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海棠初着雨,数朵轻盈娇欲语。”
......
虽是亲姐妹,可银莲的风情与金莲完全不同,金莲风情入骨,而银莲则是妩媚娇憨。
也许是在林府吃的好睡的好,这些日子妮子又胖了一些,摸在手里肉肉的,林逸很喜欢这种手感。
一夜春风来,
万树梨花开。
金莲却哪里睡得着,耳朵里不断传来妹妹的声音,却是脑补出无数画面。
......
“金莲,进来。”
里面传来林大官人的声音。
金莲赶紧起身。
就如当初银莲伺候自己一样,这次轮到她伺候妹妹,看着妹妹那瘫软如泥的样子,她忽然又觉得好笑。
她第一次的时候,老爷早上离开让银莲伺候,妹妹还偷偷笑话自己当初第一次起不来的样子,这次也吃到苦头了吧。
她可是深知老爷有多厉害。
妹妹现在这样子,估计还是老爷怜惜她初次,手下留情了呢。
洗漱擦拭换床单。
好一会儿终于收拾利落,金莲刚想回去,林逸道:“一个人在外面睡应该不暖和吧,过来一起睡吧。”
金莲欣喜。
脱了绣鞋,爬上床挨着林大官人躺在另一侧。
林逸屋里这张大拔步床,别说三人,睡五个都绰绰有余,最主要是一边一个,暖和啊。
外面雪花飘飘。
屋里左拥右抱。
这样的生活何等惬意。
什么,
你说我这叫无耻后宫。
去球吧。
在这虚拟的游戏世界,还不能活个精彩活个畅快吗,别说什么道德礼仪,林逸自认为只是个普通人。
而且放她们姐妹出去,难道她们就比跟着自己过的好吗?
不,
林逸敢说肯定不会。
所以跟着自己一点错没有,他睡的心安理得。
一夜好睡。
翌日,
林逸早早起来。
金莲伺候穿衣,“老爷,外面雪还没停呢,还要练武吗?”
林逸张开手,让金莲帮忙穿衣,嘴里道:“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天气好不好都不能停,这不止是锻炼身手,也是磨炼意志,如果到了战场,遇到下雨下雪天热天冷,你嫌弃天气不好不出战行吗。”
外屋,
金莲又端来温水。
伺候林逸洗脸刷牙。
练武场,
场中满是厚厚的积雪,足以十五公分厚,林逸没有让家丁扫雪,就在雪地里练起来。
拳脚。
弓箭。
棍棒,
霸王枪。
一样都不落下。
就在一趟枪法快结束时,周侗慢悠悠走过来,看到林逸头上蒸腾的白气,满意的点点头。
天资绝顶,又肯努力,这样的人不成功都难。
林逸见老师过来,赶紧上前见礼,随后周侗又指点了林逸一番,一个教一个练都很是认真。
......
吃过早饭,
林逸准备外出,让车夫套马车,叫上有才跟着。
“老爷,您这是准备做什么?”
“去两家店铺看看,再有十天就过年了,总要安排一番。”过年对中国人来说是大事,辛苦一年,要好好休息休息,走走亲戚之类的,那些伙计给他林家干了一年,肯定都在等着东家发钱呢。
来到生药铺。
掌柜的见林逸过来,赶紧迎出来,林逸也不废话,“今日两件事,第一盘账,盘点今年一年的收成,第二就是发利是,凡是给林家做事的,决不亏待。”
利是就是红包,或者奖金。
林逸这话就是在大厅说的,那些伙计都听到了,一个个心里激动起来,终于要发钱了。
其实伙计们的想法很单纯朴素,出力干活赚钱养家,老板给的钱越多在他们心里这个老板就越好。
屋里,
林逸看过账本,
只是用眼睛看了一遍,心里快速默算,就知道这一年的盈亏,还有仓库存货如何。
去年一年,这间生药铺,刨除花用和开支,总共给他盈利了三千多贯,如果是平日,这绝对是让人激动的盈利,可对现在的林逸来说,九牛一毛尔。
“店铺的名单拿来。”林逸道。
掌柜的赶紧递过名单。
掌柜一人,账房师傅一名,三个购药卖药的主管,最多的是晒药、搬药、运货的杂工,一共三十多人。
“去年过年开了多少利是?”
掌柜的一一报出数目,林逸点点头,觉得还算合理,又问道:“别家又是多少?”
