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王朝演绎————————————
人物:帝,小姐
类别:对戏
地点:江南
时间:启成四年
事件:一碗桃花醉,舍去春风远
题目:江山情重美人轻。二
————————————————————开戏禁水—————————————————————
小姐。
镇上桃花盛开的时候有一桃花节,是陈年桃花醉启了出来舍给有缘人饮的,这一日镇上酒香飘了几十里还不绝,众人都沉浸在其中。
我瞒了父亲跑出门去,那酒庄的小公子跟我相熟,每逢这时节,我都会去帮他舍酒,偶尔也会同他一起坐在树下痛饮一杯。
他说他长大了要去很远的地方。
他说他长大了要挣很多的银子。
我呢…我…我只想等他回来。
哦,对了,他十一岁,比我小五岁,却同我一般高了。
“阿厉。”
我弯眸过去同他忙碌,未曾有时候抬头看别的,只是沉浸在陈年酒香里,醉了心神,也该忘了许多东西。
帝
宝蓝色锦袍也彰显着春的颜色,我穿梭于桃花树之下,入鼻的尽是花朵芬芳,和数不尽的轻快味道。待我终于走出桃林,便是醉人的美酒香气扑面而来,闭目深吸,叹了一声酒不醉人人自醉。
沿青石小道一路而去,路人皆有喜色,依稀听得舍酒二字,便顺着遥指的方向去了。
“姑娘,怎么做起了卖酒的营生?”
我再次看见她,是桃花微曳,是酒香蔓延,钻入我发肤后还仍有空余装下一个她,等她眉眼越来越清晰,充斥了整双眼睛之后我仍不自知。
小姐。
垂眸竹木舀起一碗酒,笑意盈盈抬首双手捧着往前递过去,一双秋水明眸对上那略带戏谑的眼,他薄唇动了动,我稍愣了片刻,
“是你?”
我略微讶异,旋即将酒推过去。
“喏,这是舍酒,不是卖。”
一坛一坛启出来的酒香味充斥了鼻腔,我一晃神,纤手一指上面迎风飘飘的旗子,莞尔一笑,
“客官怕是外地人?本镇一年一度桃花节,舍酒于客,同享花酒之乐怕是最有名的,您竟不知?”
我站着同他说笑,也不忘手上动作。
帝
女儿家自有一股幽香,和着浓郁的酒味儿,盈满我发肤。我盯着那碗酒与她一双净手看了半天,忽而一笑,心情更是舒畅了。
“我竟不知,江南还有如此情怀,妙极,妙极。”
许是春风吹来的清爽,许是她珠玑妙语的清脆如瓷,又幻化成一丝一缕的柔情,像极了一只小猫,抓挠在我心尖。
“实不相瞒,我是途径此地,才能一览江南盛景。”
小姐。
“还能痛饮江南酒呢。”
瞧着他不接过,我挑着笑靥将酒再往前推了推,
“品一品我江南的味道,嗅一嗅我江南的甘芳,也不虚来此了。”
上一次我未曾细细瞧他,今而直视他笑颜,才发觉眉眼温润之间藏了一股子凌厉,终究是与世俗之人不同的,果是初遇惊鸿,再遇心怡。
我蓦地对他起了好奇之心,便舍了酒庄随手指不远处的大树再次发声,
“喏,公子此行若是无事,可愿过去坐坐?”
帝
她再把美酒往我身前一推,更是一股浓郁芬芳侵入耳鼻,此刻满心满眼都是她明媚倩影,不觉失礼。
待回过神来,接了她舍的那碗酒,仰脖饮尽,在这江南婉约中尽显男儿豪迈本色,余酒顺着脖颈往下,更是添了几分飒爽色彩。
瞧了瞧她白玉纤手指的地方,侧身相邀:
“姑娘,请。”
参天古树之下,与美人和风伴酒的娇笑,也不失为一件乐事。
小姐。
将手头的事儿交给阿厉,便提了裙往那儿走。那树扎根于此听闻已有百年之久,枝繁叶茂的挡住了一片天,我走在前头,也不忘回头问,
“那日也不曾问你名姓,来自何处又去往何方,也不曾道一句谢意,实在是有愧,今儿借了那酒略表谢意公子可莫嫌。”
我笑靥不曾褪反而深了,敛了裙裾靠着大树坐下,
“细想起来,那日你似乎也是不愉快的,也不知是不是听了我事迹的缘故。”
双手交叉有一搭没一搭对着食指,双腿交叠也是一晃一晃的。
帝
“在下姓周。”
“其实那日并无心事,也非听了姑娘的故事才低沉。”
彼时春色尚好,江南的桃花开的正艳,微风不浮不躁,身旁的姑娘也笑的正明朗。始知一回心动的滋味,如久旱逢甘霖,一点一滴都是春意盎然的模样。
我认真看着她,眼里又带着一丝温柔的暖意,小心问道:
“姑娘,可愿北上?”
此时想起我北方故土,又升起几分男儿的豪迈,胸重开阔,语气昂扬。
“一览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小姐。
“周?还是舟?”
本来也只是略识得几个字,这听着音我并分不清是哪个字了,只微偏着头以示疑惑,眉眼间的笑意淡了,晃荡的脚也停了,我叹了一口气,抿了唇,
“原是如此。”
声儿渐低,偶有风吹来,也夹杂着江南温润的的桃花香,柔和,芬芳,沁人心脾。
我嗅了十数年。
“有些事,并非我愿便是可以的。”
我莞尔,是云淡风轻,也是埋藏的无奈。
自古女儿家的出远门甚少,况父母在世,不膝下尽孝,委实不妥。
世俗桎梏,不仅是心呐,还有这身。
“听闻北国的风都是凛冽的,迎面吹来能冻死人,我却不曾见过。”
虽为女儿身,却志比天高。
我双手叠在一起放在脑后,就那样枕在树干上。
“若日后有机会,我是要去看看的,只是现在……不行。”帝“十二月运行,周而复始。”“乃是此周。”我早已没了初登大宝时的血气方刚,意气杀伐,在位十数载,身边良臣奸佞更迭,看惯了后宫花色明艳又凋零,心里沉静的很。所说唯一执念,便是手中这万里江山,玲珑社稷,百年基业。然我河山壮美,百姓和乐,文人雅士层出不穷,武将忠烈开疆扩土,大好江山在握,又有何求?所求不过一人心悦耳。“姑娘,你终会北上的。”紧盯着她双目,神采熠熠,净是势在必得的光彩。我想要的,从来不只是说说而已。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