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高秋苦求不止。筚趣阁
然而顾长渊油盐不进。
眼看着僵持了起来,张高秋心下一横,说:“若殿下这般固执,不以大局为重。本王也只好放弃安庆这个女儿了!”
顾长渊笑道:“蜀王还有好几个庶女,确实不必在安庆郡主这个女儿身上用太多心思。何况您这个女儿还如此的与众不同。与您说句实话吧,即便我将来身体好了,我也不会与安庆郡主圆房。本王绝对不会碰她。关于这一点,蜀王应该心中有数的吧?”
张高秋心中大为不悦,但还是忍着说:“我不明白,还请殿下明示!”
“明人不说暗话,设身处地的想,如果换做蜀王是我,愿意碰她吗?”
张高秋脸色微变,没有说话。
安庆曾经为了上位,与前被废太子顾嬴洵弄到了一起,这事儿人尽皆知。
也许时间会改变很多事,但改变不了已经发生过的事实。
张高秋不愿意以人尽可夫的残花败柳来称呼自己的女儿,但事实如此,他作为父亲,无法辩驳。
更何况,这门婚事也并非瑄王心甘情愿!
张高秋心中憋闷至极,沉默了许久,才说:“既然殿下如此看不上臣的女儿,也就罢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出嫁从夫,以后她要如何,都是瑄王殿下的事情。臣就不再管了。”
顾长渊笑道:“蜀王不必生气,我知道您也是为了本王好。但生为人子,欺瞒君上,总是不好的。”
“既如此,殿中只当做是不知道,一切后果,皆由臣一力承担,绝不牵连殿下!”
张高秋沉着脸,不等顾长渊说话,一抱拳,转身就走。
顾长渊看着他的背影,唇角的笑意虽没有掩去,但眼底却隐现寒意。
他站起身,正要唤人,忽觉一阵头晕,不由又跌坐到了椅子里。
昏眩感很快就消失了,但顾长渊却觉得有些古怪。
好像他的身体出现了什么变化。
他在屋里走了一圈,又出来到廊下。
夏日阳光强烈,万物生长。
一切又似乎没什么变化。
顾长渊有些不解,随着不适感的消失,也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三日后就是皇帝的寿辰,他的禁足也还有三日就解除了。
这些日子除了偶尔被母妃强制召唤,其余时间,他大多待在这间小书房中,处理户部的事情,以及瑄王府的琐事。
虽然瑄王府人少事不多,但瑄王府上上下下也有上百号人,以及名下的众多田产商铺,都需要他亲自过问和打理。
有时候,为了户部的一个账目,他会忙到夜深。
陈洪时常提醒他,瑄王府真的需要一个女主人来打理庶务了。
放眼看去,哪有堂堂一个亲王自己打理后宅琐事的?
按理说,王爷还没娶正妃,可以先让侧妃管事,但即便连最心疼自家爷的陈洪,也没法开口提出这样的建议。
虽然侧妃出身高贵,论身份足可做瑄王正妃,但是,瑄王府阖府上下,从主子瑄王到门房和扫地的婆子,竟全无一人瞧得上府里这位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