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参见大人,见过二老爷,见过小姐。”
带头的是县衙的主簿和典史,一行人嘴上说是参见,可动作上,却半点没有要见礼的意思,不等长信开口,一个个就站的老直老直的了。
“哎呀,这院子怎么就乱成这样了?都怪下人不差,这前些天容县下了好些天雨,想必,这假山才倒了下来拦住了后院的必经之路,这院子才这般,孔大人,不若,下官重新给大人安排一个院子?”
这话说的是够漂亮的,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直接把原因推给了前两天下的雨,也不怕人笑话,就是孔欣柔这个十岁丫头听了都要笑。
江南的雨一向都是温柔的绵绵细雨,就算会下个五天半个月的,也不见能有那威力把假山给推到,这借口说出来,也不怕人笑话,还当着是够敷衍的。
“可不是,大哥哥,前些天下的雨可真是够大的,差点没有浸湿了路边的石子害的本小姐一脚踩上去险些滑到!”孔欣柔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好不天真浪漫。
可就是这样一句天真的童颜稚语直接让主簿脸都青了,这句话就是在打主簿的脸,人都说了,路边的小石头都差点被雨水打湿了,说白了就是这雨也就能淋湿小石头的能力。
这种话就是毫不留情的拆穿人的谎言,作为父母官的小大人长信不好说,而孔洛辞不能言,而孔欣柔这个天真浪漫的小姐自然是可以说的了。
“本官还未来容县便知道容县算是寸土寸金的地方,很多人都说,容县堪比京城,这里一座院子的价格都快抵上京城了,本官既是父母官,自然不能这般挥霍县衙的银钱,还是罢了,就把这后院整理一番,住着吧。”长信好笑的看着孔欣柔,然后板起了脸,“本官记得前日就派人送了信告知本官今日会到,可为何,本官今日到的时候,县衙竟然连个人都没有?”
被长信这般质问,那典史和主簿却半点没有着急和紧张的意思,就听那典史开口道,“大人有所不知,前头县令虽然是早已经离开了县城,但是,咱们这县城也不能一天没人,这不,这几天大家伙儿都忙坏了,西街有人报官说打架了,东街又有人吵架,谁家又有东西被偷了,更有甚者,竟然有人偷杀别人家的猪!孔大人,咱们这容县说大不大,可说小也真是不小,这村有点事,那地有点事,咱们县衙人手不够,这一忙碌起来,才实在是腾不出忍受恭候大人,大人乃是地方父母官,想必也是爱民如子,大人也不是找不到县衙这地,所以,大人一定不会怪罪我们为了给百姓维护利益而耽误了迎接大人上任一事。”
这话,当真是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孔欣柔听的耳朵都快聋了,她偷偷的朝着孔洛辞吐吐舌竖起了大拇指,讽刺这县衙的人说话当真是嘴皮子利索上嘴皮碰下嘴皮什么话就这样漂亮亮的出来了。
孔洛辞的身世会在容县揭开哦~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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