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妖妖和李严同时跌落悬崖的这一刻,这整个养魂世界似乎开始不稳定了。
世界震荡,一丝濒临崩溃之感传了过来,她擅长界域之道,自己也做过不少世界,世界不稳定的讯息几乎是瞬间就传递到了她的感知里。
她心中焦急地厉害,“养魂世界崩塌?!世界若是崩塌,墨泽就活不过来了!”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因为韩心棠和李严?韩心棠和李严都是司徒南的经历中出现过的重要人物,难不成是因为这两人不能死?若是死了,就会引发世界崩塌?”
“不行!”
本来抱着要杀了李严的想法的白妖妖立刻转变了想法,“要自救,还要救李严!”
她不能死,不能死!可,可怎么办,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咚咚咚!
白妖妖仰面朝上,她看到那个依旧穿着粗布麻衣的少年,居然正踢着岩石加速,朝她的方向更快速的坠落!
“司徒南……”她眼中湿润了,“墨泽!”
哗啦一下,他抱住了她,身子在空中调转了方向,拔出匕首,刺入石壁之中减速!
李严一直抓着她的脚踝没有放开,就这一停,白妖妖感觉到一阵极为疼痛的拉扯痛。
司徒南用脚去蹬李严的手,他的力气,还有他的匕首,也根本承受不住三个人。
“别,别放手,救我,救救我!”李严哭喊道。
“棠棠,抱紧我。”司徒南冷静地说,“我处理掉这个渣滓。”
“李严不能死。”
“棠棠?”
白妖妖突然抬起头来,她看着司徒南。现在她面临着更难的选择。
李严若是死了,他可能没法复活,可若是要救李严,绝不是现在的他能够承担的。再这样下去,他们俩都要死。
怎么办?该怎么办?
看着她充满了想法的纠结的脸,司徒南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接着,他说了句,“抱紧我。”
白妖妖习惯地很听话地抱紧了他。
他突然就松开了她,白妖妖身子一沉,她努力环住他的腰,也就更感受到了她和李严两个人的分量!
司徒南空出来的手中出现了一把飞刀,他轻轻一甩,飞刀直接向着李严的眼睛逼近,越来越近,李严本能地要逃离飞刀,他松开了手。
“啊,啊————————————”
一声尖啸,接着,悬崖底下,群鸟飞起。
李严,死了????
白妖妖吓了一跳,连忙去感应这方世界,竟发现,世界再次稳定了,并没有溃散的迹象。
所以,李严死了不会影响司徒南,那刚刚世界差点瓦解,莫不是因为韩心棠遇到了危险?
额,虽然明知现在的韩心棠是自己,但是怎么,就是感觉心里有点酸酸的。
司徒南抱着白妖妖一路下降到了谷底,到了谷底后,白妖妖赶快寻找李严的尸身以确认他是否真的死了。
果不其然,找到了,死的不能再死了。
司徒南却是不太高兴了,“你不想他死?我杀了他,你这么紧张?”
啊?白妖妖绕了绕很快绕明白了,因为悬崖上她说了句“李严不能死”,所以他记心里去了。
“不是不是,我只是……”
碰。
他突然上前,她又被他紧紧地抱住了,他原本沉稳的心脏砰砰砰地跳动得厉害。“你吓死我了,棠棠,你快吓死我了。”
她站立了好久,伸出手来,拍了拍他的背。
……
他们一把火将李严的尸骨烧了个干净,之后,他们看着这深深地谷犯了难。
“这里该怎么出去?”白妖妖问。
“还不清楚。”司徒南道。
“伯父伯母看着你跳下来没拦你吗?”她又问。
他不太高兴地看着她,“他们就差推我下来了,还拦?这毕竟是他们的儿媳妇。”
她噗嗤一声笑了。
司徒南认真道:“棠棠,这种事情,你以后若还敢以身犯险,我让你知道厉害。”
“若不是涉及到伯父伯母,我也不会……”
司徒南眼色不善地毕竟她,白妖妖连忙道:“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她说完了,他却是没停,突然一下凑得好近。她心脏漏了一拍,接着,他从她头发里抓出一只小飞虫。给她看了看,又放飞了。
“……”他,撩她的?
司徒南向前走去,白妖妖快步跟上了他的脚步。
他们找了一圈,没找到出去的路,白妖妖的肚子饿得咕咕叫了,司徒南出来匆忙,也没有带干粮,他左右看了看,逮到了只兔子,猎杀了。
日头西落,山谷里黑得尤其的早,司徒南拾来了干柴烧了个火堆,她烤着火,他烤起了兔子,烤好后,撕下了一块兔腿肉,递给了她。
白妖妖接了下来,她咬了一口,“司徒南,我们晚上就在这里吗?”
这里连个遮风避雨的地方都没有,蚊虫鼠蚁也多。以前作为仙身,这些恼人的小东西都不敢靠近,可现在是人身,正是尝到了这些小恶虫的苦果。
她身上被咬了许多个包,很痒,又不太好挠。她一边吃着肉,一边感慨着,果然是在韩府把血养得太好喝了,以至于蚊虫盯着她咬。
他将烤兔肉的棍子插入土里,走到她身边坐下,帮她驱赶着蚊虫,又见的确没什么效果,就打算脱衣服。
“你干嘛?”总不能孤男寡女他就要耍流氓吧,虽然,他要耍的话……她……嗯!
白妖妖躲着轻轻笑了笑。
司徒南侧过头看着她说:“它们咬够了我,就不会咬你了。”
白妖妖一听,连忙将他衣服往上拉,“你疯了吗?这谷里多少蚊虫,你就算被吸干了也喂不饱它们。”
他见她这么说,也就只得将衣服穿了起来。他四处寻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了大把的艾叶,他将艾叶摘下,又大把大把地撒在了她的周围,以创造蚊虫最讨厌的环境。
白妖妖手中的兔子肉快吃完了,她十分满意道:“好像是好许多了。”
司徒南笑着,又去一旁的水源处仔细洗了个手,回来之后,凑上前问她道:“哪里痒,我帮你挠。”
“……”帮她挠痒?
她低着头,脸色微微红了,觉得脖子后面也有些热热的,迟疑了一会,才老老实实地说,“唔……背上……”
他隔着衣料给她挠了一会,却奇怪的越来越痒,她外衣是连衣裙,他的手也不太方便伸进她的衣内,最后,他道:“你将外衣松开。”
她听了,红着脸去解自己的腰绳。
她解开腰绳,松开了袍子,但这里冷,他并没让她脱下。
他将她抱在了怀里给她供暖,手绕过了外袍伸进里衣,给她轻轻挠着背。
她靠在他的胸膛上,一动也不敢动。暖烘烘的火就在身前烧着,自己窝在了他的怀里,他正在细致地给她挠背。
许久许久,他除了挠背真的什么都没做。
脑子里稀里糊涂都是浆糊,又迷迷糊糊的有着些期待,结果什么都没等到的白妖妖,迷迷糊糊的,舒舒服服暖洋洋地问了一句,“……我这么乖的在你怀里……你都没想法吗……”
他愣了一瞬,低头看下去的时候,她竟这么快的就已经气息均匀的睡着了。
可恶,该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