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周以深喜出望外,他怎么也没想到周汝霖竟然会真的来医院看他。
大喜过望之下,周以深推着轮椅,欢喜地朝着周汝霖驶去。
“Eason,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
周汝霖将外套放在胳膊上,伸手抚了抚养子的发顶,随意问出口。
周以深因为周汝霖的亲昵举动,嘴角笑意更甚。
已经有好久,爸爸没有对他如此关心了。
“爸爸,没关系的,我脚上的伤已经在山上的时候被游弈处理过了,医生替帮我注射抗毒血清以后,说后续没有大问题,我留在这里也不过是留院观察而已。”
周以深欣喜地解释。
“不,Eason,你腿上的伤不应该这么快好了才对。”
“野生银环蛇毒液的毒性可是很大的,游弈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演员,怎么敢在你伤口处胡乱涂抹这些脏兮兮的草叶子?”
周汝霖的话,好似晴天霹雳直接击了下来。
“爸爸?”
周以深都没能马上明白周汝霖话里的意思。
“我这一次带来了你们圈子里有名的八卦记者,到时候你可要记得我刚才说的那些话。”
周汝霖眉头皱起,瞧见周以深没明白他的话,眸子里带着几分的不耐烦。
“爸……爸,你今天来这里不是因为我被蛇咬了?”
周以深上一刻高兴的要飞上天,下一刻他就被周汝霖的话打入深渊地狱。
他以为周汝霖是担心他的身体,可周汝霖却只想要借着他脚上被毒蛇咬伤的事大做文章。
“我当然因为你被蛇咬伤才急忙赶来,Eason,我不喜欢游弈,你帮帮爸爸。”
周汝霖不喜欢游弈跟周初言有任何的瓜葛。
周初言是他的儿子。
他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儿子走上歧途,游弈一个娱乐圈的小明星而已,压根就不配跟他的儿子在一起。
“爸……”
周以深以为他耳朵听错了。
“我才是受伤的人,你让我一个伤痕累累的人帮你对付其他人?”
他深吸一口气,望向面前的周汝霖,这是周以深第一次如此认真仔细的观察面前他称之为爸爸的人。
“你刚才不是说了,你脚上的伤没大碍,不过是让外头人拍几张照片,询问几个问题而已,Eason,你从前可是不会拒绝帮助爸爸的。”
周汝霖不以为意,伸手招呼着外头的八卦记者进入病房。
压根没有征得周以深的同意。
周以深看着那些记者对着他架起摄像头一顿狂拍,他只觉得无比的荒谬。
同时,他也终于从长久的梦乡里醒了过来。
就像王清说的,有些人压根就不值得他喜欢和爱,只是,他眼下才意识到这一切……
“爸,这是我此生最后一次帮你。”
周以深抬眸,脸上再没有喜悦,连同眸子里的生机一并都被剥夺。
心如死灰,形容枯槁。
大概就是他眼下的状态。
周汝霖站在周以深的床前,配合着八卦记者诋毁游弈,大肆批判游弈一个演员非要角色扮演医生,致使他儿子身陷险境。
他压根就没有听到周以深的那句绝望透顶的寒心之语。
“你们都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
王清从医生那里回来,就发现周以深房间里挤满了人,而周以深瑟缩在床头,顿时怒吼出声。
孤立无援,绝望至极。
“滚!统统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