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绮琴:“我不信。日本人没一个是好人。”川岛英子:“高小姐,你是在担心我吗?放心,我不会为难你老公的。请你相信我。”
“闭嘴,谁让你这么跟英子小姐说话的。赶紧向英子小姐道歉。”
蓝宇航没想到高绮琴当面诋毁川岛英子,吓一大跳,赶紧向妻子打眼色,一边嚷嚷起来。
高绮琴愣了片刻,明白了丈夫的意思,道歉道:“英子小姐,对不起。我不该骂你,抱歉。”
横山支助站一旁没有说话,他在观察蓝宇航的表情。但没太在意高绮琴怎么说。
川岛英子道:“没关系,我不会计较。哦,蓝先生,请便。有空的时候我再去府上拜访。记得一定要抽时间教我拉二胡。再见。”
蓝宇航笑道:“英子小姐再见。告辞。”
盯着蓝宇航和高绮琴远去的背影,横山支助道:“中佐,你怎么回事,就这么放过高绮琴?”
川岛英子道:“高家在桐城很有影响力,实力仅至于刘爷。不可得罪,只要高家人不站出来跟我们做对,我们就睁只眼闭只眼装着没有看见。不过之前的计划照样进行,你给我盯好高家每一个人。发现谁有异常立马向我汇报。”
“明白。”横山支助道。
川岛英子:“说说你在马庄见到的情况。不要落下任何细节。”
横山支助沉默了一下,便把跟踪过去看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向川岛英子做了汇报。
川岛英子来到城门口,抬头望向城外连绵不断的山脉,感觉着丛林的翠绿颜色,皱眉道:“你的意思是说,高鹤龄留在马庄照顾高绮琴的舅妈?高鹤龄留下来不是为了其他什么事情?”
横山支助道:“是的,刚才高绮琴也说了。我们已经听见了。”
“这样,你去马庄盯死高鹤龄,看看他在马庄做了什么。”
“是,中佐。”
横山支助领命走了。
川岛英子等横山支助远去了,返回来把那个伪军小队长叫到跟前探问情况。伪军小队长不敢隐瞒,便把高鹤龄一家三口出城的情况以及高绮琴和蓝宇航回来的情况,做了详细汇报。基本上和横山支助监视到的没有差别。川岛英子想想后觉得没有什么异常,不再犹豫,步行返回宪兵队。来到刘爷赌场门口,意外地看见刘威带着一帮人从里面出来,停下来等刘威。
刘威已经看见她了,兴奋不已地走上来道:“中佐,你怎么来了?要不要进去玩一把,我掏钱。”
川岛英子上下打量着刘威,眼神有些泛光道:“怎么,刘队长经常去赌场玩吗?”
刘威道:“不常去,偶尔去玩几把。运气差,老是输。”
川岛英子道:“这样,你赔我进去玩两把。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怎么样刘队长?”
刘威道:“真的吗英子小姐。我不信。”
川岛英子:“信不信随你,去还是不去。”
刘威伸手抓抓脑袋:“行,英子小姐你请。”
川岛英子笑笑,背手走进赌场大门。刘威吩咐手下看好大门,然后耀武扬威地进了赌场。
郭佳认识川岛英子,见她来了,赶紧从楼上跑下来道:“呦,这不是川岛中佐吗?川岛中佐大驾光临,想玩什么随便,刘爷说了,但凡川岛中佐来赌场尽兴,一律免单,输多少赌场赔,赢多少中佐尽管拿去。”
川岛英子盯着郭佳,发现此人眼神犀利,身高在一米七左右,下盘沉稳,应该是有功夫之人。只是不知道他跟刘爷什么关系,在赌场干什么工作。潜意思中,川岛英子觉得郭佳很不简单,应该是个有故事的人。
刘威凑到川岛英子跟前小声嘀咕:“此人名叫郭佳,我叔以前的跟班和保镖,因为去年又一次赌场出了事,闹事者有一身好功夫,伤了赌场好几个兄弟。刘爷给那家伙下达了格杀令,可直到现在,也没有找到那个人。刘爷担心对方再来赌场闹事,就把郭佳派到这里来看场子,当警卫。自从郭佳来了赌场,先后平定了好几起因为赌博产生的斗殴事件。郭佳是我叔最信任的人,他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听了刘威一席话,川岛英子反而觉得郭佳更加可疑,盯着郭佳微笑道:“刘队长告诉我了,你是刘爷最信任的人,走吧。随你过去看看有什么好玩的。”
郭佳一脸的微笑,边走边向川岛英子介绍:“一楼全是赌牌的。二楼有赌运气和赌命的。不知道英子小姐想玩那样?请你放心,不管是赌牌还是赌命,最起码一点输了不用掏钱,赌场还保证你的生命安全。赢多少都是英子小姐你的。刘爷的吩咐,我等必须遵照执行。”
川岛英子冷笑一声,问刘威道:“你叔的赌场有赌命这一项吗?”
