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除合同？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方茴有些不解。
“我们在入职远航的那天签了入职合同，上面被做了手脚，可以操控影响我们的精神。”
“所以我才会问你这解除合同的方法。”
“合同被动了手脚？怎么会？”
方茴有些不敢相信，因为她也签了入职合同。
可以说，几乎所有入职远航公司的员工都签了入职合同。
如果上面有问题，那影响的人数可就太多了。
“看来你也是他们的棋子而已，等你没有用的时候，他们随时都会抛弃你。”
马川冷笑着。
“你不知道也没事，你只需要告诉我入职合同都放在了哪里就行。”
“我……我不知道。”
方茴心情有些低落。
他为公司辛苦卖命这么久，无意间得知了这个消息，不管是真是假，她都高兴不起来。
马川又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之后，又开始换着马莲来询问。
“远航公司总共有多少个强化人？”
马莲开门见山。
她心里已经在盘算着如何行动。
“总部我不知道，但是在扶龙城的这个分部，强化人有一百多个。”
听到这么多的数量，马川和马莲都十分震惊，脸色顿时凝重。
以现在他的实力，要对付一百多个强化人，简直是痴人说梦。
同时对付四个强化人已经是他的极限，再多一个，马川无法撑过一分钟。
并且强化人也是有阶级之分的，一阶强化人只不过是最开始最低端的。
这一百多的强化人当中，肯定还有更高阶的强化人存在。
“这么多的强化人当中，一阶的有多少？二阶的有多少？三阶或者四阶的有多少？”
马莲盯着方茴的眼睛，问道。
“一阶的没有统计，但是二阶强化人现在有六个，本来是只有五个的，最近多了一个，就是雪言风，至于三阶强化人，整个扶龙城恐怕都没有几个，或许王泽是三阶的，而四阶强化人，在我的印象中就没有听过。”
方茴眼神平静，现在她反而没有刚开始的紧张了。
马莲看了一眼马川，后者微微点头，表示方茴没有说谎。
马莲继续询问着方茴。
“你们公司为什么要拿别人来做基因实验，目的是什么？”
“这种太机密的问题我不知道，但是我听到里面的一些前辈说，他们是在测试基因药剂的稳定性，因为请人的话，需要花费的资金太多了，公司并没有那么多钱来请这么多人，所以只能将目标放到了偏远地区。”
“那里的人很便宜，他们生活很困难，为了钱，他们很多事都愿意做。”
“实验者大部分就是这些人，只有你们是意外。”
“什么意外？”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总之根据我的了解，你弟弟的情况就是一个意外，不过你弟也是幸运的一员。”
方茴说着，看着马川。
“这个实验失败了的几率很大，基本上十个人当中，只有一个人成功活了下来，并且活下来的这个人一直被基因药剂影响着，精神状态十分的不稳定，就像是一个人形的动物。”
“你弟弟虽然异化了，但是他居然还能够保持人的意识，甚至还能在这里审问我，所以我才会说他很幸运。”
马川语气冷了下来，握紧拳头。
“十分之九的失败率，去森林的那一次，整整有一百个人，这样算的话，你们到底拿了多少人来做实验？！”
方茴犹豫了片刻，低声说道。
“加上你，一千多人。”
此时马川突然暴起，抓着方茴的衣领。
“一千多人！你知道最后能活下来的有几个吗？只有五个！！”
“而且活下来的这五个，都被他们当做奴隶卖到了更远的地方。”
方茴有些慌张。
“我只是执行组的一个小喽啰，这些我阻拦不了。”
马川放下了方茴。
“算了，我知道。”
“你只需要告诉我，公司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死人太多，裁决所和警察部门不会坐视不管，他们这么疯狂的实验，是要准备更大的动作了吗？！”
“迷雾！研究这些基因，因为是准备要对抗迷雾的。”
方茴猜测道。
“不管怎么样，这个公司必须要消失。”
马川说着，闭上了眼睛，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想起经历的悲惨经历，他此刻恨不得将王泽和雪言风碎尸万段。
剩下的时间，马川不再提问，而是由马莲来问话。
她问了许多问题。
从强化人的等阶分别，到远航公司各处东西的存放点，以及目前公司知道关于迷雾的信息。
马莲都问得十分详细。
这个审问持续了整整一天，傍晚的时候，审问才结束。
马莲让马川待在宿舍，自己一个人从宿舍走了出去。
等到夜晚时，马莲从外面进来。
她将马川叫到了外面，在走廊上，马莲拿出一部新的手机。
“给你买的新手机，里面有电话卡，存了我的号码。”
马川接过手机。
“姐，你刚刚出去原来是去买手机了吗？”
“买手机哪里要那么久的时间，我出去租房了，待会我带你去租房的那里，以后你就住在那里了，还有，今天审问那个女的时候，我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
马川惊讶的问道。
“我们今天的谈话，你全部都录下来了吗？”
马莲点点头，解释道。
“小川，远航公司可不是光我们两个就能扳倒的，必须借助外力，我准备把这段录音拷贝下来，交给警察局和裁决所，我相信他们会为了我们，为了其他受害的民众对付远航公司。”
马川点点头，这确实是最好的办法。
他接过了手机，把手机塞进了口袋里。
“走吧，我带你去看下今天刚刚租的房子。”
马莲看着马川把手机放进口袋后，笑了笑。
马川跟着马莲离开了学校。
在路上行走时，马川偷看了好几次马莲，终于忍不住问道。
“姐，我记得一年前，你还是个普通人吧，这么久没有见到，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