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四章:倾城婚恋,此生不离52:与天泣,爱各安天涯
明峥居。
顾明希靠在龙裴的怀中,看到屏幕上幸福的龙子琦,感动的红了眼眶,略有鼻音,“阿裴,我们的烟儿,终于找到了属于她的幸福!”
龙裴薄唇流转笑容,紧紧的握住她的手,笃定的语气,“我一直都相信我们的女儿会幸福!”
……
M国夜园,连默原本是在书房开视频会议,接到妻子的内线电话,下楼在客厅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妻子视线一直落在液晶屏幕上。
在她的身边坐下,修长的双腿重叠在一起,看到定格的画面,薄唇勾出蛊惑的笑容:“小丫头,这么大的事怎么也通知一声我这个做舅舅的!”
她神色漠漠,若是仔细点能看到她唇瓣是往上翘的,在他张开手臂的时候,很默契的靠过去,依靠他温暖的胸膛。
连默侧头亲吻了下她的额头,眸光扫到她的满是疤痕的脚,已经看了多年,每多看一次,心痛始终会多一分,“今天腿疼了吗?”
她没说话,只是轻轻的摇头,表示没有。
这些年,她的话,依旧少的可怜!
连默紧紧的握住她长满老茧的手,低低的嗓音在温暖氤氲的房子里蔓延开,“是不是想明希了,过几天我陪你去明峥居,好不好?”
虽然经常通话,视讯,但这几年见面的机会没多少。
沉默了好一会,就在以为她睡着的时候,听到她清冷的声音有着一丝温软,简单的一个“好”字,让他的唇角止不住的往上扬。
……
法国,破旧肮脏的小巷有一个避开风雨的角落,满是垃圾与腐臭的气息在弥散,下着雨,空气中都夹杂着臭熏熏的味道。
巷子对面是一个广场,广场的大屏幕上正在直播A国皇太子殿下继位的状况,接着是他公布婚讯,走向他的妻子,深情一吻,羡煞众人。
蜷曲在拐角的人在听到名字时,不管不顾的走出避开风雨的角落,呆呆的站在巷子里淋着雨,眸光瞬也不瞬的看着模糊的大屏幕那张令人咋舌的倾城容颜,蜡黄的脸上布满水珠,分不清是水,还是泪……
羸弱的身子在暴风雨中颤抖,一个惊天雷在耳边炸开,枯瘦伶仃身子倏地摔在地上,坐在一滩污水之中,神色呆滞,悲喜难分。
撑着破旧的伞走进巷子里的少年浑身脏兮兮的,手按在胸口鼓起的衣服上,似乎在护着什么。在看到跌坐在地上淋雨的她,拔腿就飞奔过去。
张口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是拽着她的衣服,着急的想要将她拖回能避雨的那个角落里。
伞丢在地上,被风刮到墙角的垃圾堆上卡住,磅礴大雨噼里啪啦的打下来,宛如一朵破败不堪的花朵,即将凋零!
因为使劲的拽着她,藏在衣服里的几块变形的面包掉在地上,被污水侵湿,脏的不能入口。
她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人瘫在雨中,几个月来没说出一个字的人,唇瓣张张合合,声带撕扯的疼,最终只是“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似是要将所有的委屈和痛楚都用泪水发泄出来。
少年呆呆的看着她,听到她的哭声,扯着她衣服的手逐渐失去力气。
衣服已经被雨水淋湿了,伞也坏了,他把身上唯一能保暖的破皮衣脱下,站在她的身边,用皮衣挡在她的头顶,尽量让她少淋一些雨。
她瘫在地上,与天同泣,哭的不能自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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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靳存煦继位,关于他和龙子琦的婚姻无疑在全球掀起一片热潮,被各大媒体争相报道,甚至有媒体想要独家专访靳存煦和龙子琦,想要了解更多关于他们的爱情故事,但被无情的拒绝了。
外面流言蜚语,有人祝福,认为他们是天作之合,也有人诋毁,说这不过是一场政治联姻,两个人都不过是在逢场作戏,哪里有什么爱情!
