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六子正要吓唬张全福,却突然到了下去。张全福因为害怕,夜色又黑,他什么也没看清。本来想伸手阻止吴六子捅马屁股。可是莫民奇妙的吴六子就倒下去了!
他楞了一下才俯下身去查看吴六子怎么了。这一看可把他笑坏了!吴六子竟然死了!已经完全没了气儿!
稍微仔细一检查,他发现吴六子的胸口竟然有一个坑!张全福根据眼前的情况回头看了又看似乎明白了。这吴六子可能是被马踢死的!
没错。吴六子就是被马踢死的。他犯的一个最大的错误就是不改碰那匹马的屁股。一般来说马都比较反感陌生人碰自己的屁股。有些烈马就算是主人碰都不行。
这吴六子也是倒霉。他碰的还恰恰是黄刹骑得那匹小黑。也就是晁天霸送给他的宝马蹄影。
小黑本来就通人性,而且性子比较烈。如果是它不认可的人,别说是骑乘了。就算碰它一下也不行。
其实但凡宝马都是很有性格的。凭吴六子的那点见识哪里懂得这些!他顶多只能看出这些马应该挺值钱的。但这些马到底是个什么档次,他并不清楚。
而且他倒霉就倒霉在今天遇到的是宝马中的宝马。烈马中的烈马,蹄影。当然,现在它叫小黑了。
这匹马就算是晁天霸和陈风都不能完全驯服。知道黄刹的出现,人与马对了脾气才算是认了黄刹为主。
吴六子的手其实才刚刚碰到小黑的屁股,就瞬间挨了一脚。
小黑曾经被叫做蹄影是有原因的。他的脚力奇大也奇快,可谓万中无一。
这种脚力用来赶路便可奔跑如飞。而如果它用来踢人的话,那一脚的力道比一般武林高手的一脚还要重。甚至重的多。
吴六子的胸口被踢出了一个恐怖的圆洞。死的又快又安静。他连吭都没吭出一声就仰面栽倒死在了当场。
张全福被惊呆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他最初甚至没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弄明白一切之后,张全福赶紧手忙脚乱的把五六子埋进了草料堆里。过程中他始终用惊恐和难以置信的眼神一再打量那匹看起来并不高大的马。
实际上小黑是这些马里面最不起眼的。在外行人眼里甚至会觉得这是匹骡子。但真正识马的人一看体毛就知道这是匹绝世宝马。
张全福慌手慌脚的用草料埋了吴六子之后才想起自己本来是要去找酒的。
惊魂未定的张全福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他无论如何都要抓住今晚这个发财的机会。因为对于他这间小店来说,这样的机会恐怕此生再也遇不到第二次了。
张全福重新叫出老父亲看马。自己便要去找酒。父亲问起吴六子的去向他只说给了点银子打发了。
连跑带颠几经折腾好不容易求爷爷告奶奶才弄了一坛好酒发张全福回到店里却发现自己晚了一步。因为客人们都已经睡下了。
但是张全福并不气馁。因为这伙客人一就看就不是那种大清早对付一口就出发的人。他相信明天早上还有他表现的机会。
他算计的并没有错。黄刹是苦出身,什么都能将就。但是晁天霸可就不一样了。吃穿住行他可不将就。
除非是行军打仗,否则三餐都必须吃得满意才行。这一点黄刹早就有所体会了。尤其是从天王庄到关家庄的这一路上更是如此。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偏偏第二天早上晁天霸就吃不到满意的饭食。而张全福也赚不到他梦寐以求的赏钱了。
因为第二天一早饭菜还没做好,官府的人就找上门了!
而且来人还不是一个两个,竟然是一队官兵簇拥着一人来到了客栈门口!
张全福听见马蹄声就迎了出去。他还以为是又有客人上门了呢!他心里还嘀咕,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老天照顾?怎么客人一波连着一波的?
出得门来他当时就是一惊。因为来的是当地县衙的捕快,名叫何顺。
何顺骑着高头大马身穿蓝褂子。怀里鼓鼓囊囊揣了绳子,手里还提着刀。身后十余名官兵全副武装。
张全福当即深深拘礼道:“何大爷怎么来我这小店了?”
“你滚一边去!”何顺一把推开张全福然后对身后喊了一声:“给我搜!”
“搜什么呀?有话好说!”心里有鬼的张全福吓得汗珠子都流下来了!
“滚蛋!”何顺一脚就把张全福踢了个跟头!
“吵吵什么!”客栈里突然传来了打雷一般的一嗓子!这一嗓子直接把门外的一帮人都镇住了。
随后他们就看见一个极为高大的人走到了门口。那人正是晁天霸。
晁天霸把肩膀往门框上一靠懒散的说:“那个店家赶紧炒菜去。我最讨厌饿肚子等菜上桌。赶紧赶紧!”
晁天霸的确最讨厌饿肚子。庞大的身躯让他消耗的比一般人快很多。睡了一夜好觉,早上是他最饿得慌的时候。
何顺也是没眼力见,他哼了一声说:“还想吃饭?这地方发生了命案。你们所有人都要跟我回衙门!”说完他竟直接掏出绳子扔在了地上。
本来晁天霸只是饿得慌并没有什么火气。但是眼前这个人的态度一下就把晁天霸激怒了。
晁天霸往前走了两部。本来他是懒散的斜靠在门框上的。现在站直了往外一走,何顺才发现这个人比第一印象还要高大。实际上晁天霸站着就能平视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何顺。甚至还有点俯视的感觉!
随着晁天霸往前走的这两步带来的压迫感,何顺胯下的马都本能的往后退了两步。身边那些官兵更是直接退到了何顺的身后。
“谁叫你骑马的?谁叫你带官兵的?谁叫你这么飞扬跋扈的?”晁天霸一连提出来三个问题。
晁天霸毕竟也是经常替朝廷办事的人。很多老百姓不懂的事儿他当然了如指掌。
他一看这人的腰牌就知道对方只不过是个捕快。捕快的地位应该很低。充其量就是给衙门办事混口饭吃。也就是个连个品都混不到的衙役。
多数捕快的确是没有马骑的。尤其这种小地方,是不可能配马的。而且按地位来说他们还不及官兵。凭什么大手一挥就能指挥官兵?还带着这么多?
这些问题都是直指要害。何顺根本答不上来。他的底他自己当然知道。也正是凭着这个底,他才敢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