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叫你一句女流氓吗?”将臣对着屏幕,似乎真的在与马叮当对话。
“我想一定在骂我或者在偷偷地乐吧,不过这也是我期待的结果。”叮当继续说,“分别干嘛要搞得那么死气沉沉的,既然要走为什么不让我看到你的笑脸?你是僵尸真祖,我是马家天师,命运似乎注定要我们生死两难存,其实如果可以,我情愿被你杀死,因为你闯入了我的世界,使我的生活不再单调乏味,晚上睡不着的时候想起你的笑脸我也会莫名地跟着笑,你烦心的时候我也不会开心,看到我们选在同一节课的时候,我会高兴地多吃好几碗饭。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后来我才发现原来的呆瓜木头人身上竟然已经散发出如此耀眼的光芒,而我早已经爱上了你,并且无可救药,为此我可以叛离马家。”
“真是抱歉呢,也许你最错的事就是遇上我。”
“你不用道歉,一切是我自己的决定与你无关,我想说遇上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也是最不可能后悔的一件事。”叮当皱了皱眉,似乎回想起了沉重的记忆,“虽然最后注定是悲剧,但最后被你杀死的那一刻我竟然还有一丝欣慰,因为马叮当的名字已经深深刻在你的心上,成为了你无法磨灭的回忆。再次被你救活之后没有了女娲的阻碍,我想我们之间的关系会不会有所改善呢?”叮当竟然自嘲起来,“真是异想天开呢,你最爱的人仍然是她,所以我想成全你,将臣,爱一个人不就是以他的快乐为快乐,以他的悲伤为悲伤的吗?好在现在天佑小玲他们的生活已经回到正轨,还生了个漂亮的女儿,我也没什么牵挂了。好了,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了,如果可能的话,我不希望你看到这段视频,不是马家传人,而是一个叫马叮当的小女人对着爱慕着的人倾吐多年以来的心声。将臣,最后我想对你说:我爱你,所以我希望你能幸福!有缘下一世再见!“
视频结束了,将臣慢慢地放下手机,看着怀中正昏迷着的叮当,内心百感交集,在他不自觉的时候,抱紧了她。
与此同时,在水晶中的世界里,又是黄昏的场景,叮当漫步在青石小道上,用脚踢着小石子向前走,而号提着叮当的外套跟在她后面。
“为什么这么开心?”号忍不住提问道。
“你猜啊!”叮当打趣地说。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他看着夕阳说。
“呦!变诗人了?”
“这是您以前说过的,丢失的时间回不来,好像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世间的事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叮当停下脚步,面对夕阳,“就比如这轮金黄色的太阳,现在它要落下去了,在你看来这一天即将结束,时间远去,但在我看来是痛苦的结束,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
“您又变卦了。”
“心情决定很多事。”叮当背着双手,向前探了探身体,“你现在的心情怎么样?”
“焦躁,不安,愤怒。”号看着叮当,脸上没有表情的变化,“这些.....好像都是你的情绪,但是你没有表现出来。”
“想看透人心,你还早了一百年。”叮当冷笑着说,“有件事我很奇怪,我把城堡中的那些山寨货都赶走了,为什么你不走,脸皮真的比大地还厚。”
“我说过,你没有给我一个让我离开的理由。”
“我想我是找不到了,对付癞皮狗真的没有办法,不过山人自有妙计。”叮当挠了挠头,“在山的后面我发现了大量的木炭,硝石和硫磺,你知道这些可以做什么吗?”
“什么?”
“火药啊!我想你真的应该好好补补化学课了。”
“你要火药做什么?”号睁大眼睛。
“当然是炸平这座小岛!”
“你疯了,小岛没了,你去哪里?”
“天下之大,四海为家,总好过在这座岛上过幽禁的生活。”叮当笑笑说,“我想我会成为女版的杰克,斯帕洛船长,可是我还缺少一艘‘黑珍珠’啊,骚年,要不要帮帮我?”
“你不想给自己留后路!”
“后路也是要自己留给自己的,看这一切,哪一样不是将臣给的,连你也是将臣给的。”叮当张开双臂,转了一圈,“所以,要统统毁掉,这样我才能开始新的生活,拜托你,就算你想跟着我,也稍微去整整容好不好。”
“你心里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当然,不然我吃饱了撑的放弃高尚的贵族生活去当海盗啊。”
“如果我离开你。你是不是心里会好受一点?”
