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自称徐重庆,与另外两人是网上临时组成的三人调查队。他们受到委托,前来这边调查当地的“落花洞女”事件。
他们三人已经来到这里差不多一个月了。
一个月的调查下来,得知:当地落花洞女每年举行一次,每次都是以献身的目的而将落花洞女送入落花洞。
而今天晚上,是神祗降临落花洞的日子,所以部落的人们都前往落花洞,进行祭祀神的仪式。
当仪式召开后不久,就是落花洞女被选中送入落花洞的日子。部落里总共有十位年轻女子,但是最后只有一位会被神选中,其他九位就没有资格嫁给神,只能嫁给村里的族人。
当然,饶是如此,每一个女孩的毕生梦想却都是嫁给神,唯有嫁给神,才是她们一生所追求的……
徐重庆讲到这里,就说他知道的事情也就这么多了。
我微微皱了皱眉,才这么点信息?
司马瞿闻言,停了下来,用一双杀人似的目光看向徐重庆,怒道:“你说的这些都是屁话,一点用处都没有!你在耍我们?”
徐重庆打了一个冷战,然后颤颤巍巍的回答道:“这些都是我们冒着生死换来的信息,怎么就是屁话了……”
司马瞿呸了一声,骂道:“王八犊子,你说的这些信息我早就知道了,怎么就不是屁话了?你就这点信息也想跟我们一起组队调查?你给我马上滚吧!”
徐重庆一脸黑线的看向我,求助道:“哥,我不想走……我想跟着你们……你帮帮我……”
我抚着下巴思考了一下,然后看向他,摇头道:“你告诉我们的信息太少了,给我们带来的帮助几乎为零,我们没必要带上一个对我们没有帮助的队友,我帮不了你。等等,你真的没有别的知道的事情了?”
徐重庆沉重的思索了一会儿,然后看向我俩,一脸认真的说道:“我还有一个没有一定可信程度的秘密,你们要不要听?”
司马瞿喝道:“有屁快放!没屁就滚蛋!”
“好吧……事情是这样的,我们之前已经去过落花洞里面调查过一次了,然后我们在里面看到了神祗!或许它是神祗,又或许不是,总之,那是一尊人首蛇身的雕像,它能给人带来一种敬畏的感觉,当我们靠近它的时候,就感觉耳边有一股巨大的磁场波动在扩散,令我们头昏目眩,靠近不了……”
说到这里,徐重庆吞了一口唾沫,继续道:“当时我们正欲罢休离开的时候,突然看见了落花洞内深处的一潭山泉上方,有一个个白衣飘飘的仙女在天上飘舞,耳边尽是银铃般的女子娇吟之声。”
我和司马瞿听完,皆是一愣,紧接着,我问道:“白衣飘飘的仙女?你是想说你们在落花洞里看见鬼魂了不成?”
司马瞿咂了咂嘴,说:“荒山野岭的哪有什么仙女,那些东西不是女鬼,就是狐狸精变的!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你在吹牛比。呵呵,呆瓜,真当妖鬼是大白菜,有这么容易撞见?!”
我点头:自己是无神论者,他说的话根本没有一点可信度。
徐重庆示意我们都冷静,听他继续说。“当时我们以为是眼花了,可是相互都看见了,怎么可能是眼花?于是我们决定上前去看一看,当我们来到那潭溪湖边上的时候,就亲眼看到那些白衣飘飘的仙女朝我们袭来,来到我们面前,朝我们吹了一口仙气,然后我们就两眼一花,再次看清事物的时候,那些仙女,耳边的娇吟之声,通通消失了。”
我听完后,忍不住咳嗽了一声,讽刺道:“可以的,那些仙女既然愿意朝你们吹了一口仙气,证明这是你们的道缘,接下来你们会得道成仙,赶紧去昆仑山拜个大仙为师吧。来日尔等就是上仙,我辈终将是凡人。”
司马瞿被我最后一句话给说得憋笑不住,直接笑喷了:“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我微微一笑,看着徐重庆:“上仙你好,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徐重庆整张脸红彤彤的,像个刚刚新婚女子的,羞涩道:“你们可以不信我说的话,但是你们只要到落花洞里看一看,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那里有一尊人首蛇身的雕像,还有一潭山泉……这些都是真的。”
我看向司马瞿,认真的道:“雕像和山泉估计是真的。”司马瞿瞄了我一眼,心有灵犀的补充道:“但什么白衣飘飘的仙女肯定是假的。”
我哈哈一笑,而后重重拍了几下徐重庆的肩膀,说道:“你真是故事大王,不去当作家可真是惜才了!”
