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马腾在丞相府见到了他的老丞相姜华!
姜华一再揉着老花眼,一看再看,不敢相信他看到了谁!
“陛下!真的是你吗?”姜华颤巍巍地上前,抓住了马腾的手,他壮着胆子想要确认一下。
“是的,是朕!姜爱卿,是朕啊!这是凌香公主,你也认识的,还能有假?”马腾笑得十分灿烂。
姜华顿时老泪纵横,连连点头:“没错,没错!只有我皇才能笑出太阳般的灿烂,只有我皇才能用他的笑容照亮这个匪夷所思的世界!微臣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姜华退一步,双膝跪地,匍匐于地,这是一个大礼!一个感天谢地的大礼!
马腾连忙将姜华扶起来,细细端详姜华满身的绫罗绸缎,拭探着赞叹:“姜爱卿,你这一身绣着仙鹤的丞相服比起西羌粗糙的裘服,确实要精致多了!”
此话一出,姜华脸色陡变,忙颤巍巍地再次跪倒:“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只因女皇手里握有陛下的禅位诏书,而那诏书经微臣鉴定,确实是陛下的笔迹。微臣虽然也曾起过疑心,也曾向女皇请求觐见陛下,也曾暗地里派人去查访过陛下养病之所,可到底始终没有下落,因此,微臣也曾经怀疑过陛下已经……唉,微臣真是蠢呀,实在不明白到底发生何事,请陛下告知!”
“唉,起来吧!”马腾苦笑,“起来坐着好说话!”
于是,姜华颤巍巍地爬起来,立即躬身请马腾上坐,又命下人去传好酒好菜来。马腾摇了摇头道:“朕岂有时间吃喝,喝茶就成!谈要事吧!”
马腾遂将这一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都告知姜华。姜华闻言,脸色忽白忽红忽青,悲伤、愤怒、扼腕叹息接踵而至。
“唉……”姜华长叹一声,跪地郗歔道,“都是微臣愚钝,被蒙蔽在鼓里,以致于不能及时救出陛下,害陛下受苦受难,还白白将西羌拱手让人,微臣有眼无珠!都是微臣的错!微臣死罪!请陛下惩罚!”
一番话情真意切、痛心疾首、悔恨交加!
马腾道:“如今惩罚你又有什么用?可叹萨瓦国师去后,西羌无人也!”
姜华听了,更是羞愧万分,嗑头道:“陛下,微臣无用!然陛下此言差矣,西羌的良将勇士数不胜数,怎么会没人呢?他们同微臣一样,臣服于北夷,只是因为不知道陛下的下落,以为这就是陛下的旨意!如今,陛下回来了,自然以陛下为马首是瞻!陛下要我们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愿为陛下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马腾闻言,心下甚为欣慰,与左凌相视一笑,连忙俯身扶起姜华:“爱卿何出此言呢?朕不要你们为朕肝脑涂地,朕只要你们为西羌肝脑涂地!朕要你们记住,你们是西羌人,不是北夷人,这就够了!”
姜华在马腾面前立定,躬身拱手回道:“启禀陛下,微臣此心可昭日月,如今可谓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绝不会背弃陛下!陛下来找微臣,一定是心中有某种决断,微臣愿洗耳恭听,遵旨而行!”
“好!既然如此,那朕只问你一句,如果要你背弃女皇,而在此做内应,暗中联络忠臣良将,一起将北夷人逐出我西羌地界,你可愿意?”马腾单刀直入。
姜华立即正色朗声道:“微臣岂有不愿意之理?微臣是西羌人,自然该为民族而战。那女皇到底是北夷人,并且已经与陛下休离!纵使她对姜华恩/宠/有加,姜华依旧知晓民族大义,请陛下放心!姜华为陛下好好铺呈这复国的坦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