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王朝演绎————————————
人物:富家公子冷潇然。青楼戏子李聆曳
类别:对戏
地点:青楼
时间:启成四年
事件:“喜欢和深爱从来都不一样”
题目:情难觅
————————————————————开戏禁水—————————————————————
青楼戏子
“十一,十二,十三...主子,那位爷可已经包了您十三日了呢。”
丫头翠竹眸子闪着光炫耀般叽叽喳喳的,好似是她得了这宠。
我睁了细长的眸,面上不见得什么表情,柔柔倚在门侧,随手拨弄了下腰间的红绳,轻声应着。
视线里,那一身青衫的男子垮槛而入,正正立在大堂,四下张望。
视线相触,我娇艳一笑,媚态横生,只待他于廊前相会,暖玉入怀。
富家公子,壹:
又是早早便备好了银两,顾不得母亲忧心,从后门偷偷溜了出府。
将一小钱袋子的周硬子丢给自家下人,令其骑着马抬着轿子出城走一圈再回来。
回身跨入了青那楼,将装着几块周郎的钱袋子丢给前来的老鸨,便算是打发了。
大堂中对各式美人儿视若无睹,只寻那熟悉身影。四目相对,情人眼中出西施,只觉世上怎生得如此美人儿。
稳住脚步,温润一笑,走去廊前,揽入怀中。
“美人儿……”
十三日的相处,也该……
青楼戏子:
我微微侧头,枕于他温暖的胸口,轻眯起眸,似垂着耳的乖顺猫儿。
那捻着帕子的纤长玉指顺势戳了戳他的心口,语气娇柔,眉间花钿灼灼。
“公子,您今儿可来得早,奴家心里,欢喜得紧呐。”
我偎人暖怀,推进了屋儿。翠竹很是乖巧,转身便撞上了门。
“不知公子今儿,想听些什么?”
我扶人落座,轻轻一抬手,腕上红稠便从眉眼间窜过雪白肩头,分外妖娆。
富家公子,贰:
感受着胸前温热,伸手摸摸美人儿秀发。一时分外享受这娇弱声调,另一只手同玉指交叠在心口。
“这不是急切盼着美人儿妙音,若得美人儿欢喜,我更欢喜。”
同其进了屋,听得关了门的声儿,借着其扶着坐下的时机,便揽着细腰坐在自个儿腿上。
“今儿啊,想听美人儿说,愿意嫁予公子。”
青楼戏子:
我将手随意搭在他肩,任那衣裳将落未落,随其动作扭了扭纤瘦腰肢,笑得无邪。
“能叫您记在心上,是奴家福分,哪儿敢再奢求其它。”
拈起几缕墨发在指尖把玩,凑近了几分,在那发梢滑过他面颊时柔声吐气,温热潮湿。
“奴家不过是个妓子,有些话,说不得,也信不得。”
我瞧他戏虐而言,自然是不信的。
“不若,您想些旁的?”
富家公子,叁:
单手揽住美人儿,只怕其滑落下去,被无邪的笑容迷住,同样笑着瞧她。
“既是我让你要的,又何不不敢。”
随着呵气忍着自己将其把秀发捋了回去,动作何其轻柔。手指顺着美人儿的脸滑下,轻轻将其衣裳披了回去。再把手放回美人儿脸边托着,一看认真地瞧着其,一字一顿。
“可偏偏我就信了你这个妓,也想你信我,将近半月,这青楼内外多少女子,旁人又如何,我仅仅信得你。我想带你回家。我不知你在这儿见了多少男人,从第一面起,包你到今天,我只是不想你再被那些酒鬼玷污。”
青楼戏子:
我垂下眼帘,敛去眸波微动。再抬首只余涟涟笑意。
“您这话,真叫奴家听出几许情意呢。您莫不是要说,您真真喜欢奴家了?”
我指尖自他手臂缓缓划过,残留点点凉意,低声打趣。
“您是打算一顶小轿自后门迎奴家入,还是风风光光红妆十里?”
“奴家记着,您是有妻室的呀。”
我往那温软颈窝靠了几分,满头墨发惹了一身青色。忽而起身,离了那遥遥温柔乡。
“您瞧,奴家这一身红衣可美?可惜,不是为公子备着的。”
那倩影一扭,又跌落在人身儿,藕臂虚虚缠上。
“奴家只是个妓子,您与旁人,在奴家这儿,都只是恩客罢了。”
我盈盈笑着,好似唠家常般答得随意。
富家公子,肆:
皱皱眉点头希望如此能说明自个儿的心意,瞧这一连串儿的动作生生插不进嘴。
只待其跌落怀中,揽起其背与腿轻轻抱上床上去压住,实则也未挨着其。
“我从未以钱多钱少约束你,钱多更为身不由己。半月来也未碰过你,我想留到新婚之日再与你双宿双飞。那女人又如何,远不如你,还不是为了他爹的官职逼我娶的她。才入门几日,便想骑人头顶做事我自然不屑于碰她。其实,有她也好,为了这事爹娘答应了我往后任何事都随我心意。你是妓也好,赎了你,他人只觉得我是玩玩罢了。但我希望,你信我。十里红妆又如何,我大可以为你办上一场,时间久了,那女人势气衰落,我断不会再让你做妾。”
双目直直盯着其,只希望她能看到自个儿眼中的坚定。
青楼戏子:
“瞧您,在这寻欢之地儿还想这诸多烦恼。”
我伸手按住他紧攥的眉轻轻描摹,满含深情的眸与他直直相视,辨不得真假。
“您这番情话,若落得旁人耳,怕是要惊得掉金珠儿的,偏偏,您瞧上的,是个不愿为妾的妓。”
似是呢喃般低语,满含嘲讽。
“还是个寻觅真情,意欲白头的卑贱戏子呢。”
我隐了断肠苦,艳丽神采缓缓现,说的,却又是断肠话。
“可奴家是不愿的。”
“终究,喜欢和深爱从来都不一样。奴家从来都不是爱赌之人。”
面颊漾开笑意,好似水墨画里的妖精,那涓染笑意的眸勾人心魄。
“此番良辰好景虚设,可是不值,公子可还想听些什么?”
富家公子,伍:
“若是有你,我便不烦,今日你不情愿,也罢。”
不怯与其对视,心中断然不愿放弃,还欲争上几争。
“我也不愿你为妾,但若是有银两来这楼里逛的,又怎会有一身轻的,能如自个儿愿的人呢?万都是不如意来逛的。”
最后的从头到脚轻轻拂过,也是第一次。无论如何描摹,这眉却也舒不开了。
“你不愿赌,不愿同我度过几年再娶为正,我却愿赌都不能,这人世哪有人称心如意。罢了罢了。”
既已伤了心,勾人心魄又如何。虽家中富有,但强占了又如何。只一人单薄之力,又如何面对家中父母,还有那个女人。
起了身,拂袖。取出今日备来赎身的银两,丢在床角,也不想再看其一眼。
“你可赎了自己,也大可住在这青楼,够你丰衣足食。若是明白了人世艰难,我相信你已经知道了我家在何处。”
话音方落,便听得门已被用力关上,出门上轿,不看何人。从此山高水远,望其自知珍重。
——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