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言盯着歌佳，几乎眼睛都不眨一下。
过了一会，歌佳终于帮封言把伤口都擦好药。
她刚把棉签放下，封言一秒钟都没耽搁，起身握住她的肩膀，把她按到沙发上。
“封言？”歌佳吓了一跳，不解地看封言。
封言说：“坐这，别动。”
歌佳愣愣地点头。
封言端着一盆血水去卫生间，重新打了一盆清水来。
他直接跪在沙发边，小心地把歌佳的手牵过来，放在自己掌心。
纤瘦的手指已经看不出来原来的肤色，凝固的血液已然变黑，和被打烂的伤口混合在一起，就成了现在这样让人不忍直视的画面。
封言没有问“疼吗”，因为他知道，十指连心，疼痛难忍。
他没用毛巾擦伤口上的脏污，毛巾太糙太大，碰到伤口会很疼。
他用棉签，一点一点地把脏污蘸掉。
这样做很费时间和精力，但他心甘情愿。
歌佳倒是不好意思起来：“你要是这么弄的话得弄到什么时候啊，要不然你就用毛巾给我擦吧，没关系，疼一会就过去了。”
相比较病发时候的疼痛，这点小痛对于歌佳来说，简直跟被蚊子叮了一口没什么两样。
封言低着头，全神贯注地用棉签处理伤口，完全不理睬歌佳的话。
歌佳知道她再怎么说封言都不会改变心意，便不再吭声。
屋内一片沉默，歌佳觉得有点不自在，呼唤系统：“胡胡，你在吗？”
【有事说事，别问在不在。】
“当当当当，你看，我成功攻略男主啦！你之前不是还说不可能的吗？啦啦啦，我做到了！”
【哦。】
【恭喜。】
“那现在怎么说，应该怎么操作？我是马上就能回家了吗？回去以后我的病就好了吗？”歌佳犹豫了一下，问：“我真的挺喜欢封言的，我能把他带回我家吗？”
【你想多了。】
【我还从来没有见到过从快穿救命系统里出去的人，这只是第一个位面，你以后要面对的，是千千万万个位面。】
歌佳吓：“千、千千万万个位面？！”
【每一个位面结束后会有生命值奖励，每三个位面结束后能够进入主位面休息。只有获得足够的生命值，你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
歌佳：“那我只要攒够生命值不就能回去了吗，你干吗要说的好像我绝对不可能回去一样。”
【主位面的通行货币，是生命值。】
歌佳差点没跳起来：“what？通行货币？主位面居然是一个世界？照你这么说，在主位面吃饭都要钱？而且这个钱，就是生命值？！”
【不仅仅是吃饭。】
【睡觉，娱乐，交通，只要你能想到的，都需要使用生命值来交换。】
歌佳：“……我能不能不去主位面？”
【呵。】
【不行。】
歌佳欲哭无泪。
【无知的人类，如果你能成功地活过三个位面，到时候你会哭着求着要进主位面。】
歌佳：“那我要是没哭没求呢？是不是就不用去主位面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不会动用生命值，每个位面奖励的生命值都攒下来留着回现实世界，岂不美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