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滚刀肉、混不吝的样子,曹熙文实在拿他没辙。
然而曹熙文向来要强,又岂肯妥协?
她转念一想,迂回道,“你是首富,你是大忙人,兴许没那么多时间,行,那我妥协!”
“我可以不计较,不过,今晚必须去我家吃饭!”
不就吃个饭嘛。
陈芒当即答应道,“好,这个我可以答应你!”
闻言,曹熙文满意笑道,“行,那晚上我来接你!”
说完,便示意陈芒下车!
其后,陈芒回到了客房。
刚回到房间,他便给曲婷婷打电话,将其叫了上来,吩咐道,“去交警署,那里有我一只皮箱。”
“皮箱里,有一百万美刀。”
“你带上小柯,拿回来!”
曲婷婷一听,心下虽莫名感到震撼,也十分不解。
这个老板,做事无迹可寻,往往出人意料。
对此,曲婷婷已经习以为常了。
“知道了陈总!”
说完,曲婷婷退了出去。
她又叫上小柯,两人边走边聊。
“咱们陈总,怎么跟交警署也有合作?”
“谁知道呢,管那么多干嘛,陈总怎么吩咐,我们怎么做就是了。”
“……”
随后,两人将百万美金拿了回来。
傍晚时候,曹熙文给陈芒打电话,说道,“你下来,我在停车场等你!”
“嗯!”
轻声应了一句,陈芒穿件外衣,便来到停车场。
坐进车里,陈芒关上车门,问道,“曹小姐,去你家做客,不带点什么礼物吗?”
“不用,我家没那么多礼数!”
“好吧——”
见曹熙文脸色不善,陈芒也没有多言。
紧接着,曹熙文便开车,来到一处豪宅。
这豪宅,约莫一千来平。
在这濠江之上,俨然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客厅。
仆人见自家小姐带着一个陌生青年进屋,眉头不由一皱,心说小姐这是带着男朋友见家长来了吗?
尽管仆人感到好奇,却也不敢问。
将陈芒带进客厅,曹熙文便去了楼上。
须臾,她推着一辆轮椅下来。
轮椅上,坐着一个须发皆白的男子。
这男子四五十岁的模样,大眼鹰钩鼻,一看就是洋人。
料想,是曹父了!
陈芒没料到的是,曹父竟是一个行动不便的残疾人。
身为客人,见曹父下楼,陈芒起身,以表示对曹父的恭敬。
这时,曹父亦望一眼陈芒,然后示意其不要拘谨,开口道,“你就是陈芒陈先生啊?”
“听熙文说,你打算投资两百亿,在濠江修建大型赌场?”
曹父虽说的一口流利的中文,但多少夹杂了几分洋人的味道。
陈芒一听,如实说道,“曹小姐年轻有为,我也是看到了曹小姐的能力,所以才打算投资一座赌场。”
“哦——”
曹父轻哦一声。
他听得出来,这只是一句客套。
跟旁人比,曹熙文确实年轻有为。
但若跟陈芒比,曹熙文那点成绩,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曹父也是过来人。
他岂能不知,女儿将一个陌生男人带回家里意味着什么。
曹父便问道,“你跟熙文什么关系?”
陈芒稍一愣神,回答说,“朋友!”
这话,曹父可不会相信!
他太清楚自己这个女儿了。
若是普通朋友,曹熙文绝对不会带到家里来。
然而陈芒不愿承认两人的关系,曹父也不能多问,以免让女儿不高兴。
这时,曹母司徒莲进屋,见家里有客人,司徒莲开口道,“熙文,家里有客人啊?”
“妈,是陈芒来了!”
陈芒?
司徒莲一听,连忙凑过来,一看果真是他,当即笑道,“是陈总啊!”
见曹家上下如此客气,陈芒也拘束的点点头。
其后,家厨做好了晚饭,几人移步到餐桌。
吃饭的间隙,曹父突然问道,“陈先生,我女儿头一次带男性来家里做客,我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也不清楚你跟熙文之间达成了哪些合作意向。”
“但我不希望我的女儿上当受骗。”
为父者,最怕自己的宝贝女儿被猪给拱了。
殊不知,已经被拱了。
曹熙文一听这话,当即说道,“哎呀爸,你说什么呢?我只是带朋友来家里做客,哪有什么关系啊?”
此时,陈芒总觉得这顿晚餐,与鸿门宴无异。
他知道曹父在总督府上班,但不知道具体身居何职。
不过可以料见,曹父在总督府的职位,一定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