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短发女子搀扶着已经有些虚脱的菲菲,看着不远处的站立的秦阳,好奇问道,“菲姐,那个男的是我们天阁的人吗?好帅啊!”
见天阁来支援的居然是秦阳,菲菲长松了一口气,有秦阳在,那她们也就安全了。
听到身旁短发女子的发问,菲菲强行挤出一个笑容,道,“他就是你们心心念念的阁主大人。”
原本还有些的低落气氛,被这一句阁主大人打破,约莫三十人的人群顿时开始叽叽喳喳起来。
仿佛将刚刚沉闷都抛在脑后。
菲菲看着人群那几人略显拙劣的演技,哀叹一声。
“有点浮夸了啊!”
在这末世,谁又能保证自己不死呢?或许下一秒就会发生某种不可测的事情。
此时的秦阳终于见到了活着的人尸,宽松的白大褂将整个头颅都掩藏在阴影中,让人看不真切。
只能隐约间看到其眉心异晶散发的微弱光芒。
借着光芒,隐隐可以看到红的发紫的皮肤。
“居然这么多五级。”秦阳眉头一拧,看来自己还是小瞧了这个第七研究所。
没想到他们这个什么劳什子研究所,居然能够制造出这么多的五级人尸。
入眼所见的人尸群中,超过大半都是五级的存在,只有小半才是四级。
也难怪菲菲的战团不是对手,尽管这种五级人尸相比正常的五级丧尸远远不如。
但它依然是五级。
再怎么弱的五级,都要比普通四级强不少。
“你就是天阁的阁主?”王宇冷声说道。
有着人尸守护的王宇终于平复了刚才的惊吓,看着面前的男子。
不出意料这应该就是所长信鹰中提到的天阁之主了。
除了他王宇想不到还有谁,有这么恐怖的能力,居然能够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别人身边,却让人没有丝毫察觉。
“怎么,杀了我这么多天阁成员,居然还不认识我这个阁主?这是压根没把我放在眼里啊。”
“而且没搞清我们的实力,就敢对我们动手。”
“你们很狂啊!”
声音落下的瞬间,秦阳就挥动了手中的长刀。
一道足有十数米的刀光虚影凭空出现,向着他们斩来。
王宇感受到刀光中的能量波动眼睛瞬间睁大,一脸惊骇。
“这绝不是五级。”
“他居然已经六级了。”
心中惊惧之下,二话不说转身就向后退去,速度快的出奇。
与此同时,守护在他周围的一群人尸,就像是飞蛾扑火一样,向着刀光而去。
想凭借着众多五级人尸,阻挡秦阳的刀光。
“若我还是五级的话,面对这么多五级四级的人尸,说不得还要多费闲工夫。”
“可惜,我已经六级了。”秦阳冷笑一声。
手中动作不停,一道刀光起落间就是一颗狰狞的头颅升空。
斩杀这种连丧尸都不去的五级人尸。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感受着心神处那越来越少的感应,王宇知道,原本就所剩不多的炮灰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消耗殆尽。
“这么快…就被杀光了?这就是六级进化者的实力吗?”刚跑出几步的王宇蓦然回头,就看到让人惊悚的一幕。
原本三十余人尸站立的地方,如今已经躺到了一片。
除了手持长刀的秦阳之外,再无其他,人尸的鲜血流了一地。
看着咧嘴笑着的秦阳,王宇没有犹豫,手掌朝着空间石拍去。
瞬间一口棺材出现在其身边。
这是一口足有三四米长,二三米宽的棺材。
整体看上去完全不像是棺材,倒是有点像一个四方体。
只见王宇一拍棺材板,板盖直接被掀飞,露出里面的一具人尸。
一头足有两米多高的人尸。
活着的人尸,有温度,有心跳,有生机的活物。
而这一头人尸的眉心居然是红色。
代表着六级的红色异晶。
在秦阳的感知中,这一头人尸体内的生机,远远强过之前击杀的人尸。
简直就像是萤火与皓月的区别。
一个如同风中残烛,随时都有可能凋零,而这一个,就如同一个壮年,正处巅峰。
在掀开棺材板的瞬间,巨大的人尸就睁开了双眼。
铜铃大的眼睛散发着幽幽红光,随后猛的起身。
看向正在身边的王宇,眼神中有止不住的渴望和贪婪。
以至于嘴角流出滴滴晶莹都没有察觉。
“一号,去吃他,吃他啊!你盯着我干什么。”王宇的手不停的指着秦阳,对着一号人尸咆哮道。
以他的实力还不足以驾驭高他一个等级的人尸,更不要说这种比普通丧尸还要强大不少的一号。
看着眼中红光越来越盛的一号,一种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微妙,终于,王宇一个箭步,抬腿就要溜走。
只不过还没等他跑远,一只巨手就直接将他牢牢握在手中,手掌缓缓用力。
咔嚓,一声骨头的脆响声响起。
“啊!”王宇痛苦的哀嚎。
“混蛋,是我啊,你脑子呢。”王宇破口大骂,在一号人尸的手掌中不停的挣扎。
也不知道一号是不是故意的,手掌随着王宇的呼叫声猛的的揉捏,就像是带着某种节奏感一样。
细胳膊细腿的王宇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三两下就疼的晕厥了过去。
人尸眼中露出满意之色,随后向口中一抛,嘴巴张合之间就有鲜血渗出。
吃完了王宇的一号转头向着身后的秦阳看去,眼中的红光微微一亮。
又是一个美味。
伸出足有脸盆大小的舌头,舔了舔嘴唇,随后向着秦阳跑来,
三两步间就已经到了近前。
如法炮制,一掌就向着秦阳的身体握去,想要将他握在掌心揉搓。
“这是失控了吗?”秦阳喃喃道。
失控了的人尸和丧尸有区别吗?
秦阳盯着一号人尸不断的观察,发现除了身体肌肤有些不同之外,其他完全一样。
眉心有着异晶,眼睛泛着红光,吃人,智慧方面也和六级丧尸差不多,没有明显的区别。
刀光划过,一道如柱的血液喷涌而出,伴随着一条粗壮的手臂砸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