掌柜的说了其他几家店铺的年底利是情况,相比来说,林逸家原本已经算中上了。
“这样,今年所有人涨二成。”林逸拍板道。
掌柜的大喜。
他是大掌柜,红包拿的最多,涨两成他涨的也最多,“多谢老爷,伙计们知道这个消息,想必会高兴的很,明年肯定会更加用心做事”。
林逸拦住他,笑着道:“先别着急谢,还没完呢,每人再发精米二斤、白面二斤、红糖二斤、果脯一斤、猪肉二斤、羊肉二斤,相信有了这些,很多家能过个舒服年了。”
“对了,你们管事以上,双倍。”
掌柜的更加高兴了,“谢老爷,多谢老爷体恤。”
“我说的那些东西你负责采买,钱在店铺账上出,行了,现在去告诉他们吧。”林逸道。
掌柜的出去,不多时就听到店铺里传出欢呼声。
年底红包涨了,已经很让人高兴,还发那么多年货,要知道,东家送的这些可不便宜,那些最底层的红包也不过能买这些东西,这就相当于给他们开了双份红包。
林逸和有才出来,准备去糖铺,那些伙计们一个个发自内心的鞠躬,神情比以前更加恭敬。
其实他们要求的并不高。
真的不高。
只要给他们能过活的钱物,他们就愿意死心塌地好好干,可有人连这点钱都要克扣。
来到糖铺。
糖铺刘掌柜见到林逸赶紧见礼。
糖铺这边的人手并不多,这边主要是做销售,倒买倒卖,算上刘掌柜和两个管事、伙计,总共十来个人。
不过还有制糖作坊牛成群,那边也有二十多人。
林逸先是查账,今年糖铺前半年的收入起伏不大,按照以往的情况,糖铺一年能给林逸赚1000多贯,可账目从两个月前,陡然增长许多。
林逸教授的白糖法,让制糖作坊产出优质白糖,盈利一下翻了三倍,而且之前还收购了那么多白糖,这段时间一批批出货,账上今年已经盈利了四千贯,比生药铺赚的还多,而且主要是这两个月。
按照这个模式发展下去,明年糖铺的盈利绝对要爆炸,盈利预计在一万五千贯左右。
放下账本,林逸道:“今年糖铺所有人的红包利是全部增长,同时还有年货奖励。”
林逸把要发的年货说了一遍。
掌柜的欣喜。
今年可比往年高多了,尤其是他,王掌柜又问了一句,“制糖作坊那边也是这么发吗?”
“当然,一视同仁。”林逸道。
刘掌柜道:“他们老牛一家子,今年只是红包就能分几贯钱,还有四份年货。”
林逸说了,管事以上双份,老牛就是制糖作坊管事,也拿双份,还有他两个儿子。
林逸笑笑,“这是他们应得的,只要好好干,我不会吝啬奖金红包。”
刘掌柜赶紧感谢。
安排好店铺的事情,林逸带着有才回到家,路上问有才:“家里过年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老爷。”
林逸吩咐道,“家里丫鬟、仆役、厨娘、车夫都有过年利是,也有年货奖励,对了,金莲、银莲、春梅、秀儿的我安排。”
“好的老爷,我会安排。”有才笑着道。
回家吃过午饭,天空出了太阳,非常亮堂,让人感觉天也不那么冷了。
屋里,
几女在小声聊天,春梅道,“今天有庙会呢,不知道热不热闹。”
“听说有唱戏、杂耍、卖艺、说书的,各种货品,好吃的好玩的,真想去看看啊。”秀儿道。
银莲道:“我也想去。”
春梅看看银莲,“你今天方便吗?”
