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眉心刚刚暗淡下去的树纹上，隐隐有光芒在闪烁。
只不过这次的光芒似乎有了些许灵性，时隐时现，并没有如第一次那样直接护住秦阳。
就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这种感觉！……我似乎明白了。”
随着秦阳这道意念声传出，这方黑暗空间诡异的安静下来。
“你明白了？”秦阳脑海中无数道意识身影猛的顿住。
随即，一个个全都停下了手中诡异的动作，面无表情的看着秦阳，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你明白了什么？”
又是一道震天的大吼，无数意识整齐划一，差点将秦阳仅剩的头盖骨掀翻。
好在关键时刻树纹还是靠的住的，一道绿色光芒闪烁间，不仅守护住了秦阳的头颅，还让他的伤势稍稍好了部分。
面对脑海无数意识的两次发问，秦阳只是笑了笑，无数伤痕的嘴角只不过是轻轻扯了扯，血液便止不住的渗出。
“我终于知道了……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
秦阳原本紧闭的双眼在说出这句话的刹那就猛的睁开，一道血液划过脸颊，露出了里面灰黑色的瞳孔！
就像是……灰湖的颜色一样。
“你们不过是一群失败者罢了，也妄想将我拖入灰湖，永世沉沦！”
秦阳的声音嘶哑而缓慢，不过原本灰黑色的瞳孔，却在这话音落下之后，由黑转灰在变白，恢复成了原来的黑白之色。
“轰！”
随着秦阳声音的传来，刚安静下来的灰湖瞬间沸腾。
灰湖表面无风自动，浪花滚滚，水花四溅，不过百丈左右的湖面，此刻竟给人一种大海无垠之感。
“这是发生了什么……灰湖怎么会发生暴乱！”
悬空而立的老者见此一幕，面色大变，急忙挥手想要控制住灰湖。
只不过这次……他这位秘境的主宰者，似乎…也无法彻底控制住暴乱的灰湖！
“该死，究竟是怎么回事，秘境之主的考核，怎么会让灰湖发生如此恐怖的暴乱。”
老者的眉头早已皱成一个川字，脸上早已没了最初的平静，心中渐渐不安起来。
在看向秦阳方向的目光，也从原来的放心，变得担忧起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一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原因，不然，单单只是考核的话，断然不止于此！
老者心念电转，无数思绪翻飞，试图通过回忆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只不过，他想法虽然是好的。
但是！灰湖的暴乱可远没有停下来！
哪怕有老者的阻挡，灰湖中的水依旧坚挺的朝着上方的秦阳而去。
似乎……速度越来越快了。
“呼！”
老者深深呼出一口气，看着只剩下一颗头颅的秦阳，心中似是做出了某种决定，表情渐渐冰冷下来。
深深看了眼秦阳眉心的树纹，老者猛的转身，大踏步的就朝着秦阳下方，已经近在咫尺的湖水而去。
“我倒是要瞧瞧，如今的灰湖中，到底隐藏着什么，居然能够弑主！”
老者对于灰湖的变故，心中隐隐有所猜测，只不过还不敢肯定罢了。
又或者说，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灰湖……这方秘境的本源之地，其内留存无数先贤意志这样神圣之地，会遭到侵蚀！
不过，现实很快就给了老者一记响亮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