不管外界怎么评判他们的婚姻,龙子琦的平静生活没有收到任何的影响,不是靳存煦断了家里的电话或网线,让她与世隔绝,听不到那些声音,而是龙子琦选择不去听!
新闻她每天都看,但不曾放在心里,日子是她和靳存煦的,该怎么过还得怎么过。他们祝福也好,诋毁也罢,对他们的生活没有一丝的影响力,傻子才会因为别人无关痛痒的话,让自己的日子过的不舒坦。
卸职后的靳熙烁有更多的时候陪傅弦歌,日子过的清闲,偶时会让茹姨打电话请龙子琦到总统府来陪他们一起用餐,或是陪傅弦歌种种花,养养草。
上次去明峥居和龙裴聊天无意间知道龙子琦还会下棋,无聊时他就让龙子琦陪自己下棋。
靳存煦和龙裴下棋有多费心思,龙子琦和靳熙烁下棋就有多费心思,不能赢,也不能输的太明显,这个尺度真的比赢更难。
火红的夕阳让整个总统府都被渲染的如画中仙境,茹姨有条不紊的安排着总统府内的一切。靳存煦知道她在总统府内,结束工作,便直接过来。
看到她和靳熙烁下棋,上前也不顾及父亲在场,轻声在她的额角亲了下,声音温柔:“累不累?”
龙子琦脸色赧然,似水的眸光看向他笑意如涟漪般晕开,轻轻的摇头。
靳熙烁手执黑子却迟迟没有落子,看到儿子的温情,薄唇掠过淡笑,“罢了,明天继续。”
龙子琦还未开口,靳存煦率先说话,“她没空!”他娶琦琦回家,又不是专门陪靳熙烁下棋的。
靳熙烁挑眉:“烟儿还没说话,你急什么!”眸光看向龙子琦,眸光慈悲。
“有空。”龙子琦不顾及靳存煦不悦的眼神,轻声回答。
与靳熙烁下棋虽然费脑子,但她喜欢与智慧的长者相处,受益良多,就拿这棋盘上的棋局来说,人生何尝不是一局棋,风云变化莫测,不到最后一步谁也不知道是输是赢。
与一个人下完一盘棋就能洞察到对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边是像他们这样的人,相互了解的最好方式!
靳熙烁眸底露出满意的笑,看向儿子,有几分挑衅的味道。
靳存煦无视他,牵起龙子琦的手,“我们回家!”
“不留下一起用晚餐?”靳熙烁看着他的背影开口。
靳存煦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
他对靳熙烁的态度可以不敬重,龙子琦却不行,一边被靳存煦拉着走,一边回头歉意的眸光对靳熙烁道别。
靳熙烁薄唇噙着笑容,眸底若有所思,一直到他们离开后许久,傅弦歌从花房出来,看到烟儿不在,在他对面坐下,“烟儿被存煦带走了!”
“你这个儿子真是为爱入魔了。”靳存煦似感慨的一句。
傅弦歌眸光落在棋盘上,轻笑的反问:“那是遗传谁呢?”
靳熙烁挑眉,凝视她的眸光爱意绵绵,又有几分无奈与*溺。
良久的沉默,傅弦歌抬眸看丈夫,声音轻喃:“过几日就是静琬的忌日了……”
靳熙烁的嘴角缓慢的往下沉....
在寇亓宽一家三口被龙离非逼的命送黄泉后,他才知道原来陈柔嘉和寇静凝和政坛里的人勾结,想要用烟儿的过去逼存煦放弃这段感情。
不知道该说她们愚蠢,还是可笑!政坛里的那些人明显是在利用陈柔嘉和寇静凝,不管成功和失败,都会让靳存煦对寇家不留一丝旧情。
而那些想要坐收渔翁之利的人也是愚不可及,他们当龙离非是什么人,又当靳存煦是什么人,小觑他们的下场,非死即伤。
如今,存煦因为烟儿只怕不会再去拜祭静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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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车上,靳存煦一直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没事可以约朋友相聚,少往总统府跑。”
龙子琦薄唇溢出笑容,“爸爸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
她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应付长辈会很累,不愿意让自己受委屈,但是靳熙烁和傅弦歌都是他至亲的人,她怎么可能视而不见,怎么也要费点心思,不能疏离了感情。
脾气很好?