银莲被弄了个红脸。
就在这时林逸掀开棉门帘进来,几女立刻起身,林逸看看她们,笑着道:“我在外面听到了,想去庙会看看是吗,好,我也正好想出去转转,你们穿上暖和衣裳一起去。”
几女顿时欢呼。
车夫赶着骡车,车上拉着林大官人和四女,五人让车厢里显得有些拥挤,不过却更有趣,有才带着两个男仆在车外走着跟随。
清河县的庙会在崇兴寺外。
崇兴寺建寺已有百多年,位于运河边,占地广阔,规模宏大,林逸先带着几女进寺庙上香,虽然他不信佛,可还是礼节性的上了一炷香,送上一贯香油钱。
而庙会就在寺庙外,长街三里全都是各种摊位,石板路上的积雪早已经被清扫干净,游人非常多,看戏就算了,这种露天场子太冷,想看戏林逸自会带几女去勾栏包厢听曲。
杂耍、魔术这些却是可以凑凑热闹。
看的高兴打赏一把铜钱,那些艺人赶紧道谢,来到卖货的区域,这里摆着各种货摊,吃喝玩乐的都有。
正游玩时。
碰到几个熟人。
应伯爵和谢希大带着几个清河县街面有名的混混走过来,走路晃晃荡荡,很有净街虎的样子。
可几人看到林逸,立马堆起笑脸,小跑着来到林逸跟前,“大官人,您今日也上街游玩啊。”
【推荐下,野果阅读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yeguoyuedu.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说着扫了一眼林逸身后几女,不过不敢多看。
林逸笑着点点头。
应伯爵凑上前,在林逸身边压低声音道:“大官人,那桃花阁咱们已经折腾了两月,可那老板却硬挺着,可能还要过些日子。”
其实这件事,对林逸来说可有可无,只是为了给李娇儿一个容身地方而已。
“不着急,你们慢慢弄。”
几女在一个绣品摊子前停下,通选好看的绣帕,应伯爵和谢希大两人也不走了,就跟在林逸身后不时说几句话。
就在这时一个老婆子走过,看到应伯爵和谢希大和那几个混混,立刻堆起笑脸过来打招呼,“哎幼,这不是应大爷和谢大爷吗,您们也来逛庙会啊。”
林逸看向老太婆,约莫五十多岁,脸上满是褶子横肉,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良之辈。
应伯爵明显有些不耐烦,“是啊,逛街呢,我们这里还有事,王婆你去逛你的吧。”
那老太婆看向林逸,眼睛却泛起光,没有离开反而凑近几步,对着林逸躬躬身,“老婆子如果没认错,您是林大官人吧?”
在应伯爵喊出王婆的时候,林逸心里就是一动,这个老妇人不会是水浒金平梅里的重要角色,把潘金莲介绍给西门庆的王婆吧?
“没错,是我。”林逸点点头。
“您看看,大官人相貌堂堂,才高八斗,可是咱们清河县的翘楚啊,老身能在这里见到您真是三生有幸...。”
老婆子立马一套马屁送上。
她靠近林逸是有目的的,说白了就是想在林逸身上赚点钱,应伯爵却也知道这老虔婆的想法,立马不耐烦道:“你什么身份,在这里纠缠大官人,快点走。”
王婆尴尬的笑了一下。
他可不敢招惹应伯爵,又冲林逸笑了一下离开。
王婆离开后,应伯爵道:“这老虔婆,做媒、做牙婆、会抱腰、也会帮人收小,甚至说风情,做那马泊六之事,唯利是图、贪得无厌,街面上风评极差,与她接触,污了大官人身份。”
做媒就是媒婆,牙婆就是经纪人,和应伯爵跟谢希大这类中间人有些相似,只不过应伯爵跟谢希大做的大,她做的小。
至于帮人收小,就是给人介绍小妾,而“说风情”和“马泊六”就有意思了,其实就是撮合男女不正当关系。
应伯爵继续道:“我就听说,她还介绍穷家女孩卖给妓院,从中赚取不少银钱,甚至还有哪家小媳妇漂亮,她出面做勾引之事,引诱女子入娼门。”
“我知道一个卖货郎,平日挑担出去卖些针头线脑,取了一个媳妇生的甚是美貌,这王婆就缠着人家聊天做女红,日日说那货郎的坏处,说她这般女子,就应该找个更好的,然后又说了一堆妓女与才子佳人的故事,最后引诱的那女人入了妓院,而那货郎找去妓院,却被揍了两顿,最后也不敢再伸冤。”
林逸问道:“如今那女人如何了?”
