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毅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发着狠。
媚儿蹙紧如画双眉,默默地听着他发怒。师父从未发过这么大的火,可相对来说,师父也从未吃过这么明显的醋!师父在发怒的时侯,那种疼爱的痛惜,她能够强烈地感受到。可是同时,这种感受令她心乱如麻,不知所措!
“反正,你是师父的!师父绝不让任何人把你抢走,谁也不让!”骆毅说着,突然攥起她的右手,捏着她的青葱小指细瞧。
“是用这只手指写的吧,这上面还有小小的伤痕,是不是?”他捏着她的食指,既疼痛又锐利地盯着她逼问。
媚儿好不习惯,蹙着眉想要缩回手,却被他死死攥住。当她要角力时,他却突然将那指头含进嘴里,死命咬住。
“啊——”媚儿情不自禁轻呼出唇,将双眉锁得更紧了,着恼了:“你……”
那声“痛”还未及喊出,那咬着她的手指的嘴巴已经飞速地移至她的菱唇上,紧紧攉住了她。
媚儿瞬间懵了,还没从手指头的痛楚中反应过来,又被封得滴水不漏快要窒息。
他已经不再管她的手指头了,一只手放在她的后脑勺上将她的小脸紧紧地压向他,另一只手捧着她的小脸,两下夹攻由不得她丝毫挪移,而后唇舌迅速占领她檀口内的每个角落。
但越是在他纠缠不休的时侯,那最初刚被掳获的窒息感反而消失了,她激烈的心跳反而平息了,她不再挣扎,任他尽情的亲吻,可是同时,那双媚眼却无比冷静地睁开了。
那青葱如玉的十指回应似地捧着他的脸,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他漂亮而长的羽睫,轻轻抚过那微颤的眼皮。在他因深吻而快要窒息时微微松开她的空档,她果断地将吻熨在了他的眼皮上。
轻轻一吻,居然令他深深震颤,他不由自主地睁开桃花眼,然后,完了,媚眼如丝地勾住了他的视线,这一次,她做得无比干净利落。
她媚笑着轻轻拍了拍师父的俊脸。小样儿,想使坏?那也得看看使坏之后的下场吧!
“对了,师父啊,媚儿忘了告诉你,其实媚儿的摄魂术,已经修炼到了第十层了哦。”媚儿嘟着小嘴儿撒着娇,柔柔地说道,“你啊,待会儿就乖乖听媚儿的话,把媚儿带出皇宫吧。”
“是。”
“哈哈哈……”听到师父居然乖乖地答了个“是”字,媚儿就忍不住笑得花枝乱颤。
其实能够闯得过这第十重的难关,还真的是托了师父囚禁之福。若非有这样大把大把闲得想捉虱子相斗的时间,媚儿未必静得下心来潜心修炼。
所以,关于骆毅逢人就说女皇陛下是闭关修炼去的说法,无形之中还真是撞对了!
媚儿受囚,有这大把拜母后和师父所赐的时间,再加上眉心左枭所画的小皇冠助力,自然事半功倍。
况且,媚儿心里也有点小压力。她一直在想若是小曼曼不济事,她最终还是得靠自己走出密室。因此,表面琴棋书画,懒懒散散,其实背后所下的苦功还真是不少。
见到师父这么听话,她爽气了。大摇大摆地走出密室,来到骆毅的寝殿,打开他的衣柜,翻找出一套帅气的男装换上。白袍玉带,拆髻束发,俨然变成了一位俊美飘逸的小美男。
改换男装的媚儿从骆毅的房间里找到了她那把被没收的幻影剑和百宝袋,别在了腰际,又找了一件白披风披上,遮掩住了百宝袋。她得意地学着男子走了走路。
哈哈,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个东风,就是一辆马车。想到可以呼吸自由的空气了,媚儿浅笑盈盈,眉飞色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