靳存煦薄唇勾起一抹深意的笑,似有若无的摇头:“你不了解他!”
一国总统何来脾气很好一说,当年能逼得老总统退位,大骂他是孽子,哪里谈得上“好”!
靳熙烁,从来都不是良善之人。
“我们是一家人。”龙子琦不知道他和爸妈之间究竟存在着怎样的隔阂,但是她觉得靳熙烁和傅弦歌对靳存煦的爱,不比明希对自己的少。
一家人不管有什么样的误会,矛盾冲突,总会过去的。
靳存煦知道她是好心好意,只是有很多事终究像是一个死结,解不开,放不下,长臂伸展将她搂在怀中,“你就是我至亲之人。”
龙子琦感觉到他低沉的语气,情绪不高,不愿继续这个话题,让他不开心,伸手拍了拍他的手面,无声的安慰。
用过晚餐,靳存煦接到一个电话,应该是工作上的,眼神示意龙子琦早些睡,不用等自己,他顾及要处理些事情,会很晚。
龙子琦无声的点头,先上了楼。
洗澡后,*头的书已经看完了,打算去书房再换一本。
靳存煦不在书房,她将书放回原位。书架随手可及的地方书籍她看的都差不多,有些在美国的时候就已经看过了。拿来折叠梯,踩在梯子上,去拿最高处的书籍。
随手拿了一本德文的书,随便的翻阅,忽而看到书页里夹着一张单子。
清澈的眸子里划过一丝波澜,单子上写的是英文,狂乱而潦草,连成一线的字母逐渐映入眼帘,顷刻间四肢冰冷,脸色都泛着苍白……
将书放回原本的位置,手指都在颤抖……
神志恍惚,欲下折叠梯的时候,脚底一滑,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抓梯子顶端,没有抓住,整个人就要往下摔。
刚走到门口的人看到她站在折叠梯上,心就已经提到了咽喉,再看到她摔下来时,身影浮光绿影般奔过去,准确的抱住她,没让她摔在地上,双手紧紧的将她搂在胸膛。
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
“没事站那么高地方做什么,你想吓死我?”
龙子琦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听到他低沉的声音愠怒满满的责备。脸色不知是惊吓还是怎么回事,惨白的没有一点血色,眸光从黯淡无光一点点的回过神,手指下意识的紧紧的揪住他的衣服,“存煦,我没事。”
心脏剧烈的在跳动,薄唇轻勾,露出一抹略显牵强的笑容。
靳存煦眸底的光扫了一眼折叠梯,明天他就让人把这玩意扔出去。真是太危险了,要是不小心摔伤她,该怎么办!
抱着她回房间,端给她一杯温热的水,“以后不许站到那么高的地方,需要什么告诉我。”
龙子琦双手握着水杯,轻轻的抿了一口,温热的水顺着咽喉下去,却如刺在喉,拉扯的疼。放下水杯,她主动的靠近他,“存煦,你抱抱我!”
靳存煦眸色不动声色的变了变,温柔的将她拥入怀中,语气缓和许多,“怎么了?”
龙子琦埋首在他的怀中,看不清楚神色,声音低低的,“可能,吓到了。”
靳存煦心疼,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别怕,有我在,不会让你受伤的!我不工作了,陪你一起睡。”
他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但再多的事,也没有比她更重要!
龙子琦躺下,主动靠在他的怀中,手指放在他的胸膛,阖上眼眸时,指尖下的心跳越发的明显清晰起来。
脑海里闪过一些单词,身体里有一股寒意在流动,室内的温度明明够温暖,四肢却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好像是睡了,又好像没有彻底入眠。
靳存煦感觉到她微凉的体温,伸手握她的手,眉头蹙起,暗暗叹气:“怎么就吓的手脚这般冰冷……”
这*龙子琦睡的并不好,*都在做着光怪陆离的梦。
梦里有被阿离杀死的那些人,有刑天染满鲜血的脸庞,渴望的眼神凝视她,要她快走,有倒在血泊里用着最后一丝力气低吼让她一定要活下去的宋静。
宋静一直到死后也没有闭上眼睛,睁大的双眸黑白分明,一直看着她,好像是要看着她活下去。
还有蓝慕绯离开之前,悲戚而荒凉的眸光,对着她说的那些话。
——你还要绑架他的人生多久?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永远不会爱上你,你也不会要他施舍的感情,不是吗?
