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挤进超市里面，秦牧阳看到那些嗷嗷叫着扑过来的丧尸，感觉有些头疼。
手电筒不太亮，身边又只有高飞和张永辉这两个帮手，而且他俩的武器还不是很趁手的那种。
以往面对这个量的丧尸，都是队伍十来个人一起的。
好在这些丧尸的数量虽多，对付起来却没有以前那么难。
以前那些丧尸，用手中的钢管去攻击的时候，需要用很大的力气，现在已经很省力。
秦牧阳感觉就算是豆豆拿着他手里的钢管，也能够飞速的一下就放倒一只，根本不带迟疑的。
高飞和张永辉在秦牧阳的掩护下也从坍塌的障碍物中间进入了超市的一楼，外面那些才苏醒过来的丧尸慢了半拍，却也都跟了上来。
秦牧阳用手电筒四周晃了一下，大致了解了一下他们目前身处的环境。
一楼似乎卖的都是一些日常用品类的东西，什么洗衣粉洗衣液之类的，还有各种卫生纸、毛巾、洗洁精、拖鞋……
经过洪水洗礼之后，这些东西全都脏污得像刚从垃圾场挖出来的，卫生纸全都泡成了浆糊状，糊得到处都是。
而这里面的丧尸状态也都是那种好像垃圾场里污水坑中刚刚爬出来一样，不仅带着丧尸的那种臭味，还带着各种东西夹杂在一起腐烂的气息，让人感觉有些呼吸不畅。
“口罩！口罩！”秦牧阳一边喊，一边自己就从兜里摸出了口罩。
那种一次性的医用外科口罩，不知道面对这种情况戴上有没有用。
尤其是，这些口罩都已经过期好几个月了。
有总比没有好吧，挡不住细菌什么的，至少能够阻挡一下飞溅的脏东西不小心溅进嘴里。
三个人各自戴上口罩以后，高飞开始大声说话。
“老秦，咱们好像有些顶不住这么多丧尸，你找到上去的路了吗？”
“没有！”
洪水完全改变了超市里面东西摆放的位置，也把那种疏散图之类的指示牌冲得不见。
秦牧阳大声回应着，“不过这种超市一般都会把通道设置在最里面，这样即使你只是想要到楼上去买一件东西，也必须穿过他前面这些商品。指不定就顺手买一件了。”
“卧槽，还要到里面去？”
高飞看着里面倒塌的货架和被泡得恶心的商品，感觉自己真的有些下不去脚。
要是钻进去了再出来，估计和这些脏兮兮的丧尸没什么区别了吧？
这里面的地面上还储着水，每走一步都会有一种在细菌培养皿里畅游的感觉。
嘴上抱怨着，高飞却努力配合秦牧阳的动作，一点一点往超市深处开路。
他们的头顶，时不时能够听到一声声剧烈的声响。
“楼上是在打仗吗？”高飞甩了一下弄脏的头发，“他们一直在三楼待着，也没说清理一下二楼的丧尸，现在是在临时抱佛脚？”
秦牧阳和张永辉都铆足了劲杀着丧尸，没人回复他，他只好闭了嘴。
一时间，这个昏暗而拥挤的空间中，只剩下丧尸喉咙中的低吼，武器刺穿或砍开丧尸脑袋的嗤响声，以及活动的时候撞击到什么东西的声音。
一步一步往里推进，三个人的手臂都有些发酸。
丧尸很好对付，但数量太多，累也得给他们累死。
终于，秦牧阳看到了在一排货架后面出现了那种滚动扶梯，直通楼上！
当然，现在那个扶梯不会滚动了，上面部分还堆满了东西。
从扶梯的位置能够更清晰地听到楼上传来的声响，那是梁东升他们正在努力对付二楼的丧尸，想要靠近这边扶梯接应的声音。
扶梯上堆的那些东西也很有序，想必就是他们堆在那里，阻止楼下丧尸上去的障碍物。
“加把劲！”秦牧阳鼓励高飞和张永辉，他则是打起十二分精神，用手中的钢管不停干掉丧尸，努力往前挤过去。
高飞跟得很紧，他们的默契早就在这一年当中练到了一种让人惊叹的地步。
高飞举起手中的消防斧，秦牧阳就知道他要砍哪只丧尸。
秦牧阳的钢管刺出去，高飞就能预判他这一次干掉这只丧尸之后，下一次会习惯性把钢管刺往何处。
他们各自对付眼前的丧尸，又互相干掉对方来不及干掉的丧尸，帮助解除一些威胁。
终于站到了扶梯下方，高飞忍不住笑了一声：“兄弟，咱们三个挺牛批啊！”
一边说着，一边回头想要跟张永辉分享一下这种快乐。
但回头之后发现张永辉并没有紧紧跟在身后，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掉了队！
高飞光顾着跟秦牧阳配合，完全忘记了张永辉跟不上这种节奏。
而秦牧阳在前面开路，也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以为高飞会靠谱地照顾后面的队员。
毕竟他们这一路上走过来都是如此。
只是忘记了考虑，这一次一起配合的不是他们的原班人马，张永辉这种属于半途收编的，默契性要少一些，能力上也会差一点。
张永辉陷在他们背后大概有三米远的地方，正背靠着一个货架杀着丧尸。
幸好他站的那个位置一边有个货架，另一边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挡住，他并没有被丧尸直接围攻。
否则，以他的能力，现在根本不用反击了，直接就加入丧尸大军，快乐地追着人啃啃啃就行了。
“卧槽，什么时候掉队了也不知道喊一声。”高飞一边骂着，一边扫开两边的丧尸要过去接应。
张永辉脸都绿了：“我喊了，你没听见，你还说楼上在打仗！”
“行了别废话！老子马上过来救你！”
高飞举着消防斧才把眼前几只丧尸的头砍开，就看到张永辉旁边的一个货架突然轰一下倒塌。
货架后面藏着密密麻麻的丧尸，直接朝张永辉扑过去。
“草草草……”高飞的脏话像机关枪一样往外吐，手中的消防斧更是抡出了残影。
但是一只手一把抓住了高飞的领子，把他往后面使劲拖。
“别去！”秦牧阳喊道，“现在这样过去等于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