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叫颜筱筱恍若梦中一般不真实。
因为她长这么大，面对过那么多有钱的客户，也从未遇见像陈芒这样爽快的商人。
但是颜筱筱遇见过用空头支票骗她的假生意人！
这叫她多了一个心眼！
本身，支票的公信力不像现金、刷卡那么强。
再一个，颜筱筱以前就被空头支票忽悠过。
于是当陈芒爽快的签发这张支票后，颜筱筱的第一反应是，这张支票极大可能无法兑现！
实际上，颜筱筱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哪怕她第一次与陈芒打交道，但张丹丹不会骗她。
另外，一个随手拿出三十多亿购置资产的富商，会为了区区一个亿，签一张空头支票吗？
再说回来，哪怕这是张空头支票，过户手续还没有办理，于颜筱筱并无实际性的损失。
但为了验证是否空头支票，颜筱筱当着陈芒的面，给银行拨去了电话。
“喂？”
“帮我查一下一个支票账户！”
“……”
当着陈芒的面，颜筱筱给银行客服打去了电话。
她得到的回复是，此支票账户余额尚有九亿九千九百九十九万整！
因为今天一早，陈芒签了一张十万的支票！
本来，陈芒对颜筱筱印象尚可。
但是她此举，叫陈芒对她的好印象，瞬间荡然无存。
当颜筱筱撂下手机，回过头看到陈芒一脸冷峻的样子，她心下倏地一惊。
颜筱筱深知，像陈芒这样的超级富商，通常都性子古怪。
而刚才自己，竟当着陈芒的面，打电话询问支票的真实性。
这对陈芒这样的富商来讲，无异于一种耻辱。
颜筱筱连连歉意道，“陈总，不好意思啊。”
“以前我收到过很多空头支票，所以……”
“希望陈总不要见怪。”
陈芒一听，呵呵笑道，“你质疑我开空头支票，这很正常。”
“这是我们第一次合作，我相信，也是最后一次。”
“支票你也验证过了，可以兑现，尽管把房产手续处理好，你走吧！”
言辞间，陈芒面无表情。
颜筱筱闻言，心知因自己的谨慎，让这个富商不高兴了。
不过很显然，这笔买卖算是成交了。
于是她假装歉意的撩撩头发，往后退了一步，说道，“不好意思啊陈总，那……我先回去了。”
“明天一早我把手续给您拿过来。”
谁料颜筱筱话音未落，陈芒直接说道，“你不用来了，让别人送来吧。”
对陈芒而言，他不喜欢的人，绝对不会见到第二次。
“呃……”
“好，不好意思陈总，我走了！”
说完，颜筱筱退着离开了客房。
待其走后，徐晴坐到了沙发。
她拿起茶几上的资料，粗略的扫了一眼，道，“老陈——我不明白……”
这声老陈，徐晴叫的十分顺嘴。
她本想说，为什么要舍近求远，住在郊区。
陈芒却冷冰冰道，“你不用明白！”
实际上，陈芒做事，不需要别人明白，更不需要别人理解。
这一路走来，所有人质疑他的决定。
所有人不看好他。
但他恁是走出了一条康庄大道。
尤其到了陈芒这个级别，他的任何决定，很多人根本理解不了。
这也导致陈芒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孤独。
此时，徐晴借着抬手看时间的动作，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继而放下纤细的玉手，扭头望向一脸冷峻的陈芒。
看到陈芒一副饶有心事的样子，显然是在想什么，徐晴不敢开口。
伴君如伴虎。
这个道理，她懂。
倏地，陈芒从茶几拿起手机，再次给张丹丹拨去电话。
“张总。”
“招标广告投放了吗？”
接通电话，陈芒开门见山道。
此刻，张丹丹刚与颜筱筱通完电话。
从颜筱筱处得知，因一次简单的验证支票，已然惹到了陈芒。
对此，张丹丹倒是不觉得意外。
但是当接到陈芒的电话，张丹丹还是莫名的有一丝丝紧张感。
她回答说，“陈总。”
“我们的同事已经联系了电视台，同时，在各大报社也投放了招标广告。”
“不出三天，应该就会有厂家打电话咨询。”
说着这话，张丹丹略一停顿，接着又道，
“哦对了陈总。”
“考虑到您接下来将要进军医疗行业，而您孤军奋战，未免分身乏术，我帮您发布了一则招聘院长的信息，今早已经有人给我打电话咨询了。”
“陈总您时间宝贵，我这边会帮您做一个初步帅选，到时候我会带人与陈总会面。”
张丹丹心细如发，洞若观火。
这一点，深得陈芒看重。
甚至于陈芒已经生出了拉拢、招徕她的打算。
倘若有这样一个得力助手，倒是可以省去很多烦恼。
抱着这样的念头，陈芒毫不掩饰道，“张总要不要考虑一下，跟我做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