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岁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什么挣扎的必要了。
任杰本可以用弑君彻底拿下帝灵一脉,甚至圈养自己的本体。
但他却没有,或许…他始终都觉得欠我些什么吧?
可实际上,他并没有。
与其等隐墟攻上来再认清现实,后悔就已经来不及了。
不如选择信任杰,赌一把。
若是再这么硬挺下去,随着时势愈发激荡,自己也早晚会落别人手里。
三十年光阴于脑海中匆匆而过,望着饱受折磨的雨昙,帝岁对任杰的心结,也终解开。
但对雨昙的亏欠并未消失,始终萦绕心间,不过再继续消沉,停滞不前下去,也并非是雨昙想要看到的自己吧?
那就让这份亏欠,化作向前的动力,拼出一条路来。
或许…是时候将过去封存,着眼于未来了。
于笼内为了这一亩三分地争来争去有个吊用?
未来真正的战场,绝对不在这里。
只见帝岁深吸了口气,抬起拳头,跟任杰的铁拳重重碰在了一起。
“我…接受你的提议!”
任杰咧嘴一笑,摊手道:“看?我就说能行的吧?大家都熟,能睡服的,又何必动刀动枪的呢?”
鸣夏捂脸:“真?99%的战力都在嘴上啊你?”
帝灵一脉,还真就被任杰不动一兵一卒的给说服了?
留着隐墟没杀的作用这便体现出来了。
只见帝岁黑着脸道:“所以…我现在能从锅里出来说话了么?”
再煮一会儿,都特喵腌入味儿了啊靠。
这可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只见任杰打了个响指,绝世墙龙顿时松开了镇龙锁,帝岁可算是逃出生锅。
而此刻,唯剩绝世墙龙锅中坐,望着手持碗筷的任杰,鸣夏他们,绝世墙龙额头暴汗。
这似乎哪里不太对劲吧?
就听任杰挑眉道:“咋的?上瘾了?在锅里cos硬菜呢啊?”
绝世墙龙一个激灵,连忙从锅里溜出:“咳咳~主人我先回了哈,啥时候还需要一条龙服务的时候,随时叫我就是!”
“回吧回吧~”
绝世墙龙刹那隐没虚空,消失不见。
帝岁捂脸,神特喵一条龙服务啊,我想任何人都不想被这鬼东西服务一次的吧?
刚体验过了,抓的可疼,差评。
“你刚刚说的,第一个条件我可以同意,无非就是低那老树桩子一头罢了。”
“但…你说的第二条,要我帮你办件事,具体是…”
只见任杰一把搂住帝岁的肩膀,笑眯眯道:“哎呀~大家现在都是自己人了,咱们是一伙的,我的事不就是你的事?你的事还是你的事!”
帝岁:???
另一边,鸣夏也同样搂住帝岁肩膀:“就是就是,放轻松,别这么拘谨嘛!”
“要是算起来,咱们两个如今也算异父异母,骨肉相连了,感受到了么?我们之间的羁绊?”
帝岁的脸都白了,额头上冷汗哗哗直冒。
放轻松?
我能放轻松个屁啊喂!
当初就是你们两个,潜入大眼珠子里噶我肉,差点就被得逞了,到最后还是被任杰给噶了一刀。
如今鸣蝉的肉身都是用自己的肉重塑的,怎么不算是骨肉相连?
“你俩也好意思提这个?”
鸣夏一脸理所当然道:“怎么就不好意思提?骨肉相连欸,多少也沾亲带故了!”
“这样好了,为了显示咱们结盟的诚意,从今天开始,我管你叫哥,你管我叫爸!咋样?”
帝岁的脸都黑了:
“你觉得呢?我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么?”
再怎么算也是你管我叫爸吧?
你这亲戚是这么论的?
这简直是倒反天罡!
“所以…到底要我帮什么事啊?”
可任杰却神秘兮兮道:“这事就不用你操心了,回头你去找慧灵树王,完成灵境大一统,战力融合后,他自然会告诉你该做什么…”
一旁的鸣夏甚至已经迫不及待的搓起手来:“光是想想,就足够让我兴奋了!”
“话说…你不亲自跑一趟慧灵,要点好处?再怎么说也相当于把帝灵一脉打包送他了,不趁机坑他一大笔,不像是你的风格啊?”
我刚淋过雨,也得把别人的伞给撕了啊。
啊哈哈哈哈~都别想好!
帝岁黑着脸:“话说…你们分蛋糕的时候,能别当着我的面儿分不?”
这礼貌么?
任杰一怔,望向慧灵一脉的方向,终是笑着摇了摇头:
“即便是我…也有怕的东西,在这件事上,就让我小小的逃避一下吧。”
“待到我做完那件事,再去不迟…”
鸣夏怔然的望着任杰,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只见任杰咧嘴一笑,而后直接从怀中掏出一块石头,直朝着帝岁丢去。
“诺~送你的!”
帝岁慌忙接过,还不等分辨出这到底是啥玩意,那磐石当场化形。
变成一位古铜色肌肤,身形壮如铁塔,肌肉坚如磐石的壮汉。
其浑身不着寸缕,被帝岁公主抱在怀里,正瞪大了眼睛,一脸懵批的望着帝岁。
房间中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蕉灼起来。
其不是别人,正是金罡川的域主,磐岩。
之前被张道仙乱披风大嘴巴子抽傻了,化作石头,被任杰一直带在身上。
如今任杰已经不缺威境战力了,留着他也没用,不如做个顺水人情,还给帝岁。
至于他的智障?已经被弑君治好了。
其在看到帝岁的瞬间,脸都白了,浑身冷汗直冒:
“帝帝帝…帝岁大人?您怎么…您听我解释啊?我真没背叛帝灵一脉,都是尼玛王八蛋!”
帝岁:(?????益?? ??)?
“尼玛才是王八蛋!”
磐岩连忙道:“不是!我是说尼玛…嘶~尼玛?你你你…怎么在这儿?”
只见此刻的任杰已经化作尼玛的样子,笑着朝着磐岩打了个招呼。
“呦~许久不见,甚是想念!”
磐岩:!!!
“尼玛!我磐岩与你不共戴天,老子这就杀了你,杀了你哇!”
其气势迸发,威境气息尽展无疑,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帝岁怀中跳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任杰暴杀而去。
而就在这时,磐岩直觉得身后一阵恶风袭来。
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帝岁一个大批兜拍倒在地!
“你踏马不过了啊?”
“杀谁?你分不清大小王啊你?”
磐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