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吗?
应该真的只是巧合吧!
但又怎么偏偏这么巧呢。
没人可以替她解答这个问题。
祁瑾怿之前的日常除必要的吃喝清洁外,便只有画画了。
哦,还有固定每隔一段时间的心理评估。
不过现在他的活动渐渐多了起来,他会陪小黑猫玩玩具,逗猫棒,激光笔什么的。
天气好的时候也会带着小黑猫去六楼的露天阳台晒晒太阳,不过大多都是明毓窝在他的怀里睡觉,而他也跟着假寐。
日子渐长,祁瑾怿的肤色也没有之前那般的过度白皙了。
偶尔的时候唐涵娇会过来探望,但往往只是远远地站在一边,虽说祁瑾怿确实不太喜欢这个小女孩,但明毓莫名感觉是女孩自己不想太过接近祁瑾怿。
而且唐涵娇有时候看她的眼神很复杂,有时候是那种扭曲的兴奋,有时候似乎是恐惧,但更多时候是厌恶。
也许是在记恨她可以肆无忌惮地在祁瑾怿的私人领域内随意活动吧。
明毓是知道她为什么这么会这样的。
在原剧情里,唐涵娇一直都很喜欢这个长相出众的小哥哥,八岁前父母的宠溺使她的性格有些娇纵,再加上唐家鼎盛时在整个A市也是能够排进前三的。
尽管祁家因为根基深厚稳居第一,但唐涵娇还是认为她跟祁瑾怿是能够走到一起的,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而后来因为家庭种种因素的影响,她年幼的心理产生了一些不好的扭曲,让她对祁瑾怿的情感变得有些失常。
在原剧情的后来里,祁瑾怿在多年的坚持治疗下摆脱了抑郁症,能够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说是变坏,成为反派,其实明毓觉得他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只是让男女主走在一起的路变得稍微曲折了点而已。
与女主的联姻是长辈安排的,本来以祁家的权势和财力来说,是完全不需要什么家族联姻的。
但偏偏在祖辈的时候,祁家欠了女主家一个人情,留了张纸条,提的就是在不伤天害理的情况下无条件答应对方一个要求。
祁瑾怿的性格自然不会把一张泛黄的纸条放入眼里,也不乐意自己去履行这个不知来源的约定。
只不过他还没出手做些什么,唐涵娇就安排一场车祸害了女主,因为气运的存在,女主没有去世,而是成了植物人。
而男主在女主住院后将病房保护得很好,女主家也有人在防护,因而唐涵娇也没机会再下手。
不过植物人也不能够再继续联姻,她的目的也是达到了的。
只是没想到男主查得很快,没过多久就查到她头上来了。
而当时的男主还在创业阶段,没能力靠自己扳倒唐涵娇。
那段时间女主家人并不待见男主,也没人信他,毕竟他没拿到可以直接指证的关键凭据。
想到这里,明毓回过神来,懒洋洋地扫了下尾巴,整只猫就那么瘫睡在特意为她定制的小沙发里。
不得不说这露天阳台晒晒太阳睡睡觉真的很舒服,舒服到她有点不想理会系统。
但是系统还是强硬地把透明泛着蓝光的任务界面弄到她眼前。
这界面是类似于全息投屏一样的,而且只能她一个人看到。
简洁明了的排版,主线任务几个大字下方,字体相对较小的支线任务旁有了新的标记,“new”。
是的,支线任务又来了,算算日子,这吃吃睡睡的也是过了一个月有余。
唐涵娇身上的外来者与女主系统没动作,她乐得清闲,反正任务目前没有明确时间限制,系统也没手段把对方直接抹杀或者赶走。
索性敌不动,我不动咯。
“请任务者阻止外来者占用唐涵娇身体。”
看着这一小串白色的字体,明毓有些无语,这真的只是个小小的支线任务吗?
知道她心理所想似的,系统的电子音又在明毓脑海里响起来,“支线任务基本都是为主线任务服务的。”
这么一说,明毓才发现在主线任务几个字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进度条,显示的是百分之十。
视线又转移到支线任务上,得出祁家去接近唐涵娇才行,不然这个任务无从入手。
据系统所说的,这是一个完整的世界,有它自己的能量规则运转,任何人都不能随意打破规则,而能量也需要在一定范围内波动,不然会直接影响世界核心,导致世界崩坏。
天道便是那个核心,为了抹杀外来能量,它必须从自己身上撕扯翻找,要是快一点,还能够慢慢自愈,时间长了的话便会直接自毁。
自毁的话,外来能量哪怕是逃出去了也是会被抹杀的。
不过很少有能量能躲过天道的自查。
小世界有小世界的天道,这是规则。
明毓也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情,可更多的系统却不乐意说了,只干巴巴重复一句,“权限不足,无可奉告。”
支线任务触发的原因是,唐涵娇为了消除今天即将发生的罪证,同意让外来者全然接管身体。
一旦外来者成功占用唐涵娇身体,那她早来到这个时间点的意义也没了,而且对方估计感受到了自己系统的存在。
后面执行任务的难度就会翻倍。
【说好的菜鸟模式,简易一星呢?!】
明毓恨恨地在空气中挥了几下爪子,试图打没有实体的系统。
回应她的只有冰冷无情的机械音,“任务世界千变万化,难以完全把握,希望宿主谅解。”
明毓:可以投诉吗?
……
祁瑾怿在二楼的会客室做心理评估。
医生小心地观察坐在他面前的这个十五岁男孩,相较于往日,祁瑾怿对他很难敞开心扉,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的情况,现在却能有问必答,简直不要好。
毕竟在五年前,也就是祁瑾怿十岁的那年,有人动了歪心思制造了一起车祸,虽然没出生命危险,但是醒来过后祁瑾怿就有了抑郁症。
本是被人伤害的他莫名有了自罪妄想,尽管这几年来医生一直尝试问出祁瑾怿到底觉得自己哪里有罪,又对不起谁,却无论尝试了多少方式都无法得知。
今天似乎不太一样。
“我看见一片黑暗……”
祁瑾怿闭着眼睛,少年音清冷低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