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熙文身为贵宾厅厅主,在澳城这块地界,也是一方人物!
此刻,她已然能断定,眼前这个史上最年轻的华人首富,定是赌徒无疑!
在楼下中场的时候,曹熙文就始终跟在其身后。
对押大押小的概率,对轮盘游戏的概率,以及此刻对花旗骰的玩法,这青年都了如指掌。
尽管这青年看上去十分稚嫩的模样,也从各地媒体的报道中,得知他久居内陆,很少涉足赌场。
但曹熙文阅人无数,她料定,这华人首富是个赌徒!
只要是个赌徒,一旦来了赌场,便不可能全身而退。
饶是你华人首富,在赌场内,也足够掉层皮了。
如果伺候好了,将是一笔不可想象的收入!
想到这些,当曹熙文再次看向陈芒的时候,只觉得是在看一座移动的金山一样。
“陈先生!”
这时,曹熙文凑近一点,满面笑容道,“您对各类游戏的规则这么了解啊?要不我介绍您,先坐下试试手气?”
闻言,陈芒扭过头来,从头到脚仔细端详一遍这个美艳的女子。
他心说,你想宰我,也不用这么明显吧?
猴急什么!
然而那深邃中,又裹挟着几分戏谑的目光,叫曹熙文心下只感到发毛!
自从在父亲的庇护下,接手贵宾厅的生意以来,曹熙文见过的达官显贵不计其数。
但她从未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感受到如此强烈的窒息感!
那双坚毅的眸子,似乎蕴含着无尽的智慧,可以窥见她内心最深处的想法。
这使得曹熙文根本不敢与之对视!
她慌忙躲开目光,歉意道,“不好意思陈先生,是我冒犯了!”
陈芒泯然一笑,根本没有理会!
汪黎琨搀着陈芒的胳膊,拽着他继续往前走去。
来到一张赌台前,看到在玩扑克牌,汪黎琨不由问道,“这是扎金花吗?”
“不是——”
陈芒淡淡道,“这是流行于港澳台,以及南粤一带的三公扑克牌!”
“虽与扎金花相似,但也有很大的不同!”
汪黎琨一听,轻声道,“怪不得我总觉得跟扎金花不一样!”
“对了,你怎么对赌场里的游戏这么了解,是不是以前来过啊?”
在此之前,陈芒从未来过澳城。
“虽然没有来过,但不代表——我不会玩呀!”陈芒浅笑道。
“哦——”
随着汪黎琨话音刚落,眼前坐在凳子上的赌客,突然转过头,恶狠狠道,“哪里来的东西?”
“没看到老子输了吗?”
“坏我风水,晦气,滚一边去!”
“听到没?”
赌场里就是这样,所有的喜怒哀乐都挂在脸上。
赢了得意忘形,输了,则掀桌子骂娘。
况且,所有的赌客都讲究风水,比如所坐的位置朝南朝北等等的。
甚至有人在进入赌场前,会特意烧柱香,拜一拜菩萨!
陈芒本不意计较,毕竟赌徒就是这样。
换做谁都难以承受如此高强度的豪赌。
然而就在这时,汪黎琨气呼呼嘟囔道,“不就是站你后面嘛,我又没看牌,真的是——”
“妈的,你还犟嘴?”
赌客一听,这小妞不认错也就算了,还顶嘴!
这叫他顿时勃然大怒,蹭地一下站起,目露凶光道,“要不是你他娘的站我后面,坏了我风水,这把牌我能输一百万吗?”
“快给我滚一边去,再顶嘴,我弄死你!”
这凶神恶煞的样子,叫汪黎琨吓了一跳。
她慌忙缩回陈芒身后,再不敢吱声。
见状,曹熙文本想站出来解释几句,毕竟不论陈芒,还是眼前这东南亚人,都是赌场的贵宾。
她两头都不能得罪。
可是转念间,曹熙文又改变了想法。
她倒想看看,这史上最年轻的华人首富,将会用怎样的方式,化解这次小冲突。
抱着这样的念头,曹熙文反而往后退了一步。
其实陈芒特别能理解,这些赌客为何那么容易动怒。
换做谁都这样,毕竟输了钱嘛!
他也不想在这盘龙卧虎的澳城,闹出什么不必要的风波!
然而此刻,眼前这个身材短小,皮肤黢黑的东南亚人,却将他输牌的责任,怪到了汪黎琨头上。
虽与汪黎琨无甚感情,但他绝不允许,有人当着自己的面,如此欺负自己的女人!
这时,陈芒轻轻拍一下汪黎琨的手背,示意她不要害怕。
紧接着,他又上前一步,轻笑道,“这位老板,我的女人刚才有不对的地方,我代她向你赔个不是。”
“可你作为一个男人,输了就输了,不该咋咋呼呼的吓唬一个女人!”
“输不起就不要进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