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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跌儿在客店中擒下了朝廷通缉的“冀北双煞”,心中知道将这两人交予当地官府,当是正途,却定会给自己多少惹来些不必要的麻烦。因而,早已做好打算,料定两人也不会与自己多说,更没有自己想要问询的消息,便也不想多做耽搁,就地将两人正法,就地掩埋。

至于那个被救下的女子,胡跌儿却没有想到如何对待。便想着交给店主江一勺,让他去找村人护送那女子回家便了。看那店家一副唠唠叨叨小商人的样貌,应该不会对那女娃不利。胡跌儿早已经看透,那店主江一勺虽胆小贪私,却并非恶人。

胡跌儿从地窖中上来时,便随手拿了几个红薯,又从后厨里取了现成的酱肉包好,算是备好了路上的干粮,心中便想着尽快冒雪上路。若是等风雪过了,有过路人进店,撞到这一幕,总是麻烦。故而,对那“冀北双煞”便也只问了一句,见对方两人俱不出声,也在意料之中,便想就此动手,将两人就地处决。不料,便在将要动手之际,那一向闭口不言的贼汉子忽地开口,面色狰狞,求生之态恳切,声称有话要说。

胡跌儿收回手中短刀,两眼与那贼汉子双目对视,低声道:“你有何话,快些说,若是求饶,便不必了。早些上路,早些利落。”

“敢问你是官府中人么?看你言语,像是官府中人。”那贼汉子两眼带着惊恐之色,闪烁不定。

“老林,你要服软求饶么?死便死了,早晚都有这么一天,今日咱两个一起赴死,倒也算同生共死,也不枉我这辈子跟了你这一遭。”那贼婆子忽地开口,眼睛盯着另一边的贼汉子,厉声喊道。

当胡跌儿说出要将两人就地正法时,那贼婆子便扭转过头来,脸上并无半分惊惧之态,更无求生之意,却似笑非笑,满含了无限爱意,两眼紧紧盯着一边的贼汉子。而那贼汉子当死之际,忽地流露出乞求活命之意,那贼婆子便自神色突变,开口喊叫。胡跌儿心中一动,暗念道:“本以为这‘冀北双煞’中定是这男子更为凶悍,料不到当死之际,却是那女子毫无惧色,更有一种乐得如此的泰然;反而那贼汉子掩盖不住心中惧色,已经慌乱了心神。”如此想着,胡跌儿心中竟生出了对此二人过往的一些兴趣。心中想着,外面一时风雪难行,暂时还不便上路,不如便耽搁些时候,听他到底要说些什么。心中想着,便改变了主意。

那贼汉子并不理会那贼婆子的喊叫,两只眼睛死死盯着胡跌儿,口中仍道:“您若是官家,我便有事呈报,以求立功,以抵我罪过,只求官家高抬贵手,给我个活命的机会,您也能得一份功劳。若得活命,我便隐姓埋名,去一处偏僻山村,终此一生,再不会作恶,也不再涉足江湖。只将您供奉在桌案上,日日拜谢饶命之恩。”

胡跌儿不理会他,站起身,走到酒店门口,从门缝中往外望去。外面天色阴暗,纷纷扬扬的雪片被风卷着,下得正疾。

胡跌儿回身走过那贼汉子身边,仍没有理会他,直接朝后厨走去。那贼汉子眼望着胡跌儿,不知胡跌儿弄得什么玄虚,神色惊惧中带着疑问。那贼婆子却是两眼死死盯着那贼汉子,脸上毫无表情。

后厨里,那店主江一勺已经爬出那菜窖,正端着一碗水,给那昏迷的女子喂下。胡跌儿脚步轻,忽地挑帘进去,那店主吓得手一抖,水碗掉到地上,一碗水撒了个干净。

“江老板莫怕,那两个贼已经捆牢了。”胡跌儿对自己的冒失有点自责。

“你……哎呦,我还以为...…成了,你来吧,这女娃不知被那两个贼人下了什么药,如此昏迷不醒,你去问问他们,把那解药拿来。”

胡跌儿俯身看了看那女子,伸手在鼻端,只觉呼吸微弱均匀,又将烛台靠近细看,烛光下,女子面色发白,翻看下眼皮,血丝密布。胡跌儿心知女子只是中了迷药,并无大碍。正想起身站起,忽地脑中闪过一道亮光,只觉方才烛光下那女子的面庞有几分相熟,却一时想不起在何处见过。又将烛台靠近看,更觉那面容曾经见过,却仍是想不起究竟于何处所见。胡跌儿平生与女子少有往来。以前,曾出入宫中,远远见过那宫中的侍女,也仅是远远见过而已。京城中的脂粉所在,身边同职倒是有人常去,自己却从未去过。那这女子怎地如此熟悉,且这面庞便像是印在自己心底一般,即便是双目紧闭,长发散乱,仍是唤醒了胡跌儿心底的某些印迹。

