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屋子里,张建对站在自己床前的男子及其不客气:“别以为你们有点背景,就可以支手遮天,没有监控是吗?我就是搞出版的,我会曝光你们,有本事你告诉我,你们到底是谁?!”
那男人是个秘书打扮,西装,带着眼睛,手里提着公文包。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之后将公文包放下了。
等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先是擦了擦手掌,然后道:“我是什么人我可以告诉你,我就是一个地产公司的秘书,但是我背后的这个人……”
“先这么说吧,你不是让人打了,还打在了隐私部位?!”
不然张建能这么生气吗?现在他肛门和结肠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害,大夫说,以后大便肯定会受到影响,随着年龄的增加,可能会失禁。
好歹他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失禁!!!
以后别说跟女人亲热,就是好朋友,都会离的远远的吧?
可是方才还斯文,戴眼镜,温文尔雅的秘书,摩拳擦掌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文化人。
他说话的语气及其不屑,再加上挨打的事情。
张建怒了:“还想打人怎么样?!没有王法了!别以为没监控,我就不知道是谁,肯定是那个女的,就是当天宴会的那个女的,刘鑫可告诉我了,她叫李少瑾。”
秘书还是语气淡淡的:“那你知道为什么,人家要打你吗?!”
“为什么?无法无天,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不就是来威胁我的?无法无天!”
秘书推推眼镜道:“不,你真的很可怜,你都被人打成这么,怎么还不知道别人为什么打你呢?”
张建道:“那是为什么?!”
秘书道:“还不是因为你嘴贱!”
张建气的。
“好,我看你根本也不是来解决问题的,你让那个贱女人给我等着,看我告得她倾家荡产。”
之前张建一直不敢行动,是不知道李少瑾到底有什么靠山,所以在观察,现在刘健被立案,刘健都说要起诉,张建岂能放过李少瑾?!
秘书不紧不慢道:“可以,但是我想说一下你的一些生活琐事,你听完了,不妨再告诉我,你还要不要起诉她。”
张建蹙眉道:“我的生活琐事?我的事情,有什么好说的,有什么让你说的?!”
秘书道:“比如,你潜规则女作者的一些琐事,像你这种人,名气也不是很大,但是有点小权利,曝光出来,你这种脸皮厚的人影响不大,但是你老婆可能还不知道,你在外面还有一个私生子,如果我说出去……”
张建一下子就懵了:“你怎么知道?!”
张建的岳父,就是他的顶头上司,还有两年才退休,现在还不敢造次。
秘书笑道:“这不算什么,最有意思的,你好像在排版之后,会把排版卖给盗版书商……”
实体本是没有电子版的,首发肯定是出版社,不过张建会出卖盗版,一边拿着公家出版社的工资,却让盗版来挣钱,中饱私囊,这一句触犯了法律。
张建的脸色都变了。
秘书又道:“还有无数的小事,你们出版鸡汤文和成功学,找个三流作者,从这里截取一段,那里截取一段,组成乱八七糟的内容,骗读者的钱……”
“当然了,这个你没有违法,但是如果我曝光你们报社是怎么挣钱的,原因出在你这里,你觉得你的职务,还能保得住吗?!”
还是那平淡的语气,但是现在以听,底气十足,张建有点怕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秘书晃动晃动脖子,道:“什么人重要吗?哦,可能你觉得很重要。”
“我的雇主姓王,至于背景,你往大了猜,猜不到的话,问问刘鑫。”
“话我已经带到了,剩下的,你可以自己选择,去告,还是不去告。”
“当然,不管你告不告,一分钱的补偿都没有,这个你记住了!”
直到秘书离去,张建还陈静在自己的震惊中。
全部都知道,姓王?!
卧槽,戴眼镜的流氓,果然不好惹。
……
……
刘鑫在监狱里,经历了跟张建差不多的谈话,不过是说话的人,相对于这个秘书,声音更小一点。
而且说了背景。
且只说了背景。
“李少瑾,是王永垣的儿媳妇!”
刘鑫本以为抓住李少瑾,威胁李少瑾,可以让自己少做几年牢,但是没想到背景这么硬的。
他和张建不同,他挨打,是因为之前事出有因,视频可以直接做成正当防卫。
所以他敢起诉李少瑾,李少瑾就可以管他要精神损害。
反正本来就是不好打的官司,在加上王永垣。
刘鑫哭丧着脸道:“可是我根本就没有得罪过她,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我……这是一个误会,是她的圈套。”
派来传话的秘书想了想道:“那可能就是你多行不义必自毙,总有人要收你的,到底是谁收的,还重要吗?!”
刘鑫绝望至极的捶着自己的脑袋。
……
……
失去了工作,深陷牢狱之灾,身上的零件也坏了。
这就是刘鑫的下场。
可是李少瑾就算能预想到刘鑫的这些报应,但是并不觉得松口气。
被他欺负过的女孩子,有患抑郁症自杀的,还有因为心里有阴影,一辈子都无法接受男人的。
侵害,或许只是几分钟,十几分钟,几天,几个月的事情,但是跟随在受害者身上的心里伤害,确是一辈子。
有人一辈子的美好人生都毁了。
那些没有被毁掉的人,还有人会说风凉话,心可真大!
罪魁祸首才做几年牢,这怎么可能解气?!
不过李少瑾以为她把刘鑫逼上了绝境,刘鑫会反咬一口。
毕竟她再怎么不平,法律不许公报私仇。
而事实上,并没有,不光刘鑫没用起诉她,就连张建,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
等李少瑾想起来,应该去探探张建的路的时候,张建都出院了。
李少瑾回来后跟谢顺言合计:“你说,他们是迷途知返,感觉起诉我会罪孽深重,还是因为害怕我,所以不敢起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