——龙子琦,我比你更爱他!而且,我知道,不管我离开多久,不管将来他最爱的人是谁,他的心永远会有蓝慕绯三个字,谁也无法替代。
最后是那场她以为自己会死的车祸。
黑暗中好像下雪了,落在脸颊上凉凉的,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指尖是湿透的凉意,好像没人撞到地上,身体的每一个骨头都在疼……
“小姐,你没事吧?”低沉的嗓音在黑暗中响起,往她的耳朵,脑子里钻。
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大口的喘息,凝视天花板的双眸从麻木逐渐的有了情绪,侧头看到身边的位置空了,但温度还在。
靳存煦从浴室走出来,看到她脸色不好,额头渗出细细密密的汗水,走到*边坐下,“没事吧?”
龙子琦被他拉起来坐着,精神不是很好,轻轻摇头:“没事。”
他已穿戴整齐,手指摸了摸她的脸颊,“要不要再睡会?等我准备好早餐,再叫你!”
“嗯。”龙子琦点头。
靳存煦薄唇逸出柔软的笑容,在她的额头上落下轻盈的一吻:“再睡一会。”
龙子琦坐在*上,目送他挺拔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垂下眼帘,眉眸隐隐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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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后,靳存煦准时去总统府,龙子琦独自一个人在家中,收拾好东西,去了书房。
果然,折叠梯不见了。
目光落在那本德语书籍上,看了许久,想必中间夹的那张单子也应该不见了。
她回房间拨通号码:“我想见你!”开门见山,言简意赅,顿了下,又道,“别让阁下知道。”
下午四点,街头人来人往,温暖的阳光洒落在玻璃上,微微刺眼。满室的咖啡香气在弥漫,客人们都浅声交代,保持着室内的安静,与玻璃外的烦恼隔绝。
路向北推门而入,门口的风铃哗啦啦的作响,眸光在三三两两的客人之中顿了几秒,捕捉到一抹倩影,对侍应说,约的朋友已经到了。
“夫人。”他走上前,微微的鞠躬,在对面坐下。
自从她和靳存煦的婚姻关系曝光后,他们对于她的称呼也随之改变,从烟小姐变成了“夫人”,尊敬更甚从前。
“我点了一壶茶,不知道你喝不喝得惯。”龙子琦端起透明的茶壶亲自为他斟茶。
路向北无意识的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架,“谢谢夫人。”
龙子琦放下茶壶,端起面前的杯子轻抿了一口,垂下的眼帘没有去看他,也没有说话。
一杯茶尽,路向北放下杯子,眸光看向她,抿唇:“夫人,有话直说。”
龙子琦看了他一眼,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条,推到他的面前,一句话都没有说。
路向北没有碰纸条,扫了一眼上面娟秀的字迹,神色沉静,没有任何的变化。
这样的反应,让龙子琦的心在黑渊里急速*,冷的可怕,连同眉眸都染上了漠然,声音寒冽:“你早就知道了。”
路向北避开她的眸光,声音低沉:“已经是过去的事!”
“多久?”龙子琦眸光犀利的盯着他,语气咄咄逼人。
“你回C国之后。”路向北的视线一直落在空空的杯子里,口腔里是甘甜的茶香,心里却是在泛着酸楚。
龙子琦面前的半杯茶还在冒着热气,气雾氤氲,阻挡在两个人之间,但他还是能感受到她眸光里的寒意。
不知何时咖啡馆里的人已经走光了,只剩下远远的吧台还有两个侍应在清洗杯具,周围死一半的寂静。
“你真的是他的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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