猛地,胡跌儿想起这女子正是那南安镇平安镖局中有过一面之缘的老镖头于万全的女儿于小桂;之后,在去晋南城的路上,半途遇雨,与佟老大、敖胖子两人躲去一处破败祠堂里避雨,便第二次与这女子相遇,只是这女子并未认出胡跌儿。那时,她正与那后来在侯家集客栈里见过的蔡三爷之子蔡鑫杰在一处。侯家集客栈中,蔡鑫杰被麻黑子装到麻袋中带来,用于给辽东四奇洗脱罪责。后从麻黑子口中探得只言片语,知道蔡鑫杰本就是一时贪图于小桂美色,并不是真的要娶于小桂为妻。麻黑子追寻生擒蔡鑫杰时,于小桂已经发觉蔡鑫杰欺骗其感情,先自离开了。

于小桂或许不知她唯一尚活在世上的亲人——其父于万全已经在侯家集客栈中被蔡三爷灭口。她自是已不能寻到其父亲的下落,便只能如无根浮萍一般,江湖漂泊。这一个遭逢大难,又遇感情欺骗的江湖孤女本就没有什么江湖阅历,更谈不上有多少江湖经验,却又容貌生得动人,那自是步步艰险。在这荒村野店中,落得如此,并不意外。

虽只有如此匆匆两面,胡跌儿却记忆深刻,只是此时这女子面如枯槁,发髻散乱,与当时所见大不相同,故而竟一时没有认出。

“她无性命之忧,江老板看护她片刻,将这灶膛里多添些柴,烧些开水,等我去将那解药拿来。”胡跌儿从回忆中抽身,站起来,转身朝外走去,心中竟莫名有些不舍。

回到堂屋,那贼汉子与贼婆子仍如此前那般躺在地上,贼婆子两眼仍是死死盯着男人,紧咬着嘴唇;贼汉子却两眼直视屋顶。

“将功折罪的话先放一边,你先将那解药拿来。”胡跌儿踢了一脚那贼汉子。

“解药?官爷你……你发现了那地窖里的……好,好,那柜台上的褡裢里有个瓷瓶,矮粗的那个便是解药,只需耳勺大的一点即可,混在水中服下,等上多半个时辰,便可醒来。”贼汉子忙不迭地说。

“你若是有半个字胡说,我便即时要你性命。”胡跌儿看着那贼汉子。

“不敢,不敢,咱说了,是要将功折罪的。”贼汉子双臂骨折,不能动弹,而满脸皆是哀求之色,确是一副可怜样子。

胡跌儿回身掀帘进去,走到后厨时,江一勺已经在灶膛里生起了火,屋里暖和了许多。

“这是解药,点一耳勺的量,混在水里服下,等上多半个时辰便能醒转。我去前面审问那两个贼人,你在这里照顾一下,拜托江老板了。”胡跌儿说出这话,心里有些异样,面上有些发热。那江一勺却不觉,随手向那灶膛里添了些柴草,嘴里应承着,接过那解药,拿在手里端详那瓷瓶。

再次回到堂屋,胡跌儿拉过一张方凳坐在两个贼人中间,先不理会两人,闭目深吸了几口大气,将方才由那女子面庞唤起的各般思绪强行压下,伸手又抽出随身短刀,抬手插在近身方桌上,心知今日任这贼汉子再怎么说,也总是要出手取这两个贼人性命的。而方才自己那一时意乱却实在与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不合时宜。

如此闭目静待片刻,觉得心中平复一些,便睁开两眼,看着那贼汉子。那贼汉子也正与胡跌儿目光相接,心底便又莫名泛起那种将死的预感,脸上自然变了颜色。

“官爷,那解药总要等……”

“我问,你说。”胡跌儿打断他。

贼汉子将未说完的半句话咽下,两眼看着胡跌儿,却又眼神闪烁,刻意躲避。当自觉应与对方对视时,却立即露出哀求的神色。

“外面下雪了,一时半刻难上路了。”胡跌儿说了一句。

那贼汉子茫然不觉看向门口,却只看见紧闭的屋门。

“既然你想将功折罪,那就说说吧,先不说你有什么功劳能折你这几十条人命的大罪,先说说你是如何走上这条路的,有这身本事,就是看家护院,也能衣食无忧了,怎地竟想着要去当贼匪。”

“几十条人命,官人,你如何……”

“我如何得知的,对吧?你那罪状张贴在京城城门楼底下,我如何不知。七年前,晋城翠燕坊十一条人命是你们做的吧?”