“啊?”叮当一愣。
“看的出来你一直在压抑心底的悲伤,想用笑容去伪装,但伪装得并不高明。”面无表情,”如果你不想看到将臣,我离开就是。“
“你知道我最气愤的是哪一点吗?”叮当安静了下来,“就是他对我太好,我不想他这样,感觉他是因为愧疚才对我这么做的。”
“因为他的心里有你!”
“难道你还不明白,我情愿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我不希望我们之间的感情是愧疚,既然不爱我就不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一次次地给人希望,把人刚刚从泥淖中拉起却又狠狠地踩回去,我不要这些施舍,有本事让他自己来见我!“叮当歇斯底里地大吼,随后平复了一下心情,“我现在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
叮当拿起起爆器,按下红色按钮,雷鸣般的巨响接连在岛上响起,森林,城堡被炸药逐一摧毁,“接下来,哪里才是我的家呢?”叮当面向大海,轻声说。
“既然你不知道,就让时间告诉你吧!”号看着叮当的背影意味深长地说。
waiting bar ,小智围着围裙蹲在洗衣机旁,静静看着漆黑的夜空,自言自语道:“又是漫长的一夜啊,不知道他们都去做什么了,希望天涯能早点回来吧。”
天佑一家全部出动,没有告知他去做什么,只是要他好好看守酒吧,酒吧就这么大点地方,没有什么可看守的,于是他就想着把大家的衣服拿出来洗洗,看着天涯的衣服这货不禁睹物思人起来。
只可惜佳人不得,他长叹一声,将天涯的衣服放进洗衣机,然后又去小玲的房间拿小玲的衣服,但是因为过于用力,紫色水晶被衣服带了出来,掉在地上,碎了!
这怎么回事?这里怎么会有这么个东西?很值钱吗?我要不要告诉小玲姐,完了,一定会被骂死的?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藏起来先,等小玲姐问起再说吧。一瞬间,这些问题闪过他的脑海,然后小心翼翼将碎片用布包好,藏到自己的房间。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炸弹会不起作用。”佐藤佳彦仍然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除了我以外没有人能拆除炸弹的。”
“有的,大地之母的元神!”魇回答说,“这件事还是我告诉她的呢。”
“为什么要算计我?”
“你是生意人,应该知道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这个道理吧,这个世界只要一位神就够了,而你只不过是我计划中一只可怜的实验小白鼠而已,没有用的东西当然是要丢弃的。”魇不紧不慢地说。
“佐藤佳彦,你的王牌已经没了,现在还有最后一个赎罪的机会,把复生的解药给我!”青青挪动着身体。
“黄泉路上有况复生陪着也不会孤单啊,哈哈哈!”佐藤佳彦放肆地大笑起来。
“你!”青青自然是又气又恼。
“塞缪尔,我不会放过你的。”佐藤佳彦咬着牙大吼。
“先管好你自己吧,还有,不要叫我塞缪尔这个名字,叫我魇!我是你们所有人的梦魇!马小玲,况天佑,我们还会再见的!”魇厉声说,然后照惯例消失了。
一道金光将佐藤兄妹强行分开,但是佐藤佳奈却展现出如神明般的威仪,古老而又晦涩难懂的语言在她的唇边生成,包含着无限的权威,将神血强行抽离出佐藤佳彦的身体使其回到佐藤佳奈身上。权能渐渐回归,佐藤佳奈白发逐渐变黑,整个人恢复到以前年轻漂亮时候的样子,而佐藤佳彦也得到了他的报偿,变成了一只白发苍苍的老怪物,气若游丝,生命垂危。
都说人在临死之前会在眼前重现一生的经历,有好有坏,也有自己最不愿意面对的事,然后根据这些事判定灵魂是上天堂还是入地狱。佐藤佳彦想起了一幅画面,那是在一片森林中,还是一个黄昏,他被一群人,不,应该说是一群妖怪打倒在地上,而一个弱不禁风的大概七八岁的小女孩挡在他的前面,双手握住半截树枝,脸上有被刮伤的痕迹,而且痛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可她没有离开一步,紧紧盯着那些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