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在脑子里飞速运转两圈,明毓才反应过来瑾怿说的是什么。
分神看了眼亮着屏幕的手机,确实显示着百分百的电量,而且看样子也没有出现损坏什么的情况。
“妹妹,你可真牛。”
明毓说这话是发自内心的夸赞,人异能昨天晚上凌晨才觉醒的,现在就琢磨出多功能出来。
瑾怿哼笑了声,没说什么。
明毓看她闭目养神,便抬手将准备将音乐给关了。
手上的触感却不太对劲,明毓下意识摩挲了下,光滑细腻的,还有些温热,嗯,是瑾怿的手。
瑾怿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我还不睡,放着吧,我怕某人开车睡过去。”
“……你姐我清醒着呢。”明毓猛地抽手。
瑾怿眸色幽深地看着明毓,缓缓收回手,没再说话了。
明毓被瑾怿的眼神盯得如芒在背,刚想说什么就瞥了眼后车镜,都已经转了几个弯,那车还跟在后面,连路过的一些小超市商店也没能让它停下来。
这确实是在跟着明毓。
此时已经到郊区内了,也差不多就快到郊区的那栋别墅了,甩也甩不掉。
明毓没忍住轻“啧”了一声。
“你房车还想怎么甩人家?”
瑾怿直接降下车窗,探出上半个身子。
“你干嘛?放火烧山?”
明毓怕瑾怿放出的闪电给郊区路两边的树给点着了,也怕她因为惯性给甩出去,减缓了车速。
明毓一边往别墅那边开去,一边分神看后车镜的情况,那车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
瑾怿戴着耳机,听得见明毓的话,伸出去的身子又收了回来,带着一阵凉气。
车灯向前打去,路边偶尔会有一两只丧尸在缓慢地走着,别墅终于在眼前缓缓出现。
却有人比她们先到了。
一辆微卡小型货车,三个人正抱着东西从别墅里出来,那后车厢上还站着两个人在整理放在车上的东西,东西多得几乎都快装不下了。
看到明毓开着车过来,五个人全停下了动作,纷纷拿出自己的武器。
明毓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停下车,这五个人用的要么是刀要么就是斧头,沾着丧尸的粘液。
“你好好待在车上,坐到驾驶位上来。”
明毓认真地看着瑾怿叮嘱道。
瑾怿点点头,答应得干脆,“好。”
明毓手里没有拿任何东西,直接下了车。
那几个男人便握着家伙向明毓走过来。
“干什么?”说话的是站在中间的男人,约莫三十来岁的样子,锅盖头,微胖,一米七二左右,五官平平,面色不善,好像是怕明毓一个女孩抢他们东西。
“这是郝家的别墅,里面的东西也是郝家的。”
“管你是谁家的,我们先发现的,就是我们的。”锅盖头说到这里,忽然停顿了下。
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多,郊区的夜空还有些零碎闪烁的星星,月亮却不知道躲去哪里了,微风徐徐,时不时响起某种虫的叫声。
车灯打在明毓身上,将她白皙的脸庞照得清晰,短发的她,穿着中性,面对拿着家伙对着她的五个大男人,也没有丝毫畏惧。
只听那锅盖头又忽然说,“你要投奔我们也不是不行,哥几个可以保护你的安全,给你点物资,不过,”拿着斧头指了指明毓身后的房车,“这车,归我们,你还要负责给我们做菜饭收拾东西,还有……”
锅盖头忽然与其他几个弟兄怪笑了下,没再继续说,可看向明毓的目光里带着明晃晃的暗示。
本身气质就有些猥琐,现在又说出这种话来,油腻得让明毓想吐。
还十分理直气壮和自信,似乎觉得明毓根本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他们。
“吃不下的东西别硬吃,小心被撑死。”
这话一语双关,可明毓却不觉得他们几个人能听懂。
话音才落下,一直跟着明毓的那辆车也在一旁停下,五个人又防备地看向那辆车。
车上下来几个持枪的人,明毓看过去,挺眼熟的,直到他们靠近才想起来,是跟着左森的那几个人。
“你、你们什么人?!”
一开始说话的男人明显怂了。
几位持枪士兵没有理会,只对着明毓说道,“郝小姐,森哥让我们来保护你和小小姐的。”
小小姐。
明毓没忍住笑出声来,偏头看了眼房车,她耳机是开着的,瑾怿也能听到这里的谈话。
“咳,这样啊。”
听到明毓跟士兵的对话,锅盖头跟其他几个兄弟对视一眼便说,“不管怎么说,东西是我们先发现的,现在可不管东西是谁家的了,这种世道,谁厉害谁是老子。”
明毓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点点头,“嗯哼。”
“郝家大千金,郝美女,郝老妹儿啊,大家都不容易,我看你也不像很缺物资的,我们这弟兄几个都有老婆孩子,上有老下有下的。”
打感情牌来了,现在看得出明毓是郝梦圆了。
锅盖头想挤出点眼泪,无果,便扭头指了指地上还没来得及放上车的物资,“这些,还有房子里剩下的,还给你,怎么样?”
明毓笑眯眯地走上前,郝梦圆的声线偏御,明毓端起声音,“家里都有老婆孩子老人啊?”
“是啊是啊。”锅盖头跟其余四个男人齐齐点头。
“那你们全都出来了,谁保护他们的安全呢?你们家都这么牛的吗?可以阻挡丧尸?路上有个挺着大肚子的丧尸,应该不是你们其中某位先生的老婆吧。”
“嘭——”
有丧尸靠近,一个士兵直接开了枪。
末世才刚来,还没有多少人见过货真价实的枪,五个男人脸色都有些泛白。
不知道是被枪声吓的,还是被明毓说的话心虚了。
明毓勾唇笑着招了招手,持枪的几位就将五个男人包围了。
女人笑得明媚,拿出之前在安全区跟这几个士兵身上抢的枪,随手往一旁树林里走过来的丧尸打了一膝盖,枪口还有些味道,明毓直接抵上了锅盖头的脑门。
秋天的夜晚,郊区凉风习习,一滴冷汗从锅盖头的鬓角出流下来。
明毓噙着笑,说出的声音却是冷的,“别在你姐面前扯犊子,把我东西吐出来,车上的东西有从这里拿的就都给我搬到我的车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