“是,就是我们做的,他们都该死。”那贼婆子狠声说着。

“不是我,是她,都是她。”那贼汉子自打向胡跌儿求饶以来,第一次将眼神投向那贼婆子。

“哈哈哈哈,老林,你好……是,是,是,都是我,是我害了你,对吧?”贼婆子喊叫声尖利刺耳。

胡跌儿站起身,俯身蹲下,抬手成刀状,控制好力度,在那贼婆子的脖颈上打了一记,将那贼婆子打得说不出话来,又从贼婆子衣服上扯下一块布,捏住贼婆子两腮,强塞在贼婆子嘴里。转身坐回方凳上。

“既然说,那就从头说起吧,我想听实情,别给我讲故事。”

“是,是,我说实情,不敢胡乱编排。”贼汉子双眼低垂,脸上竟生出一些不甘与委屈的神色。

胡跌儿朝后厨喊了一句:“老板,给上一壶热茶来。”那后面的江一勺应了一句,不一会儿,从那油污的门帘后探头出来,看看外面,见两个贼人都躺在地上,胡跌儿坐在两人中间,便欠身从门帘后闪出,将茶壶放到胡跌儿身前的方桌上,不敢正眼多看地上两人,匆匆回后厨去了。

胡跌儿喝了一口热茶,便让那贼汉子开口述说。而这贼汉子的“供词”却多少出乎胡跌儿的预料。

贼汉子名唤林贵,山西晋州人,出身平常人家。从小好武,四处拜师学艺,练得一身好枪棒。学艺有成,林贵并不安分,四处逞强斗狠。也曾凭借一身武技谋生,给富家子弟教授过枪棒,也曾在当地镖局当过一段时间镖师,只是都没有长久。倒不是林贵的武艺难当其任,只是有了金钱,便心浮气躁,不能安心办事,只想与一众玩伴下酒馆,逛花楼,挥霍干净了再寻生计。

林贵人生的转折是在一次街头斗狠之后。那是帮一家富户子弟出头,打赢了与一外省撂地卖艺人的拳脚之争,看着那外地人拖着折断的胳膊,恨恨离去的背影,富家子弟得意忘形之下出手豪阔,扔给林贵两锭大银。

有了银子,林贵先是与身边几个玩伴去了酒楼,酒醉之后,一众散去,林贵一人走在街头,只觉阳光刺眼,晃得看不清前方路径,脸上简单包扎过的伤口又淌下血来。即便如此,却依然歪斜着走去了那“醉春楼”。

醉春楼的老鸨张罗着将林爷让到楼上,嘴上埋怨着林贵为何许久不来,又故作惊讶地询问着那脸上伤口的缘故。酒酣耳热的林贵从怀中摸出一锭大银拍在桌上,乐得老板娘那张开的艳红双唇里差点儿流下口水,忙不迭地声称要给林爷安排一个刚来的姑娘——性子倔,挨了打,仍是咬死了非英雄豪杰不奉陪。

“林爷来的正好,这不是现成的英雄豪杰么,这下好了,林爷总归合了那丫头的意了。哎呦,林爷,您早来些时日,那丫头也不必受如此多的苦头了,哎呦,我这心算够硬了,可我看着都心疼得慌,您来了,可要好好待承我们姑娘,不能动粗,她身上的伤还没好呢。”老鸨眉飞色舞地说着。

“你弄个伤的给我,是嫌弃你林爷口袋里没银子么?”林贵随手抹了一下脸上淌下来的血水。

“快给林爷包扎好伤口……哎呦,您先见见再说话,若真是不合意,再说,咱这里总是不缺姑娘的。”

林贵见到何翠时,脸上的血水又淌了下来,咧嘴大声嚷道:“就是这一个了。”

何翠见到林贵时,皮鞭在身上留下的伤痕还生生作痛,看到对面男人脸上淌下的血水,仿佛是见到了同类,能够同生共死的同类;至少,对面看起来是个汉子,不是那些脑满肠肥的富家老爷,或是衣服留着脂粉香气的富家公子。

那是两人的第一次相遇。不久之后江湖上多了一对恶名卓着的男女,名唤“冀北双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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