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点五积分,已经算是贵的了,明毓目前总共也就有三点积分而已,而且这任务,越往后肯定是越难的,明毓也早就反应过来自己当初是被天天给耍了——不但可以复活还可以挑个自己喜欢的世界去生活,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等她呢?
总要付出些什么的,不过......
明毓轻笑着微微眯起眼睛,抬头看向完全升起的太阳,这代价,她明毓给得起。
“......”
蒋琬跟夏芸月这次进城是村书记让去的,送些材料什么的。
夏芸月昨天才来,今天便成了村里协助会计审计的,而蒋琬也是不久前被分配去记账,两人在一块工作,也正好可以相互照应。
只是明毓便没有她们那般好的待遇了。
虽说小麦是种好了,但是短暂的休息过之后,便又开始了各种忙碌。
什么施肥除虫上哪个村子帮忙什么都的,只要生产大队长或者小队长哨子一吹,一声“开工”,不论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在干什么,你就必须得去村中心的小场地集合,听队长发话具体干什么活。
她们是在午后回来的,正好赶上村里紧急开的村会。
明毓站在村长身边,正红着眼睛低头啜泣,赵亮瑜只是沉默地站在旁边。
“这样,”村长看到了蒋琬,连忙抬手招呼示意她过来,“金凤娃子说早上蒋知青也在,正好她也回来捏,问问是个什么子情况。”
蒋琬心中一紧,看着明毓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快步从人群中穿了进去。
“小凤妹妹,怎么了?”
明毓抬头看了她一眼却什么也没说。
蒋琬走到明毓身边,拿出自己的手帕递给明毓擦眼泪,进而望向村长,“村长,请问这是发生什么了?”
村长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胡子,“小赵家东西被偷了,”说着,他抬手指着还在哭的明毓说,“这娃子,外出锻炼身体是好事嘛,只是出去没关门,家里又没个人留着。”
蒋琬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就感受到一道灼热的视线正紧紧盯着自己,她顺着看过去,是竹自强。
这人长得本就不讨喜,尽管对蒋琬有点好感,但也仍不影响他恶狠狠带着杀意的眼神看着蒋琬。
恍然中,竟有种被饿狼盯上的错觉。
“......什么东西丢了?”忽略到不适感,蒋琬收回视线问道。
赵亮瑜紧锁着眉头,语气平静道:“没事,妹,你说出来吧,不要害怕。”
明毓忽然就抬头抓住赵亮瑜的胳膊,“馒头,丢的是一个馒头。”
说完,明毓便松开了手。
这句话一说出去,明毓明显能感受到,那股黏在自己身上的、如蛆附骨般的寒意挪开,竹自强隐在人群中不知不觉离开了。
“哈哈哈!”村长神情一瞬间放松了下来,“你这娃子,就是一个馒头嘛,有啥不敢说捏,搞不好还是你记错了捏?”
明毓捏着衣角,有些不知所措地点了点头。
周围的人哄笑起来。
“大白馒头哦,说不准是老鼠叼走了捏哈哈哈!”
“还以为丢了多重要的东西捏......”
“......”
村民们蜂拥来看戏,又在村长招呼下离开, 赵亮瑜对蒋琬点点头,也带着明毓离开了。
蒋琬看着那兄妹二人的背影,神情有些纠结。
夏芸月就是这个时候来的,她走到蒋琬身旁,轻轻拍了拍肩,“哎,怎么,人都走了你看什么?”
蒋琬收回视线,对上夏芸月探寻的目光,摇了摇头,“没事,月月,你先把东西送回干部那里一下可以吗?我有点事情......”
夏芸月挑眉,倒也没多说什么,“当然可以。”
“谢谢你月月。”
“......”
蒋琬去找了竹自强。
竹自强并没有走远,拿着个酒瓶摇摇晃晃地走着。
“竹自强同志。”
男人停下了脚步,侧过身子看来,“哟,这不是我们漂亮的蒋知青吗?”
蒋琬无意识地蹙眉,还是走近了几步,“我今天早上好像在赵家门外见过你......”
话还没有说完,竹自强便语气不善地打断了她,“怎么,你认为我偷人东西?”
他说着,忽的朝蒋琬走过来,“知青哦,你不能欺负我这个没读过书的小老百姓啊,这年头,连路过一下都不可以了?”
蒋琬脸色白了些,没忍住后退了几步,“没有,我只是想问问,你当时有没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人。”
不知道蒋琬哪点戳到了他,竹自强蓦地笑了起来,此时的巷道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竹自强压了声,“我那个时候刚打酒回来,如果说馒头是我拿的又怎样?”
“你?!”
竹自强说完,脸上浮现痛苦的神色来,“反正我无父无母,又没人认真教我做事,发生了点什么不好的事情,也活该被人怀疑,”说着,他抬手指了指村长家,“正义的蒋知青去举报我呗。”
“......我并没有证据,而且也没有直接说你是那个人,如果我的行为让你产生了误会,我向你道歉。”
竹自强摆了摆手,眼里的恶意散去,状似不经意地问道:“那你刚刚怎么没说看到我?”
蒋琬轻轻摇了摇头,“不确定的事我是不会在众目睽睽下说的,对你对小凤都不好。”
她说着,低下了头,“既然也没什么,我就先走了。”
“嗯。”
她错过了青年眼里划过稍纵即逝的柔。
赵家。
明毓正在院里帮赵亮瑜编竹篓,就收到了天天的提示消息,“......反派boss竹自强对蒋琬的好感度上升,目前为90。”
尽管有所准备,可也没有想到会涨这么多。
一个没注意,她的食指便被尖细的竹条给戳破,猩红的血顿时涌出,眨眼间就流到指根。
可能是金凤身份影响在,明毓第一反应竟是先赶忙将手里的半个竹篓放在干净的地方,看到自己的血没有沾染上去才放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