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
贺维立马跳了起来,惊讶之色溢于言表:“陆医生,你这又是什么玩意?要放大招了?这玩意怎么也没给我配一个,不是说这是我的梦境嘛!”
此时的陆远也在看自己手中的长鞭。
说是长鞭,可如果仔细查看就会发现,它其实是由无数根针羽首尾相接、连绵不断,在主人的手上不断的循环穿梭。
一会化作一跳蜿蜒长蛇曲伸扑前,一会又犹如一条长绫灵活环绕在陆远的小臂之上。
这段时间,陆远最喜欢的一件奖励就是这星锋血羽,系统提示这宝贝是由三千根业火炼化的羽针组合而成,可分可合、可静可动、有灵有智,千变万化,可斩杀一切妖魔鬼怪。
进入这方幻境的第一时间,陆远就发现它又重新出现在了自己的右臂之上,看来这宝贝今后将会成为他在幻境中的标志物。
只要星锋血羽的图鉴还在手臂上,就证明自己仍在幻境之中,不致于沉迷也就可以让自己保持一份警醒。
“我有就足够了,”
陆远看向小道向西的方向,眉宇间掩饰不住的跃跃欲试,回旋于手腕上的星锋血羽不断发出嗡嗡嗡的低鸣声,仿佛已经蓄势待发。
“你这也……”贺维自觉的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忍不住道:“你这阵仗也忒大了吧,不就是两条土狗嘛,至于吗?”
“你行你上,”陆远瞥了他一眼,对方立刻不再多言,伸手向前一展:“请,陆大师先请。”
陆远也不矫情,大步流星的踏了出去。
他早就有意试一试这星锋血羽,现在既不用弑魔也不用斩鬼,只不过区区两条土狗,多好的机会啊!
没几步,一前一后的两人又重新来到那座老屋门前。
人还没靠近,就听见两只土狗呲呼呲呼的低吠之声,这是准备进攻的前奏。
一秒、只用了一秒。
两只两尺多高的土狗,在看见陆远的第一时间立刻收敛了全部气焰。
收牙闭嘴,调整姿势,前一秒的进攻造型消失的无影无踪。
“呜呜”了两声全都退回了老屋的小院深处。
“嗯?”气场全开的陆远掩饰不住的有些失望:“就这样?老子都已经这样了,它俩刚才那副穷追不舍的精神呢?都喂狗了?”
“得了得了,不就两只土狗嘛,看把你激动的。”
“你懂个屁,在这样的不明世界,杀鸡必用牛刀。”
贺维没再多话先走一步,上前推开了本就隐着一掌宽缝的院门。
吱~噶~
不堪重负的门轴发出吱吱嘎嘎的刺耳声,两扇勉强还能支撑的木门被贺维推的颤颤巍巍直晃悠。
陆远心有所动,旋绕在手臂的星锋血羽忽的一下落臂成图,一切归于平静,就好像刚刚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陆远兀自平抚着红羽的纹鉴,f就好像在抚慰自己激动的心情。
“你站在那干嘛,”院子里传来贺维的声音:“还不快进来。”
陆远这才抬头看向面前这座破败的老屋。
倾斜的土篱笆已有地方开始坍塌,一丛丛干枯的藤荆几乎爬满了整个院墙。
这里已经是村西头的最后一户人家,在一片漆黑中,这座破屋仿佛黑到了骨子里。
陆远忍不住双眉紧皱,忽然福至心灵,右手五指一张祭出十几枚羽针。
羽针自带莹莹微红的光芒,心有所感般的悬在陆远四周。
陆远每走一步,十多枚羽针也如影相随,不近不远投下一小片光明,就像在给自己的主人引路一般。
“啧啧啧,”贺维看见这个操作后,羡慕的直咂嘴:“到底是造梦者啊,就是会玩。”
陆远也在暗自窃喜,准备找些机会再好好开发一下星锋血羽还有哪些隐藏招式。
两个人并肩站在老屋的小院之中,借着羽针四处打量了起来。
“陆医生,”贺维看的很仔细:“你有没有觉的,这院子好像有点……不对劲?”
他忽然有一种古怪的感觉,却一时又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好。
“是有点不对劲,”
陆远此时的目光不偏不倚的落在一棵桃树上,没有意外,院里的这一棵同样也开得满树芳华。月光撒下一小片光华,把满树的粉白花瓣映成了这小院最醒目的景物。
“散!”
他低呵一声,立刻有更多的羽针跃出,并飞快的散开,悬停在小院的每个角落。
登时,老屋的小院被照了个通透。
整座小院不过30见方,看起来并没有外面看着那么破旧,地上虽也有纷纷落叶倒没见到什么霉腐的地方。
不仅如此,门口处的荆棘乱草自打进了大门后,就渐渐向两边爬伸,留下了一条通向老屋的无障碍小径。
进门左手边倚着篱笆墙垒了一个茅草鸡窝,破败的正屋外还建了一座低矮的小茅屋,虽然看不出是什么用处。
最引人注意的是,院子中间居然有一架水车,贺维皱着眉上前摸了摸看了看。
这架圆形的木质水车看起来一切都很合理,高低落处一丝不差,可就是尺寸小的有点可怜,也不知当初它的主人是如何使的?
“我看出来了,”贺维稍稍靠近了陆远一步,压着声道:“这院子一点都不像是很久没人住的样子,看,还种着菜呢。”
陆远低头看了眼篱笆墙边的一小块菜地,虽也有疑虑,但仍然安慰自己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乡下的地界,但凡有点地都会被人惦记,估计是周围的邻居白天过来种种地也不奇怪。”
贺维仔细一想,觉得也能说的通:“也是,反正空着也是空着,那样最好说不定屋里也不用我们收拾了。”
“嗯,”
陆远点点头,又重新扫了一圈,发现除了没有从外面看的那么破败,其余也能说的过去。
话不多言,两人随后推开老旧的屋门走了这座小院里唯一的一间堂屋。
“咦,”
贺维嫌弃的拍了拍满手的灰:“你说的没错,这外面那么干净一定是周围邻居过来收拾菜园的原因。”
羽针若即若离,布满蛛丝陈灰的屋里,没见到一件家具,只在靠墙角的地方堆了几捆干稻草。
“有那个就行了。”
陆远指了指稻草堆方向。
贺维也点点头道:“看来老天还是疼咱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