刘威道:“有,不过来这里赌命的人很少。赌牌的多如牛毛,管都管不过来。”
一楼大厅里闹哄哄的,人挤人水泄不通。大牌小牌都有人赌。赌麻将的也有好几起。玩扑克牌的人最多。”
川岛英子盯着那些赌牌的人,皱了皱眉头道:“刘队长,你让这些人安静下来,我有话要说。”
刘威愣了一下,拔枪吼道:“安静,所有人都给老子把牌放下,川岛中佐有话要跟大伙说。”
“什么川岛,我没见过。”
一个赌徒圆睁一双泛着血丝的眼睛,头也没抬,把手里的扑克牌放桌上一字儿排开道:“开牌。”
“你小子想找死是吧。把牌扔了,听英子小姐训话。”
刘威走过去,拿枪顶在拿赌徒的脑门上,吆喝着命令他扔掉牌。
赌徒居然不怕刘威威胁,一脸冷笑道:“吓唬老子啊,狗汉奸。”
所有在场赌徒包括郭佳和川岛英子在内,无不感到惊讶。谁也没有想到,那竟然不怕枪口顶脑袋上。
刘威气得双目圆睁,脸色大变,打开盒子炮的保险道:“再骂一句汉奸让你脑袋开花。”
谁知那赌徒还是不怕,冷笑道:“刘队长,你别吓唬我,我不是吓大的。虽然是赌钱如命,输赢不论,但我至少还有廉耻两字,就算在没有去处,也不会当汉奸认贼作父。倒是你刘队长一身肥膘,却认贼作父,没有廉耻。”
“你...奶奶的气死我了。我这就打爆你的脑袋信不信。”
刘威已经忍无可忍,怒目而视,就要扣动扳机。
川岛英子忽然窜上来抓住他握枪的手道:“刘队长,且慢。我想留他一命跟我玩一把。”
刘威明白了川岛英子的意思,把枪收起来道:“好吧,此人全凭英子小姐发落。”
赌徒抬头盯着川岛英子道:“女鬼子,你想跟爷赌什么,我陪你玩到底。”
川岛英子道:“赌命,你敢吗?”
赌徒一愣,这是他没有想到的,说道:“赌命?我命比你金贵,不赌。”
郭佳上前把赌徒拉开道:“川岛中佐,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就是一个神经病,不知天高地厚。”
赌徒推开郭佳道:“你让开,不就是赌个命吗?既然摊上了这事,就是我的运气。没什么好怕的。来吧,女鬼子,你不是说要跟我赌命吗?行,爷陪你玩到底。不过得签生死契。谁的命赌没了不能怪赢家。只怪自己的命不好。”
刘威担心川岛英子玩不过这小子,赶紧上来保护。
川岛英子道:“有郭先生在身边就行了,你出去给我看好大门,不准进不准出。谁敢闯进来或者闯出去,一律格杀勿论。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中佐。”刘威拍胸脯保证道。
郭佳凑到川岛英子面前小声说:“英子小姐,你确定要跟这家伙赌命吗?”
川岛英子;“放心,我不会死的。否则你们刘爷担待不起。”
赌徒道:“废话这么多,还赌不赌,不敢赌老子就不奉陪了。”
“你不赌就想溜号,看看这是什么。”
川岛英子说完掏出一把小手枪拍在赌徒面前的赌桌上,盯着他冷笑一声又道:“如果我输了,你就拿这把枪爆掉我的脑袋,但如果我赢了,我也会毫不犹豫地一枪崩掉你的头。明不明白?”
赌徒道:“行,就这么办。你说玩什么。”
川岛英子道:“我们各自抽一张比大小,大牌赢,小牌输。你看怎么样?”
赌徒道:“还算公平,就这么办。郭先生在此,就请他做个见证。”
郭佳面有难色道:“我,不好吧。毕竟这是在赌命,不是在赌钱。”
川岛英子道:“没关系,郭先生你请。”
其他赌徒都在旁边起哄,要郭佳洗牌切牌。
郭佳知道这一关恐怕过不去了,说道:“行,看在英子小姐信任我的份上,我豁出去了当个见证人。谁输谁赢就看天意和运气了。双方准备好了没有。”
赌徒道:“准备好了,没有问题。”
川岛英子道:“准备好了,没有问题。”
“那就好,给我拿一副新牌来,必须是新牌没开封的。”
赌场伙计立马去拿了一副新牌过来扔给郭佳。郭佳抬手接过来,三下五除二打开包装,把大小王和底牌抽出去扔一边,然后动作娴熟流畅地洗牌切牌,如此反复了三次,把扑克牌一字儿排在赌桌上。
“我要顺手第十张牌。”川岛英子道。
赌徒琢磨了一下说:“我要倒数第五张。”
“嗯,两位看好了,这是顺手第十张牌,这是倒数第五张牌,先检查一下有没有问题。”
郭佳伸出双手按住其中两张牌问道。
川岛英子并未发现他出老千,说道:“检查过了,没有发现问题。”
赌徒道:“没有问题。发牌吧。”
郭佳便依照两人的意思把他们需要的牌发到他们手中。川岛英子拿起那张牌看了一眼,居然是方块七,太小了。赌徒拿起他要的那张牌看了一眼,居然是梅花八。太小了。
“开牌,开牌,开牌。”赌徒们大呼小叫起来。
“安静,都给我安静下来,不要吵吵。”郭佳大声喊道。
赌徒们这才闭嘴冷静下来。刹那间赌场里的气氛分外紧张起来。谁也不知道谁输谁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