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
他这张臭嘴,到底在说什么?!
“你跟踪她?”权扞霆上前两步,黑眸冷邃。
陆深保持着捂嘴的动作,一个劲儿摇头。
“说!”
瞒不住了,要死了……这是他开口前,唯一的想法。
从喷漆恶作剧,到监控室挨揍,再一前一后去到同一家4S店,最后他一时兴起跟在沈婠屁股后头,才发现她进了夜巴黎……
陆深一边说,一边拿眼睛偷瞄权扞霆,见他一脸阴沉,却始终按捺着,没有发火,顿时感动得想哭。
到底还是念着兄弟之情的。
突然——
“你在车上写了什么?”权扞霆冷不防开口。
呃!
陆深目光一闪:“没什么啊……就随便乱划……”
“最后一次机会。”厉眸半眯。
某七秒怂,只能实话实说。
可那个“you”的发音还没出口,只觉脑门儿一痛,再抬眼便见权扞霆收手的动作,所以,他这是被敲了?
“你要法克谁?嗯?”
对上他危险的眼神,陆深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我、我法克我自己还不行嘛?”
呜……好气哦!
“昨晚那几个小流氓跟你有没有关系?”
陆深闻言,登时炸毛,看权扞霆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负心汉陈世美:“你……居然怀疑我?!”控诉的眼神,再配上颤抖的嘴唇,俨然被抛弃的原配形象,“六哥,你好狠的心呐——”
权扞霆嘴角一抽,轻斥:“好好说话。”
“你就知道凶我,凶我,信不信人家拿小拳拳捶你胸口?”
“……”
陆深见这招有用,顿时化身戏精、嗲精、小腰精,反正闹腾得权扞霆没那个心思修理他就万事大吉!
啊,自己真是太聪明了!
显然,这样的陆深的确让权扞霆难以招架。
“就知道冤枉人家,看见地上那一滩血了吗?那我从我心里淌出来的,而你,就是那个扣我心弦、毁我心防,最后还要割一刀心头肉的罪魁祸首!”
“都说兄弟如手足,你现在想要自残吗?”
“……什么叫那群小流氓是不是跟我有关?我怎么知道刚去就撞上那种事?沈婠那个臭丫头瘦得像根竹竿,只有不长眼睛的男人才喜……”
呃!话到此处,戛然而止。
陆深猛然抬头,冷不防撞进一双泛着寒光的眼里。
“说完了?”权扞霆冷笑,“还有吗?要不要继续?”
“……”
“俯卧撑准备!”
陆深条件反射卧倒。
“开始——”
眨眼,一刻钟过去。
某人早已气喘如牛,汗水不要钱往下淌。
“六哥……已、已经一百了。”
“我说只做一百个吗?”面色骤沉,“继续!”
二十分钟后。
“已经两百……”弱弱无力,奄奄一息。
“再来!”
陆深欲哭无泪,因为全都化成了汗水。
“六哥,你放、放过我吧……我真的不行了……”
说完,正欲往地板上一趴,被权扞霆用脚抵住:“趴一次加一百,除非你永远不起来,考虑好了?”
陆深哇的一下,嚎啕大哭,却是不敢再往地上趴,双臂颤颤巍巍支撑着全身的重量,比黄在地里的小白菜还可怜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