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江雁声睡醒来,半茫然半清醒的靠在床头,眯着眼看起床穿衣服的男人。
霍修默俊脸淡漠,黑色衬衫衣角塞在西装裤里,领口的纽扣也没系好,他长指将皮带扣好后,一边整理着衣领,一边俯身亲了下她浅色唇角:“乖。”
他一亲,江雁声就伸出雪白的手臂去搂住男人肩头,意图想要把他往床上。
霍修默配合的俯低了身躯,半压着她纤细的身子,刚扣好的皮带被女人故意解开。
“……”
江雁声胡乱把他衬衫扯出来,伸出细软的指尖沿着男人紧绷的腰腹摸上去,红唇学着他平日里吻自己的模样,有一下没一下,触感湿润。
霍修默喉咙溢出性感的闷哼,早晚要废在她手上。
“别闹,晚上回来给你,嗯?”
在给她亲下去,霍修默就要硬了。
他大手扣住女人仰起的脑袋,手指用力,俯首,薄唇湿烫的贴着她的双唇咬了一口。
江雁声趁机伸出柔软的舌尖,喂到了他嘴里。
就是故意要折腾着他无法安心去上班。
一早两人还没睡醒,就听见李秘书打电话来汇报工作,还说什么焦娇被调到霍修默的身边当秘书,而黎昕却不调走了。
江雁声不悦的那股情绪怎么都掩不住,心知肚明霍光晟已经在这事上退让一步,作为儿子儿媳妇有眼色的都该给长辈一个面子。
可是!!!
江雁声心底膈应的没谁了。
换哪个女人知道自己公公故意安排一个小三给丈夫,都不会开心。
她把这种负面情绪都撒在了霍修默身上,明知道他还不走上班就要迟到了,几天没去公司,肯定有一大堆的事情等他处理。
而她现在就是使出全身的功夫去缠他,红唇轻启朝他耳旁呵气:“晚上是晚上的,早上你不给我了?”
她嗓音略带沙哑,说话语调慢悠悠时,听入耳是有几分妩媚的意味在里头。
霍修默闭目,深呼吸一口气。
他突然将女人重重压在被子上,高大的身躯压下来时,大床都咯吱剧烈地晃动了下。
然而……
他扯着裤头,急切吻着女人。
江雁声一开始还配合的很好,等男人要去脱她睡裙时,又故意反悔了,猝不及防就把人推开。
“好了,你去上班吧。”
她裹起被子,将一身雪白肌肤遮的密不透风。
霍修默被她推开,英俊的脸庞还沉着色,早就该知道她这个小性子就是喜欢玩这种不负责任的套路。
把他撩——硬了。
现在就反悔了?
江雁声装模作样的看了眼男人表情,很无辜道:“我担心迟到了对你总裁人设不好呢,毕竟像你这样的工作狂,哪能允许自己上班迟到呢?”
霍修默长指扶额,对她说:“把被子给我掀开。”
江雁声唇角翘起的弧度扯平,裹紧被子:“就不!”
“江雁声。”
“你凶我也没用,滚去上班吧。”
她要睡觉了。
霍修默看女人缩着脑袋躺在被子里,被她惹的不怒反笑,俯身,手掌隔着被子拍了下她屁股,嗓音低低带着危险:“晚上回来你给我等着。”
未了,他微顿片刻,又加一句:“信不信我让你屁股沾不了床?”
江雁声原本听见还有些茫然,一时没解读出这句话。
直到了……
霍修默低沉暗哑的声音隔着被子传来,听了模糊不清,却又字字都入了耳。
瞬间的功夫,江雁声脸蛋红如滴血。
再也不理这个下流痞子了。
……
……
霍修默一去上班,都景苑就比平时安静了许多,好在江雁声起床用完早饭后,李秘书花了几天功夫,也把郭澄伊的事情始末真相调查到。
江雁声坐在客厅沙发上,将资料看完,又上楼换了一身衣服出门。
她主动把斯越带上,让他送自己去找南浔。
今天周一,南浔带明兮在录制节目组,周围都是工作人员和艺人,江雁声找到了化妆间,推门进去。
“……”
刚推开一条缝,江雁声又很自动把门关上,转身,对斯越说:“去买杯咖啡给我喝。”
斯越先巡视了周围一圈,心算着买咖啡也就五分钟的事,应该在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不会出事,于是点头:“是。”
江雁声一片空地站着看蓝天,等南浔出来。
化妆间里。
南浔还不知道江雁声已经来了,她半个小时前刚把定位发了过去,这会儿,正坐在周宗儒的腿上,指尖扯着他的领带,一双笑弯的月牙眼挂满甜蜜:“你一下飞机就来我这了?”
周宗儒去Z市交流学术了一周,她还以为没个十天半月会不来,看到他来个突袭,惊喜死她了。
“工作提前一天结束,今天陪你。”周宗儒眼底浮现笑痕,好看的勾人心,修长雅致的手指揉了揉她的耳垂。
南浔双眸眯笑低头,主动亲他的薄唇。
周宗儒在外人面前衣冠楚楚,私底下,也会任由她胡闹,手掌覆在女人的脑袋上,轻轻一压。
两人吻的就更进一步。
接吻时,门缝被推开了一点,南浔背对着没看见,周宗儒眼角余光却有扫到。
他淡淡温热的吻落在女人唇角片刻,声音很醇厚:“江雁声来了。”
“啊!”
南浔迷离了会,才想起了这号人物。
“应该在外面等你。”
周宗儒给她整理好雪纺黑色衬衫,今天有点闷热缘故,南浔早上起床时,将领口处纽扣多解开了两颗,露出斜肩,透着小女人的性感。
而周宗儒不动声色地,又把纽扣都系好,一片肌肤都没给她露。
南浔看在眼里,小声嘀咕着:“保守派的老男人。”
她从男人腿上下来,怕周宗儒待在化妆间会无聊,就从抽屉拿了几本杂志给他:“声声找我有事,你自己玩会啊,。”
周宗儒身姿一如既往的清越尔雅,对她笑的很温柔:“去吧。”
南浔指尖摸摸自己发烫的脸蛋,转身没走两步,又突然想起什么,顿住,重新走到男人面前,双手捧着他脸说:“我不在,要有女人敢尬撩你,你就说是我南浔的男人。保证你清清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