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通道深处走去,一路平平淡淡,没有任何意外发生,最后出现了一层向上延伸的楼梯。
走到楼梯顶端,是一个洞口。
出到洞口外面,发现是一片森林,回头一看,身后是一座小山丘,洞口就在山丘的中间,像是山体里凿开了一扇门。
森林里此时是晚上,不过月光很亮,将大地都照得发白,没必要开手电筒了。
肉眼能看清楚事物。
关掉了手电筒,再往四周看去,绿油油的树叶,泛黄的树木,一切都是一清二楚。
分辨了一下东边的方向之后,我和皮衣男子继续往东岸走了起来。
虽然进入地宫没有取到宝藏,说来有些遗憾,不过皮衣男子不是一个感伤之人。
他很快就忘怀了内心不好的想法,然后向前看,对眼前的一切更在意。
他把过去和现在,分配得很好,有的东西藏心底里就好,有的东西,就是当下必须要去做的,过去的,就过去了。
行走的时候是无聊的,没事做,肚子咕咕叫,发出了饥饿的叫声,也是,来到这里,总是风餐露宿,有一餐没一餐的,自己的肚子不饿才怪。
皮衣男子是个丛林好手,他知道我饿了,特地带我去捕猎。
他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可以寻找到鸟儿的窝巢,然后幸运的找到了一窝鸟蛋,直接递给我打碎生吃。
生吃鸟蛋有点腥,但是可以填报肚子,也就不去计较这么多了。
想当年用鸡蛋冲啤酒也不是没有过的事儿。
吃过了蛋,补充了点体力后,没有停留,继续上路,可是走着走着,我就感觉头晕目眩了起来。
难道刚才吃的那些鸟蛋有毒?
我第一个念头如此想。
但是皮衣男子看了我一眼之后,却是遗憾的摇头,告诉我:“不是中了鸟蛋的毒,而是之前那些沙子里的虫子的毒,我说了,你头皮被咬破了,毒性入侵你的大脑。现在……”
他说到这里,用一种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我也帮不了你。”
短短六个字,就好像宣判了我的死亡一样,我只感觉到两眼一黑,然后浑身一软,倒地昏迷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天亮的时候了,睁开眼睛,刺眼的光芒照射而来,有些睁不开眼睛。
眯着一条眼缝,心想自己死了吗?
醒来就代表着没有死吧?
视物在自己眼中变得越来越清晰,耳边传来鸟鸣的声音,鼻子能嗅到绿草芬芳的香味,大自然的空气新鲜得让我浑身舒畅。
这哪里是死亡,这明明就是新生!
我看向周围的场景,一片树林包裹着我,自己坐在地上,屁股下垫着厚厚的干草,就好像有人给我特地制造了一个草席似的。
皮衣男子不在这里。
他已经走了吧。
至于这地上的草席,应该是他给我编织的,他或许觉得我死定了,他也没有办法,只能给我做一个简单的葬礼,就把我这样光天化日之下露葬了。
“但是,我没死啊。”
我喃喃了一句,然后伸手摸了摸头皮,发现自己的头部并没有伤口,也没有了黑色的鲜血,之前的一切好像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四肢,感觉到自己浑身充满了体力之后,确定了,自己没有中毒,昨晚之所以昏迷,也许可能是体力不支、过度疲劳导致。
“呼。”
我活动了一下之后,就开始原地做了一套体操,让自己冰凉的身体出现了热量,然后继续往东边走去。
大命不死,是好事。
不过仍旧得继续赶路啊。
现在已经是第几天来着?
总之。
自己需要在七天期限到头之前,赶到东海岸去,然后坐上回家的小船……
一想到这里,就浑身充满了动力。
又回归了一个人的赶路之旅。
饿了就找一切能吃的吃进肚子,填饱肚子,渴了,就去找水源,这个大自然的森林生命体十分丰富,不仅有各种奇珍异兽,也有各种草药,水源更是层出不穷。
连一座平平无奇的山都有可能有山泉。
总而言之,在这种地方,只要不是一个傻子,是很难活活饿死的,顶多就是被野兽给咬死,饿死是不可能的。
说来,可能是自己点儿背,想什么来什么,就在我正常行走着,突然身后来了一匹狼,这头狼看起来不大,但是也不小,像是刚成年的狼。
它目露凶光,嘴巴露出獠牙的看着我,站在自己背后,似乎只要我一个不注意,它就会从我的背后偷袭。
我一边警惕的看着他,一边慢慢往前走,然后找到了一根比较粗的木棍握在手里,自己不是打狼好手,但是打狗这点本事儿还是会的!
这种时候千万不能慌,唯有淡定,并且把它当做一条狗!
“来。”
我和这匹狼面对面,一副不惧的表情看着它,说着不知道它能不能听懂的话:“看看今天是你吃我,还是我吃你,我可是很擅长烤肉的!”
狼发出了一种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鼻音,就是很凶狠,让人畏惧的一种声音,不是嗷呜,而是用鼻子喷气,怒视着人的那种,有时候狗类争食物的时候也会这样。
我知道不能跟他在这里缠斗太久,有一只狼,就代表着有一群狼,万一其他的狼靠近了,自己真的就是它们眼中的盘中餐了。
我深呼吸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粗棍,决定了,誓死一搏,不是它被我打跑,就是它把我咬死,就这么简单!
“狗东西!”
我大骂一声,冲了上去,一棍劈向了那头狼。
它反应很快,立马掉头往侧面逃去,然后又停下来怒目而视的看着我。
“废物!”
我骂了它好几句,然后骂骂咧咧的转身走,一边走一边用余光瞟着后面,假装不跟它玩了,走人,其实是等它主动攻击我,那样我才有机会给它当头一棒。
果然,就在我慢慢吞吞的往前走了一会儿,突然那头狼来了,它来到了我身后五米开外,然后一个前冲,扑了上来。
我等待这个时机已经眼都红了,立刻反手是一棍,像打高尔夫球一样,甩向了那头狼的脑袋。
这一棍,打个正着。
“嗷!”
狼挨了我这么一棍,瞬间头一歪,栽在了地上,然后痛苦的呻吟了起来。
面对这种要把自己当做食物的畜生,我是没有半点怜悯之心的,见它倒在地上了,立马冲上去补刀,对着它的脑袋一顿猛敲。
最后棍子沾满了粘稠的鲜血,那头狼,躺在地上,死得不能再死。
“看来,今天不是你吃我,而是我吃你。”
我扔掉了棍子,然后拖着狼尾巴,面无表情的向前走去。
一路上,或许还有别的野兽想要打我的主意,但是当它们看到我手里拖着的这头死狼,它们该掂量掂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