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回归
一转眼，艾尔莎已经离开纽约快一个月了。
她来得匆忙，走得时候也是悄无声息。除了柜台上留下的住宿费用之外，就只剩下那个美妙的春梦。
有时候考乌斯想要回忆那个美梦时，想起的只有艾尔莎的依恋和温柔。
真是春梦了无痕吗？
或许是吧……
不管怎么说，自从卡文迪许公爵死在地狱厨房之后，地狱厨房仿佛一夜变得平静了许多，这让习惯性摸鱼和装死的考乌斯很享受这种安宁的气氛。
直到艾丽卡和嘉丽欢欢喜喜的买来彩带、彩灯等各种装饰以及一棵青翠碧绿的圣诞树时，考乌斯这才惊觉：原来已经快到圣诞节了啊！
由于地下室的特殊效果，他对时间变得非常不敏感，只是感觉自己已经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很久很久。但是大致估算了一下，他才发现，这仅仅是来到美利坚的第二个年头。
上一次圣诞节，考乌斯一个人在冷冷清清的旅店里睡得天昏地暗，除了顺手献祭了两个笨拙的蟊贼之外，甚至连一点印象都没有。
但是这一次却不一样，活力四射的嘉丽永远不会让莫高雷旅店没有人气，而洗尽铅华的艾丽卡也很好的执行了旅店经理和管家的职责。
而最令考乌斯有成就感的是，旅店终于有了一些稳定的客流。
在上个月纽约黑帮大战吸血鬼的行动中，莫高雷旅店所在的第七街区被设为临时总部。而由于某种特殊原因，身为黑帮最大头目的金并常常会来旅店“小坐”，于是这里的人气渐渐变得旺盛起来。
但是多少有点令人尴尬的是……这些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的家伙压根没想过在这里住宿，他们更多的只是把这里当成一个安全私密的小酒吧，啤酒、果酒，再加上一些小点心，几个人坐在小桌边吹牛打屁，一混就是一个下午。
所以当科尔森再次来到莫高雷旅店时，先用职业性的眼光打量着店里的客人一番，然后调侃道：“考乌斯，你这里已经成为纽约黑帮的新据点了么？”
考乌斯无话可说，给科尔森倒了满满一杯晨露酒，恶狠狠的瞪着大厅里喧闹的人们，“我现在就等着有谁在这里打架闹事，然后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把他们扔出去！”
“哦，不！”一个喝得有点微醺的光头摇摇摆摆的走了过来，“考乌斯，你这话可就太伤我们的心了，我们说好的，在莫高雷旅店不打架！”
他端着杯子朝科尔森示意了一下，“特工先生，这里是地狱厨房最安全的地方，我保证！”
科尔森认识这个家伙，地狱厨房最大的势力之一、爱尔兰黑帮头目格里·汤普森，一个贩毒起家的黑心家伙，也是神盾局一个认为值得关注的对象。
科尔森无所谓的举杯和汤普森碰了一下，“别惹事，格里！我可不想明天在哈德逊河里看到你被考乌斯锤烂的尸体。顺便提前说一句，圣诞快乐！”
“是的，是的，谁惹得起考乌斯的锤子？”格里·汤普森笑嘻嘻的和特工碰杯，“那可是能砸死几百个吸血鬼的暴躁小伙子——我们都是文明人，伙计！圣诞快乐！”
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吸血鬼大战之后，考乌斯的名声在地狱厨房就传得七歪八扭。传说他有一把带着魔力的大铁锤，在遇到敌人的时候能够变得狂躁无比，自动飞出去砸碎所有敌人的脑袋。
——嗯，锤子才是本体，和某个自称雷神的家伙一样。
科尔森和汤普森闲聊了几句，把这个拙劣的现任建筑承包商打发走之后，这才回过头来，将一张支票推给考乌斯，“这是上次说过的灾后重建费用，昨天下午才办完了手续。”
“唰”的一声，支票瞬间消失在柜台上，满脸都洋溢着灿烂笑容的考乌斯把一盘点心放在科尔森面前，“新推出的刀塔面圈，这是送给伱的！”
对考乌斯的财奴本相已经见怪不怪，科尔森耸了耸肩，伸手拿起一个甜面圈放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最近国会推出了一个新的政策，关于吸血鬼的，他们将在每个州划分活动区域……”
不用问，国会的老爷们用一种合法的、不那么暴力的包装方式，把“保留地”制度改头换面的推了出来。这也预示着猖獗一时的北美吸血鬼被圈养的时代即将到来。
但是后果也是极为严重的，就算一时没有想明白，生存数千年之久的吸血鬼族群中必然也有政治意识敏感的大人物，一旦他们想清楚了前因后果，美利坚政坛必然将迎来一次残酷血腥的反扑。
狗咬狗，这种好事，在考乌斯看来简直是喜闻乐见。
考乌斯耐心的等科尔森说完，反问道：“你怎么看？”
“我感觉战争的气息即将到来！”
看着科尔森忧心忡忡的神色，考乌斯安慰道：“你只是一个小特工，天塌下来又关你屁事？”
科尔森也只能耸了耸肩，谈起了另一个话题：“关于之前的教学课程……”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了旅店大门。
“惩罚者”弗兰克·卡斯特！
“夜魔侠”马特·默多克！
“你们终于回来了！”考乌斯隔着柜台和两个人热烈的一一拥抱，“旅行放松得怎么样？”
“非常好！”默多克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而且很有意义！”
“别提了，这家伙仅仅陪着我在海边呆了三天，然后就神秘兮兮的邀请我去东亚泡温泉以及品尝岛国的美食……”弗兰克却是一脸的颓丧。
考乌斯有些不理解弗兰克的失落，“难道他没带你去？”
“去了！”弗兰克叹了一口气，“温泉都快把我的皮肤泡烂了！女人也不错，就是食物有点不太习惯……”
“别听弗兰克的！”默多克摸索着找到柜台前的一张高脚椅，然后坐了下来，笑眯眯的说，“他在日本呆得很开心，而且如果不是我提醒他圣诞节快到了，他甚至还想不起来要回到纽约。”
考乌斯看看默多克，又看看弗兰克，觉得这两个家伙的表情都有点古怪。
“这不是很好吗？”
“问题是……”弗兰克恶狠狠的瞪着默多克，“他叫我去日本，其实就是为了帮他的老师杀人。这几个月，我他妈的最少干掉了五百个手合会的忍者！”
恍然大悟的考乌斯再也忍耐不住，捶着桌子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