脚,她一个女人,面对着四五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有好心人报了警。
明珠跟着过来的,进了医院,大厅早就安静了,人都在医院的保卫科。
医院说已经解决了。
“人呢?”
明珠问医院的医院保卫科的负责人,负责人就说是一场误会,已经都解决好了。
“我问你人呢,你和我讲什么这些乱七八糟的?”
对方似乎还带着明珠去见了一个女的,不过那人不是姚晓光,这谎言是怎么戳破的?姚晓光气不过,她被这些男人打躺在地上,医院当和事老,说就算了,说帮她挂号,可她觉得自己说的话是出于一个公民应有的权利,排队挂号这不是医院给出来的规矩?既然是的话,那为什么她提醒别人不能插队,她挨了打,医院竟然也出面维护呢?
有好心人偷偷告诉她,说警察来了,就在保卫科呢,姚晓光就找了过来。
她一出现,这保卫科的谎言不就破了。
明珠看着保卫科的负责人:“她是姚晓光?”
负责人就拉着明珠想解释,平时过来医院这边的便衣他都认识,谁知道今天来的是谁,说话语气这么硬,也不好沟通。
“这就是误会。”
“身份证。”
明珠可没有给对方面子,让对方出示身份证,负责人脸子也拉了下来,都讲这么半天了,怎么就不听呢?你领导是谁?
我认识那个XXX你知道不?
“给他打电话,让他用跑的,马上给我过来。”明珠转头吩咐老曹。
这架势医院的人一看,这有点不对劲啊。
这人谁啊?
要身份证,对方出具了身份证,结果根本就不是姚晓光。
保卫科提的那个便衣来了,来了之后也不认识明珠,松山这块也挺大的,不见得人人都知道明珠是谁啊,是知道有个女局长,问题知道她名字知道 她性别是女,不知道她什么模样。
“你谁啊?”
警方内部办案,老曹就亮了身份,对方立马就萎了,堂堂一个大局长,你是闲的还是闲的?这样的事情用得上你来管吗?
多大的事情,你可真是没有事情做了。
姚晓光提供的证据,医院方面坚决否认有插队的,说那人就是稍稍离开一下。
“把大堂的监控调出来就知道是不是稍稍离开了。”
明珠办事那就是一根筋,黑就是黑,白就是白,这么多男人打一个女人,你们医院保卫科就是这么解决的?这些人是你家的亲戚还是怎么样?
事情闹大了,上面派人下来了,说是可能存在插队的情况,但医院也没有办法,这总不能天天有人站在这里监视吧?偶尔也有便衣过来的,那警察都解决不了的,何况是他们医院呢。
明珠坐在对面,姚晓光听了就哭,大声的指责医院。
上广医院原本号就不好排,那人别以为就是个插队的问题,他肯定有认识的人,她听一些本地的人都讲了,这就是黄牛,大家都不敢惹,她今天就惹了,虽然挨打了,但是她相信还是有公理的,创造出来制度不就是为了让大家遵守的?不是用来破坏的。
医院的负责人就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给姚晓光专家号,并且那几个人会对姚晓光进行赔偿。
“我不要你们的赔偿,我就是要一个公道,是怎么回事儿就是怎么回事儿,警官我是带母亲来看病的,不是万不得已我也不会带着妈妈这么老远的跑来,人都说上中这块好,我们才敢来,可这里是医院吗?”
如果警察也不管,她就没有任何的办法了,只能带着母亲离开了。
三方的人都在这里,医院的态度乐呵呵的,一副很想解决问题的样子。
是不是黄牛,你心里清楚,我心里清楚,谁和谁勾结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事儿,管不了?
那就看你是想管还是不想管。
别人不敢管的事儿,她管,别人不能管的事儿,她敢管。
姚晓光带着母亲看了病,她妈的病确诊了,好在医院说发现的比较早,其实花那么多的钱医生都不能理解,这病虽然严重却没想的那么严重,怎么前期花出去那么多的钱?
明珠跟着姚晓光,姚晓光带着她妈看病出来,就被人围住了,带头的人她认识。
就是那天打她的那个人。
“你倒是挺厉害,怎么不叫警察了?”
姚晓光顾着自己妈,加上她一个女人力气哪里就有对方大,双方就推搡上了,对方推她妈,这是她的底线,姚晓光大骂特骂,男的扬起来手对着姚晓光的脸就要打,没等手下去呢,只觉得膝盖一疼。
一条腿就跪地上了,不知道被踹到哪里了。
“大白天的就寻上仇了?”那几个人看见明珠瞬间就老实了。
邪门了。
你白天不上班,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你们这是流氓还是黑社会啊?昨天没打够本,今天又来寻仇?”
“警官你搞错了吧,我们是和她来道歉的……”
姚晓光说对方不是来道歉的,是要打她,语言恐吓自己,她妈就拉着女儿,示意女儿别再说了,强龙不压地头蛇啊。
“都是误会。”
人生地不熟的,在这里真的把他们惹火了,说不定干出来什么呢。
明珠也够狠,你们医院不是说没有办法控制吗?我来帮你们想办法,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
警察就在大厅里摆张桌子,墙上就有举报电话,可以打匿名电话,一经查实一定严办,松山区的局长就在这里坐着呢。
“听说是局长……”
“是个女的啊?”
这可真是为所未闻,局长这官衔吧,不至于没有事情可干吧,还是个女局长,很多百姓并不知道,这回算是开了眼界了,其次现在黄牛插队的就几乎都没有了,看样子不仅仅是做样子。
这女的了不得。
“我们松山这块算是出了一个负责的人。”
不管男女,只要你管事儿,我们就觉得你好。
明珠坐在这里,这等于是打医院的脸,医院也和局里联系过,但鉴于明珠这样的个性,上面也没有办法说,这是她的工作,也没有冒进,是在解决问题,他们能说什么?
有困难找警察,请拨打电话。
现在明珠让这句话切切实实的落实下来,而不是一句空的口号,民生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上面高层解决不了的,那就让她这个小人物来解决,她看见了她就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