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卿淡道:“朕觉得,你还是可怜可怜你自己吧。李成。”
李成忙进来,躬身对欧阳明芳说:“芳妃娘娘,请吧。”
欧阳明芳坐着不动,狠狠瞪着皇帝:“臣妾祝陛下,辈子也不能得偿所愿。”
“芳妃娘娘您疯了,可不能说胡话。”李成伸手去拉她,却被她使劲甩开。
她站起身,踉踉跄跄走了。
没有再说一个字。
后宫怀孕的妃子,又只剩下两个。
皇帝似乎对此很不满意,变本加厉的宠幸妃嫔,有时候甚至一晚上召唤两到三个。
礼音阁夜夜笙歌,时常一整晚不歇。
早朝也从日日不间断,变成了隔三差五才上一次朝。
连朝中大臣也看不下去了,纷纷上疏,批评皇帝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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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种折子,皇帝大多不予理会,若有那文笔辛辣,胆子大,骂的厉害的,皇帝就把他叫过来骂一顿,甚至打一顿,罢官了事。
时间久了,敢提议的大臣就少了下去。
樱宁身处后宫,对这些事自然也一清二楚,但她也无法阻止皇帝的行为。
皇帝愿意宠幸多少妃子,让多少妃子怀孕,她都不在乎。现在更让她担心的是,最可怕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瘟疫逐渐蔓延开来了。
薛孟良身为太医院的院判,对此心急如焚,多次求见皇帝,请求皇帝允许太医院的太医们去南边研究瘟疫病人的情况,可以尽早研究对症的药方子。
但皇帝根本就不予理会,也不许太医院们离开京城。
给出的理由是,宫里的金贵妃就快生产了,还有罗嫔有孕,必须要太医们时刻待命,以免不测。
可太医院有几十名太医,再怎么伺候这两个有孕的妃嫔也够了。
薛孟良着急之下,只得求助到皇后娘娘这里。
此时樱宁正和安玉莲面对面坐着,桌上摊着几本医书。
薛孟良没想到妻子也在这里,行了礼过后,站起身来,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薛大人,你有什么事说罢。”樱宁随口说,“我正和玉莲找医书中的一个方子,不知你是否记得。”
薛孟良扫了眼妻子。
安玉莲穿着一身半旧的朴素衣裙,头发胡乱挽着,袖子上甚至还沾了不少药草的汁液。
她双手握着医书,全神贯注,丝毫没有理会丈夫的到来。
薛孟良说:“不知娘娘要找什么方子?”
“说了你也不知道。”安玉莲头也不抬的说,“我的记性比你好,看的医术比你多,连我都不记得,你能记得吗?”
薛孟良:“……”
樱宁笑道:“这倒也不见得,也许薛大人刚好看过那个方子呢?”
安玉莲这才抬起头,眉心是蹙着的:“娘娘别理会他。不是我看不他,他和他手下那帮太医院的御医们,都是废物。”
薛孟良砸了下嘴:“安玉莲,你说归说,别人身攻击行吗?”
“呵呵!”安玉莲冷笑,“你们这些太医,被圈养在宫里,每天只负责伺候那几个妃子,什么月事不准啦,什么要坐胎的药方啦,要安胎的方子啦,什么要美白,要年轻啦。你们在宫里遇到的病例,还不如我医馆里最年轻的小伙计见识得多呢!你们的医术能有进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