“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一开始卖去桃花阁,后来卖去其他青楼,才子佳人没有,万人睡却是真的,后来年老色衰,只能沦为暗娼,前些日子听说得了花病,可能要命不久矣吧。”
林逸听完,脸上露出冷笑。
冲应伯爵招招手,应伯爵赶紧把耳朵凑上前,“去找那女人,还有那货郎,让他们去告官,找人狠狠收拾那老虔婆,逼着她说出实情,出口供,把矛头对准桃花阁,过两天我回去拜会县令大人,和他知会一声这件事。”
应伯爵立刻明白林逸的计划。
兴奋起来。
如果把逼良为娼这件事情坐实,别说妓院保不住,那妓院老板甚至还可能吃官司。
当然,
他会找人。
可林大官人在前面截着,他找人也没用,到时候那桃花阁不想卖都不行,这件事半成,那他们的提成也就到手了。
“好,我这就去办。”
大宋娼妓之风盛行,卖女童到妓院比比皆是,可这里有一条底线,那就是绝对不能‘逼良为娼’,这里所谓的良,是已婚的良家妇女,因为‘逼良为娼’会严重扰乱社会秩序,影响公序良俗,与大宋道德标准不符,属于大宋法令严令禁止的行为,触之乃是重罪。
如果这条被抓住。
不管是王婆还是桃花阁老板,重则死刑轻则流放,至于桃花阁,那也肯定是保不住了。
剩下的事情,不需要林逸太操心。
应伯爵带人离开。
动作很快,他们是街面上的人,找人最是方便,在一间低矮冰冷的破房子里,找到那个病怏怏的老妓女,其实说老,也才三十岁多一点。
女人身上只有一床破被,身上长满脓疮,床头有一碗凉的快要结冰的米汤。
应伯爵用手绢捂着口鼻,道:“你原本是良家妇,被人引诱落到如今地步实数活该,但也有人黑了心引诱于你,我只问你,想不想临死前有口饱饭,想不想死后有口棺材,想不想报复那些害你到如今地步的人?!”
女人原本暗澹无光的眼睛骤然变得有些狰狞。
“想,我日日都想她们死。”
应伯爵出屋,对手下道:“找个大夫给她看看,别让她立马死了,在把炕给她烧起来,弄些热乎吃食,然后找人给她写状纸。”
手下立刻应了去办。
随后应伯爵又找到那个货郎,那个货郎当年惨遭变故,被打的吐血,虽然后来再婚,可心中依旧愤恨,只是那些人势大,他没办法对付而已。
如今应伯爵找到他,虽然他不知道应伯爵目的如何,却咬着牙道:“告,我愿意告,要不然这口气,死了也会带入棺材。”
“回头我会找人帮你写状纸。”应伯爵道。
至于那老虔婆王婆,应伯爵怎会放过她,当天就带着几个人来到她的茶水铺子,二话不说,拿着竹板对着老家伙就是一通嘴巴子,打的老家伙嘴里喷血鬼哭狼嚎。
“应大爷,谢大爷,您们打老婆子干嘛,老婆子可没敢做招惹你们的事情啊。”王婆嚎哭着道。
“我只问你,当年是如何引诱货郎妻子的?”应伯爵道。
王婆诧异。
怎么十多年的事情又被翻出来了。
这是招惹了哪路神仙啊。
“没没有啊,老婆子不知道啊。”王婆失口否认。
谢希大冷笑,恶狠狠道:“别以为我们是官老爷,你一句不知道我们就没办法了,不说,一颗颗拔掉你的指甲,撬下你满口牙齿,再拉两头喂了药的黄狗来,饿了给你灌黄汤水,看你说是不说。”
王婆大惊失色。
她知道,
这些事眼前这些人真做得出来。
“没有啊,老婆子真的没有做过啊,天老爷啊,饶了我吧。”王婆又拿出那套老娘们滚刀肉办法,试图耍过去。
可应伯爵谢希大真不惯着她。
挥挥手。
立刻有人开始伺候这个老虔婆。
“啊啊啊啊~~!”
房间内惨叫声不绝于耳。
不得不说,这老家伙的嘴还挺硬,应伯爵却也不急,凑近痛苦惨叫的王婆近前,道:“你不说,咱们就慢慢玩,对了,回头我还会去着人找王潮玩玩,城外死一两个人,埋尸荒野估计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王潮正是王婆的儿子。
她男人前些年死了,就守着这么一个儿子过日子,听到应伯爵的威胁,王婆立刻绷不住了。
“应大爷,谢大爷,不要碰我儿子,不要碰他,我说,我什么都说,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应伯爵冷笑两声。
“真是贱骨头,要是早答应了,何必受这些皮肉之苦。”
“找人,给她写证词,然后找个地方关起来,等什么时候桉子结了再说。”
......
林逸带着几女在街上一番游玩,几女都玩的很是痛快,也买了一堆东西傍晚才回家。
晚上,
依旧是银莲伺候,
这次林逸没有让金莲回外屋,就在跟前伺候,两女同在,自然是另一番风情。
齐人之福焉,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