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正在安慰那个受害者女子,她见到我来,也没有抬起头,继续跟那个受害者女子说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语言。
我站在门口,默不作声。
待了好一会儿,蓝灿儿才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走出了屋门外,把门关上,而后看向我,问:“你不是走了吗?又回来做什么?”
我在心里骂了一声巫婆,然后表面上友善的一笑,说道:“你是民异社的社员,我也算是半个民异社的社员,而我如果走了,那可就太不地道了,所以我决定我们要一起完成这次调查工作才走!”
蓝灿儿撇过头,淡淡的说道:“我对你的审判结束了,你的所有回答证明了一点:我不需要你。”
不需要我?要不是被逼无奈,我还不需要你呢!
我心中冷冷一笑,表面上则摆了摆手,一脸和气的笑着道:“你那算什么审判?你不就是想借此来了解我吗?你要是喜欢我,你就直说出来嘛!”
蓝灿儿扭头,瞪了我一眼,警告道:“你说话小心点!我这个人最听不得男人这种恶心无比的话,你要是想再被吊起来,你大可再说一句试试!”
真凶!
我马上收敛了笑意,随后一本正经起来,说道:“行吧,那我就不废话了,我直说了,这次来找你,是想让你帮我阻止落花洞女的习俗继续实行下去。你知道的,落花洞没有神,落花洞女最终也没有好归宿,这个害人不浅的习俗应该废除掉才对。”
蓝灿儿忽然灿烂的笑了笑,然后伸出手揪住我的耳朵,轻飘飘的附头在我耳边问道:“你说,我为什么要帮你?”
“别靠太近,耳朵痒。”
我笑呵呵的缩回头去,然后一脸认真的回答道:“你不是帮我,你是在帮这里的所有人,帮助他们走出困境,你这么做,是一件十分神圣的事情。”
“我不是圣人,神圣关我什么事?而且,阻止他们这种事情,你可以自己去做的,为什么要我来做呢?”蓝灿儿蹙起眉头来,似乎十分不爽。
“原因是,你能和他们沟通,而我不能。”
“你的无能要我来给你填补?”蓝灿儿一脸认真的看着我问,“凭什么?”
“你靠太近了。”
我看着她那张脸就差贴到了我脸上说话了,马上退后了一步,然后说道:“你怎么会说他们的语言我不清楚,但我不会说这种语言不代表我无能,你要真是觉得我无能,那我只能说,你无理取闹,你这个女人就是巫婆,死八婆!”
最后的骂言从口中吐出,我那叫一个大快人心,爽。刺激!
蓝灿儿被我这么一通批,脸色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她沉默了良久,好一会儿才语气沉沉的开口:“只有无能的男人才会去辱骂一个女人,你太让我失望了,请你马上离开这里,否则我不会再客客气气的跟你说话了!”
“喂,你生气了?我只是实话实说而……”我耸了耸肩,话还没说完,这个女人突然凶猛的上来一个擒拿把我双手摁回了背后,将我死死压制在了地上。
我使劲的挣扎了几下,却是动弹不得。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蓝灿儿平静的问道。
“我。没,没话说了……”
我一脸后悔,自己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一个母老虎!
“滚。”
蓝灿儿松开我,把我往前一推。
我马上踉跄的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后,回头看向她,大声道:“你真不打算阻止落花洞女的习俗继续实行下去?你那样做可以拯救这里的所有人……你可以不去做圣人,但至少得做个人吧,你像现在这样,禽兽都不如……”
说到这里,我马上撒腿就跑了起来。
再晚留一步,蓝灿儿的拳头估计就要印到我脸上了。
“死巫婆,没有一点良心的巫婆……司马瞿说得对,就得把你拉到炕头上好好的教育!”我离开了蓝灿儿身边,一个劲的骂骂咧咧了起来。
骂着走了一会儿,突然前方出现了一个人。
屠夫。
“……”
我愣了一下,而后看向他的表情就变得古怪无比起来。他之前那棍子敲了我两下膝盖,现在还感觉到隐隐作痛呢!
“!。”屠夫对我说了一些听不懂的语言儿,然后就走上来把我拉住往一个方向走去。
“干嘛?干嘛呢?”
我有些慌张,这个家伙该不会是又要把我吊起来吧?
不安的想着,屠夫把我带到了一户人家的家中。
这个家里,有着一男一女。男的是四五十岁,女的二十出头,年轻貌美,身穿白毛兽衣,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
我愣住了,没搞懂屠夫把我带到这里是要做什么。
正在这时,那个四五十岁的男人来到我面前,一脸严肃的看了我好一会儿,然后把我的手牵到了那个年轻貌美的女子面前。
女子娇羞的低下头,不敢看我。
我懵了。
什么情况?
这时,屠夫走到了我身边,和那个男人说了几句话,然后男人就松开牵着我的手,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大声说了几句不知道什么话,接着就转身走出了屋外。
屋子里只剩下我和屠夫,年轻貌美的女子。
我现在好想问一句:发生了什么?
这时,屠夫走到了屋内深处,不知道从哪取来了一把锋利的长矛,把长矛递给了我。
这把长矛十分特别,棍身刻着一道道奇异的图案,有飞禽走兽等形状,也有奇怪的符号,总结起来就像是一种古老的咒语,而长矛的头端有一簇扎起来的黑色头发连在一起。
从那头发的长度和色泽来看,应该是女孩子的。
“这把矛是用来干什么的?”我一脸不解的看着屠夫。
“吼……”
屠夫朝着我吼了几声,然后就转身迈步走出了房屋外,接着屋子里就只剩下我和那年轻貌美的女子了。
我脑袋嗡嗡作响的看着那女子,试探般的问道:“到底怎么了?你听得懂我说什么吗?”
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便走到一边,坐在了凳子上。
对牛弹琴……
我叹了一口气,然后就把那把长矛放到了一边,然后走向屋门口外,这时身后那女子忽然“哎”了一声。
我转头看去,发现她蹲在了地上,用手指在地上认真的作起了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