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主持拍卖的韩芹,在听到三十万这个数字时,也不禁一阵愕然。
但是看到苏玲儿那桌,个个身份显赫。
显而易见,苏玲儿也不简单。
韩芹镇定心神,望一眼苏玲儿,扫视一圈众人,道,“这位女士直接报价三十万。”
“还有人加价吗?”
一幅小学生画作,卖到三十万高价,自然没人举牌。
后面又推出了几幅学生画作!
少了陈芒搅局,均以两三万的价格成交。
“这柄紫砂壶,是我们青州紫砂合作社,戴盛昌戴社长亲手制作。”
“因戴老先生年事已高,不能亲赴现场,故委托我们进行拍卖。”
“起拍价十万……”
紫砂合作社是国营单位。
因戴盛昌手艺精湛,曾受雇到合作社担任社长一职。
而戴盛昌也是有名的大家。
他所经手的紫砂产品,后来都有市无价,一壶难求。
戴老名声在外,顷刻的功夫,这柄紫砂壶,便加价到了二十多万。
有念于对戴老的敬意,以及对受灾区的心意。
加之这柄紫砂后续价格暴涨,陈芒也有意拍下。
“你举牌吧!”
“不管价格多少,这柄紫砂一定要拍下!”
陈芒吩咐道。
苏玲儿虽不知其价值,更不知陈芒用意何在,但她还是照做了。
随着苏玲儿的几次举牌,这柄紫砂产品,已然达到了恐怖的六十万高价。
众人虽有心拍下,但是苏玲儿这般加价,他们根本跟不起。
一旁的薛尚、赵立德等人,看到陈芒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心知这样做也是为了慈善,对陈芒越发多了几分好感。
“陈兄弟为国为民,老哥我自叹不如啊!”
“这次慈善拍卖,让陈兄弟破费了!”
薛尚由衷感慨道。
陈芒则平静说,“薛总哪里话。”
“我也是敬重戴老为人,所以有心收藏!”
台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这件紫砂产品,最终以六十万高价,被陈芒收入囊中。
紧接着,台上又展出另一件展品!
“这块田黄石,是原玉器厂,祝厂长生前藏品。”
“玉器厂倒闭,祝厂长病故,其子祝鸿虽身有不便,但他心系受灾群众,因此委托我们善拍。”
“起拍价五十万……”
主持人话音刚落,台下嘉宾一阵骚动。
玉器厂早已倒闭,但祝厂长生前藏品极多,每件都是珍品。
而田黄石,素有一两田黄一两金的美称。
此次善拍的这件藏品,少说也有五百克。
以五十万起拍,也是祝家善意所为。
“我出五十八万!”
“我六十万——”
“八十万……”
一时间,在场嘉宾纷纷加价。
须臾的功夫,这块田黄石,便达到了一百五十万的天价。
陈芒望一眼苏玲儿,使个眼色,都没有开口说话。
苏玲儿就明白了老板的意思!
她举起牌子,声音清脆道,“两百万!”
两百万?
这一数字,叫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对在场多数嘉宾来讲,两百万是他们的全部身家。
为一块破石头倾尽家产,不划算。
“两百万一次!”
“还有人加价吗?”
台上的韩芹扫视一圈众人,正要喊成交。
突然,有人举牌道,“两百五十万!”
这一声大喊,使得众人纷纷朝他看去。
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羡慕的目光,杨万里心下也一阵得意。
花费区区两百来万,杨万里倒承受得起。
可是另一桌,苏玲儿再次举牌,声音清脆道,“三百五十万!”
尽管田黄石本身价格不菲,但是为其花费数百万巨款,着实秀逗了。
众人看看杨万里,又看看苏玲儿。
别人花钱,自己看热闹,倒也别有情趣。
杨万里本想在接近尾声时,出一次风头。
可是苏玲儿加价太狠,根本不按规则慢慢加价,叫他一时间有些骑虎难下。
继续加价吧,有点吃不消。
放弃吧,所有人都看着呢!
杨万里心一狠,牙一咬,道,“四百万!”
“五百万!”
四百万余音都没落下,五百万就已经响起。
杨万里又气又恼,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弃价不拍。
这块起拍五十万的田黄石,终以五百万的天价,被陈芒拍下。
后面几件拍卖品,虽都是名家收藏,或大家之作,但最终成交价,都没有超过五百万。
无疑,五百万是此次善拍的最高纪录。
眼看接近尾声,所筹善款不过两千万出头。
其中六百万皆由陈芒一人贡献。
薛尚走上展台,从韩芹手中接过话筒,宣布道,“这次善拍就结束了,很感谢各位来宾不吝善举。”
说着,薛尚又从上衣口袋拿出一张稿纸。
“有很多朋友,因为工作原因,没有到场,不过他们的心意到了。”
“青州航空食品公司,捐赠五千件航食面包。”
“炼钢厂捐款一百五十万!”
“青州百货有限公司,捐款五百万!”
“……”
“最后,我以个人名义,捐款一千万!”
薛尚贵为交易所总理事,人脉极广,资产早就过亿。
很多朋友都没有到场,而作为此次晚宴的发起人,捐款千万,也情理之中。
可是紧接着,薛尚又看向陈芒,一脸慈祥道,“陈兄弟,老哥我已经给你打了样,你就不表示一下吗?”
陈芒心知,薛尚邀请自己参加晚宴的目的,无非是捐款。
而薛尚也了解自己的身家,不捐不行啊!
于是陈芒起身,朗声道,“薛总都捐了一千万,那我就捐五千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