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声回到都景苑,一路上记号了路线,她走到别墅,可把佣人们给急坏了,又是打电话通知先生,又是把她看牢了。
霍修默十分钟,一身冷峻强大气场走进来。
他看到江雁声捧着苹果坐在沙发上啃,小脸无辜不说,身上还套着一件陌生的男士衬衫。
顿时间,霍修默眸色紧缩危险下,迈着长腿大步朝她走过去,动作很蛮横就把女人拽了起来。
“啊!”
江雁声苹果掉了,茫然的抬头。
霍修默黑沉着脸的模样很可怖骇人,情绪仿佛瞬间就崩盘失控,大手紧紧拽着她细胳膊上楼。
“爸爸!”
江雁声有一丝畏惧他,眼眶含着泪水要哭了。
霍修默回头看了她一眼,眸底跳跃着怒火,尽是危险的暗茫,他把女人带到主卧,重重的锁了门。
然后将江雁声单薄的身子都扔到了床上。
被子很软摔着不痛,却吓坏了她。
下一秒。
撕拉一声。
江雁声外面男士的衬衫被撕开,里面还穿着睡裙,裹的严实。
霍修默单膝跪在床沿,用居高临下的强势姿态,长指掐住她的下巴,嗓音压着怒气:“你跑去哪里了?这是谁的衣服?”
“爸爸……”
江雁声下巴被捏的好疼,一双漆黑的眼眸滚动着泪花,在他极端发怒下砸掉下来。
她委屈的不能自己,也不知道犯了什么错。
霍修默一听爸爸这两个字就更怒,额头青筋鼓起,英俊的脸部轮廓仿佛笼罩上了狰狞之色。
“说话。”
他嗓音锋利,刺入女人的心脏:“变成傻子还敢大清早就乱跑,就不怕被坏人抓走卖掉?”
江雁声被凶,再也忍不住哭起来。
“我……我迷路了,有,有好心叔叔给,给声声吃饭,声声饿……”
她下巴很疼,伸出白皙的手臂想要抱他:“爸爸,我疼。”
霍修默看她哭的身子都在颤抖,双眸充盈着对男人的恐惧害怕,胸膛内压抑极端的怒火才逐渐渐退,视线在女人全身上下都扫了一遍。
看没有受到一根汗毛的伤害,脸色才缓解。
他长指松开女人下巴,高大的身躯一言不发坐在床沿,从裤袋掏出烟盒和打火机。
江雁声还在哭,缩卷着身子坐在床上哭。
霍修默没理她,先抽根烟冷静下暴躁的情绪。
“爸爸……”
她哭了会,害怕爸爸不要自己了,伸出手指去扯霍修默的衣角,声音可怜巴巴的:“别生气,你别生气。”
霍修默英俊的五官被白色烟雾染的看不清真实神色,眼神黑浓的厉害,嗓音低低:“你还会怕我生气?”
“怕。”
江雁声看爸爸会理自己,掉着眼泪依偎过去,细胳膊紧紧的去搂住他肩头:“爸爸,你这样声声害怕。”
霍修默被她哭的再大的怒火也消了,强健的手臂将红着眼的女人抱到腿上,恨不得打她一顿。
“别哭了。”
他语气很凶,指腹却温柔给她擦脸蛋的泪水。
江雁声刚才真是吓坏了,一路被强拉到路上,感觉爸爸阴沉的脸部表情就像要吃了她。
她小声抽泣着,红唇讨好的去亲霍修默手指:“爸爸不要打声声。”
霍修默指腹被印上一道柔软触感,动作僵硬,又听见她说的话,顿时心情难以形容。
他眼底尽藏着波涛暗涌的情绪,表面上,从容淡定开腔:“别以为亲我一下就没事。”
“那亲两下?”
江雁声嘟着小嘴,又去亲他的指腹。
霍修默眼神太深盯着女人泪痕满面的样子,哭的丑死了,还朝他一个劲贴上来。
“爸爸。”
“坐回去,检讨书会写吗?”
霍修默从抽屉里找出了一张白纸和笔,递到女人手上,表情还是沉着:“在我没气消前,把检讨书写了。”
江雁声想也不想就把纸和笔还给他:“爸爸,声声识字不多啊。”
“挑你认识的字写。”
霍修默现在看着她犯错就会可怜哭鼻子的样子,又不能打不能骂就来气。
他丢下话后,拿着烟盒大步走出去。
房门被打开,又砰一声关上。
江雁声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抹眼泪,字迹歪歪扭扭的写检讨书,一边写还一边心疼自己。
爸爸一点都不爱声声了。
……
书房里。
霍修默坐在沙发上索然无味的抽着烟,黑色衬衫衬得他气场透着股孤寂的气息。
摆在茶几的手机里,苏湛发了一条群聊的信息:“二哥,嫂子找到了话,我就撤人了。”
徐慕庭:“江雁声一醒就离家出走?”
苏湛:“嫂子好像……咳,你们问二哥吧。”
霍修默面无表情地拿起手机,嗓音冷沉发了条语音过去对苏湛交代:“以后把宛城每个角落的监控都给我24小时盯紧,她现在跟一个心智未开的孩子没区别。”
苏湛:“二哥啊,斯越连一个女人都看不住,可以提前退休了。”
“心智未开?”徐慕庭抓到关键词。
霍修默眼底隐着太重的情绪,他问徐慕庭:“以前你是怎么跟徐慢慢相处?”
这句话,无疑是在承认什么。
就连斯穆森都出来,问得没有徐慕庭的委婉:“江雁声傻了?”
苏湛也懵了,暴力人格还会心智未开?
霍修默把手机扔回茶几,又点了根烟,独自坐在沙发上抽着。
很快,手机便响起来。
一个电话一个电话打进来都没理会。
在群聊里,苏湛忍不住骂了句脏话:“靠,这是什么情况,嫂子又分裂别的人格了?”
“又分裂?”
斯穆森和徐慕庭同时发出消息。
苏湛手一抖,把手机掉酒杯里了。
要完,嘴太快。
……
……
霍修默在书房里冷静了一个小时,抽了整整两盒的烟,他才站起身,迈步走出去,挺拔高大的身形站在卧室门口,仔细听里没动静。
过了半响,他修长大手推开一条门缝。
在舒适的主卧里,江雁声膝盖跪在地毯上,侧脸贴着被子,浓翘的长睫毛紧闭,手里还拿着一根笔,看样子是写了一半检讨书就睡着了。
霍修默敛着眉目情绪,推门而入。
他迈步走近,把女人从地上抱起,视线扫了一眼检讨书,发现只写了开头:爸爸我不敢离家出走了。
而离和家字,还是写错的。
很快。
霍修默又发现,他叫不醒江雁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