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予声音一响,村民们就齐刷刷的抬起头看向她。
可能是今日舒予一直和颜悦色的,对待所有想要种向日葵的村民都非常友善。
以至于这会儿她一出来,村民们就找她说道,“县主,县主您出来了,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啊,我们村的村民不可能杀人的,您帮我们在县太爷面前说说话,可不能让我们平白被人给污蔑了。”
村民们说着,还扭头看向那两个拦路的捕快。
捕快们常年办案,知道这种同姓族人群居的村子最是难搞,对外他们十分的团结一心。尤其这会儿还是作为村长的阮海率先出声,明显就是在把矛盾转移到全村人身上。
好在他们这回过来的有二十多个捕快,倒是不需要太过担心。
要不是担心激化矛盾,又得了江捕头的交代不用多做回应,他们早就拔出腰间的佩刀震慑这批村民了。
这会儿县主过来,两个捕快就转过身给她让出一条路来。
舒予身后还跟了个捕快,她抬眸看向村民,“其他先不说,谁能告诉我,这把锄头是谁的?”
她一开口,身后的捕快就拿着一把锄头上前来。
阮海瞳孔一缩,村民们已经纷纷上前辨认了。
等到阮金钱看到时,他猛地瞪大了眼睛,“这是我家的锄头,大半个月前突然丢了,怎么在这里?”
他说完就要上手碰。
舒予却将人给挡住了,神色沉沉道,“这把锄头,是跟尸体一块被埋在坑里的。根据江捕头的初步判断,死者就是被这把锄头给砸死的。”
“什么?!”阮金钱瞬间退后了几步,面色惊恐的看着面前的这把锄头。
其他村民更是下意识的退离阮金钱三步远,满脸戒备的看着他。
阮金钱见状,急切的摆着双手说道,“不关我的事啊,跟我没关系的,真的,县主,差爷,我这把锄头半个月前就丢了。当初,当初我还去找过村长,让他帮我找找看是不是被谁给偷了,好多人都知道的。”
这事有些村民还有印象,阮金钱没了锄头很是痛心疾首,当时嚷嚷的好久。
阮海自然不能否认,因此他点点头,“确实,半个月前的一天早上金钱就来找过我,说锄头被人偷了,我们还在这附近找了一圈。”
阮金钱刚松了一口气,谁知道阮海话锋一转,蹙眉道,“不过锄头被偷是你的说词,若是你……贼喊捉贼,那我们也不知道。”
阮金钱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村长你在说啥啊?”
阮海叹气,“我只是在合理的推测而已,毕竟凶器是你家的锄头,这事太蹊跷了。而且你当初说,你把锄头放在田埂,就在树荫下休息了一会儿,这锄头就不见了。这点太奇怪了,要是真有人过来把你的锄头偷走,你坐在那树荫下肯定能看到吧。”
这话一出,其他村民都开始议论纷纷。
舒予就知道阮海这是煽动破坏不成,干脆祸水东引,把罪名嫁祸到阮金钱的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