徐重庆低着头不语。
司马瞿嘿嘿笑道:“我突然发觉这个家伙还挺有意思的,就让他们跟着我们吧,时不时就让他讲个故事,解解闷也好。”
我点了点头:“正有此意。”
“谢谢,你们想听什么故事?我的人生可有太多奇奇怪怪的故事了,你们想听老人与狗的故事吗?从前,有一个死去的老人,他的家里养了一只狗……”
徐重庆像是来劲了,不停地跟我们讲起他那些天马行空,诡异无比的“经历”。我和司马瞿也乐在其中。
一个多小时后,我们突然纷纷沉默的在半路上停了下来,面前出现了一具横在地上,一丝不挂的男性尸体,他脑袋斜着,一只手指着东边方向,目露惊恐之状……
最先停止沉默的是徐重庆。他惊慌的说道:“这,这是和我一起来调查的,郑输!”
我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看向司马瞿,深呼吸道:“这是一桩谋杀。”
“死者死后被扒光衣服,这是杀人凶手给予其他人的警告;死者死后手指着的方向是东边,这是一种暗示。”司马瞿看着那具尸体,喃喃自语,接着上到前去,取出一只手套戴上,然后检查对方的口、鼻、眼等部位,最后拧着眉头说道:“他是怎么死的?身上居然没有任何一处伤口。”
我强忍着头皮发麻的冲动,上到前去,取出手电筒照亮了一下尸体的附近,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打斗痕迹,可是查找了一会儿,却什么也没找到。
这时,司马瞿把尸体的身子翻了过来,结果看到了震惊的一幕:尸体的肛门裂开了,里面静静躺着一条死去的竹叶青蛇尾巴。蛇不动了,估计是憋死了。
徐重庆上来看到这一幕,直接吓得浑身颤抖,发出了“呜呜呜”的细细哭声。
司马瞿把蛇从死者的身体里慢慢拔出来,拔到一半蛇突然动了,他急忙松手退到了一边,而后就见到那条蛇从死者肛门里面滑了出来,整颗蛇脑都是血。
它钻出来后,朝着我们示威般的吐了吐蛇信子,接着便往一边溜去了。
就在这时,司马瞿猛地拔出腰刀冲上去,一刀将蛇切成了两半。蛇一分为二后,马上剧烈的在原地挣扎了起来,似乎痛不欲生。
待蛇挣扎得差不多休克了,司马瞿取出一只袋子将蛇头蛇尾都装了进去,然后打包好,丢给我,说道:“把它保护好,这是杀人凶手。”
我接着装蛇袋,愣了一下。蛇是杀人凶手?
司马瞿见我发愣没有动作,不悦的挑了一下眉头:“你没看见是蛇杀了这个人?”
“可是……”
“你是不是想说,人不是蛇杀的,而是有人用蛇杀了人,这其实是一起谋杀案,对吧?”司马瞿看着我平静的问道。
“对。难道不是这样吗?”我疑惑的看着司马瞿。这显然是一起谋杀案,才不是蛇杀人这么简单。
“是,但是你要想找到真凶,肯定得把杀死人的凶器先找到,不是吗?”司马瞿看着我手里的装蛇袋,“那条蛇就是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