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一百万呀,我得去信用社存起来。”
“万一被老鼠咬没了,银行又不给兑换,得损失多少啊!”
不管怎样,陈三虎决定,还是先存起来为好。
逗留不久,陈三虎便匆忙离开。
看着满满一盆吃剩的鸡肉,韩芹却没有半点胃口。
城里人也吃剩饭,但是吃剩的饭,不会折到锅里啊!
这一盆鸡肉,已经熬出了冻子,韩芹更没了胃口。
好在她的行李箱够大,里面还装了几只面包。
韩芹拿出面包,问说,“你吃吗?”
“我有鸡肉,吃什么面包啊?”
陈芒乡下长大,越是这种熬出冻子的鸡肉,吃起来越有味道。
就着开水,两人各自吃着早饭。
韩芹自言自语说,“他们家的面包,我已经吃了一周多了,味道是真不错。”
“哪家的面包?”陈芒附和问道。
“彩虹家的啊!”
彩虹面包?
想不到竟如此受欢迎!
看来这次回去,有必要见见王宇辉了。
本来陈芒打算,等彩虹面粉厂倒闭后,就将那块地用作商用。
既然彩虹面包如此大受欢迎,那就让其走出青州,走向国人吧!
“噢——”
陈芒轻噢一声。
接着,他从口袋拿出手机,给苏玲儿拨去了电话。
那头响了几声,迟迟接通后,又立马传来苏玲儿俏皮的声音。
“喂?哥,你在干嘛呀?”
陈芒无心赘言,直接问道,“苏总,咱们厂有个叫陈彩蝶的女工吗?”
“陈彩蝶?”
苏玲儿一愣,回答说,“我不知道啊,厂里又招了一批工人,多数都是女工,我也没记下她们的名字!”
“哥,陈彩蝶是谁啊?”
苏玲儿心下感到好奇,甚至都有些吃醋。
因为这明显是个女生的名字!
“陈彩蝶是我妹妹,很可能在咱们厂上班,帮我找找,多打听一下!”
“有她的消息了,再给我打电话!”
说完这话,陈芒便仓促挂断。
韩芹就坐在一旁吃面包。
从刚才两人的通话中,她听得出来,那头的苏玲儿,对陈芒极有爱意。
要不然怎么会叫的那么亲昵。
要不然电话刚一接通,就软糯的问,在干嘛!
这无不在传递着一个女孩的心迹!
为此,韩芹心下泛起隐隐的醋意。
她嘟嘟嘴,问道,“刚才那个女孩,是上回跟你一起参加晚宴的那个吗?”
“嗯,怎么了?”陈芒反问。
“你喜欢她吗?”
韩芹这话,倒是难住了陈芒。
犹豫一阵后,他回答说,“应该不喜欢吧,不过很有保护她的欲望!”
应该不喜欢?
却想保护她?
这不就是此地无银吗?
一听这话,韩芹心下越发难受起来。
她跟这个男人之间,无关感情,终究只是一笔交易!
可是自己,第一次见面,就动了心……
吃过早饭,陈芒忙于亡亲的小祥之祭,没心思顾及韩芹。
陈三虎从镇上的信用社回来,帮陈芒一起料理。
一周年祭祀,因地域、习俗差异,各地之间也有极大不同。
除已故之人的直系亲属外,邻里乡亲也会前来吊唁。
但是今天,陈家客人并不多,只来了寥寥数人。
一个个上炷香,话都不说,便拉着个脸离开。
无疑,在众乡邻眼里,陈芒就是个不孝子!
父母亡故,哪怕天塌下来,都应该回家守孝。
可是陈芒,直到周年忌日才返乡拜墓。
若非陈三虎料理后事,陈父陈母都无法入土为安!
看到众乡邻对陈芒态度冰冷,陈三虎便拍着侄子的肩膀,安慰说,“小芒,你也别放在心上!”
“已经过去了!”
陈芒勉强一笑,心下极为酸涩!
从坟上回来,几个远亲又到陈三虎家吃顿便饭。
天已然黑了下来。
盛夏昼长夜短,再回到陈家荒宅,已经十点多钟。
韩芹凑上前,脸色愠怒道,“电话响了一天。“
“你又忙,都是她打来的。”
“喏——”
说着,韩芹僵硬的递上手机。
陈芒接过一看,十多个未接电话,都是苏玲儿打来的。
尽管此时已经很晚,兴许苏玲儿已经睡下,但陈芒还是重播了过去。
刚一接通,陈芒便说道,“打这么多电话,出了什么事,还是有我妹妹的消息了?”
“哥,你在哪里啊?”
苏玲儿声音软糯道,“怎么才给我回电话呀?”
都这么晚了,陈芒可不想啰嗦,直接道,“你就说什么事!”
“噢——”
苏玲儿语气明显有些不悦,然后汇报道,“我们厂的确有个叫陈彩蝶的女工。”
“她二十出头,比我小几个月,刚到咱们厂上班。”
“填写的资料,籍贯一栏是大桥镇,我今天见了她,长得很漂亮。”
“哥,她真是你妹妹呀?是亲妹妹吗?”
籍贯大桥镇,看来是了!
哪怕这世上同名同姓的很多,但大桥镇只有一个陈彩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