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惯了冷嘲热讽,尤其在这种场合,陈芒本来不想计较什么。
可是朱菲菲一口一个不识抬举,叫陈芒一时间也大为恼怒。
况且自己什么也没有说,就被人一顿辱骂。
这等恶气,又怎能甘心咽下!
陈芒向来不胜酒力,也很少喝酒。
但此时的他,斟了一杯酒后,转头望向朱菲菲,冷笑道,“朱同学,这位老爷爷是你男朋友吗?”
“你——”
陈芒这话,气的朱菲菲呲牙咧嘴。
霍建刚也顿时恼羞成怒。
不过他年纪大了,喜怒不形于色,怪声怪气道,“小兄弟年纪不大,倒是长了一张尖牙利嘴。”
“也是看在菲菲的面子上,我好心好意带你发财,你却不识好歹。”
“哎,年轻人呀,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闻言,陈芒冷哼一声。
倘若真是山西来的煤老板,陈芒的确没资格跟人家叫板。
自己几斤几两,他心里还是有数的。
可煤老板又怎会看上朱菲菲这种货色?
真正的煤老板,要么在京城玩女明星,要么在山西挖煤。
总之,哪怕青州有煤老板,也不可能看上朱菲菲这种大街货色!
再者,从霍建刚的言谈间,陈芒就已经察觉到,这煤老板就是个冒牌货。
不过是个顶着煤老板幌子,招摇撞骗的混子罢了。
陈芒不假辞色,冷声道,“你带我发财?”
“凭你的满口黄牙,凭你的一把年纪带我发财吗?”
“出来骗骗朱菲菲这种一心傍大款的物质女也就算了,跟我装,你还嫩了点!”
陈芒句句如刀,刀刀扎进了霍建刚心里。
他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年纪轻轻的楞头小子,眼光竟是如此毒辣。
一时间,倒叫霍建刚心虚了起来。
然而一旁的朱菲菲,在听到这话后,蹭一下站起。
伸手指着陈芒的鼻子,骂道,“陈芒,你什么东西你!”
“你知道霍哥有多少座煤矿吗?你知道他每年赚多少钱吗?”
“说出来怕吓死你,你拿什么跟霍哥比?拿你的那辆破车吗?”
其余几个女孩,看到这边吵了起来。
立时凑过来,扯扯朱菲菲的衣襟,纷纷劝道,“这是干什么呀?”
“好了菲菲,你也消消气。”
“大家都是姐妹,何必呢?”
可朱菲菲仗着霍建刚这个伪大款撑腰,继续叫嚣道,“好什么好,我就看不惯他小人得志的嘴脸。”
“你姓陈的不是自以为很有钱吗?敢跟我霍哥比一比吗?”
一听这话,陈芒又可气又好笑。
他什么时候说过自己很有钱了?
在真正的煤老板面前,陈芒自知,自己那点小钱,都不够人家多拉几车煤。
但是在霍建刚面前,陈芒一点都不虚。
“噢?怎么比?”
“比我们谁年纪大,比我们谁更不要脸?还是比我们老牛吃烂草?”
“那不用比了,我输了!”
陈芒这话,引得其余几个女孩一阵失笑。
童书玉差点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唯有朱菲菲,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气的她胸脯起伏不定。
霍建刚脸色也极为难看。
这无疑是戳中了他的痛处。
加之在朱菲菲面前,霍建刚不想丢了这个面子。
再看看陈芒年纪轻轻,而且刚才已经得知,陈芒不过是个做小生意的买卖人。
虽然自己只是煤老板的小跟班,但是跟小生意人比起来,霍建刚也不虚。
拿个几百万出来不在话下。
至于眼前这青年,料想几十万都拿不出来吧?
越这样想,越叫霍建刚心头振作起来。
霍建刚嘴角一咧,笑道,“年轻人,说话别那么难听,也千万别不自量力。”
“我虽然不是什么大老板,但几百万还是有的。”
“你做点小买卖也不容易,别因为一时气话,让自己损失惨重!”
陈芒听得出来,霍建刚这是在用资历压他,意思是叫自己知难而退。
同时也反映出霍建刚底气不足!
这时朱菲菲似是想出了妙计。
只见她眉头一挑,一副看好戏的架势,往霍建刚边上靠了靠,说道,
“霍哥,前两天你不是炒股吗?”
“要不你们各建一仓,看谁买入的多,看谁赚的多。”
“这个主意怎么样?”
朱菲菲相信,不管是霍建刚的财力,还是在资本市场的敏锐力,都远胜陈芒。
对此,霍建刚自己也深信不疑。
当听到这话,霍建刚不由竖起大拇指,表示对这个主意相当满意。
然后俩人齐齐看向陈芒,一副你敢不敢应战的架势。
陈芒却温吞吞道,“买股票?”
“我从不炒股!”
这在俩人听来,无疑是示弱,不敢应战的信号。
可是不等朱菲菲出言奚落,陈芒又道,“要玩就玩大的。”
“我们各拿一亿资金,在期货市场一较高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