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倘若解药不管用,只怕沈寒月早就下令将他们全都捉拿起来。如今没有动静,正说明解药管用了。解药服用三天可痊癒,再休息调养一下,可不就是需要这么多时间吗?只要左枭好,她很有耐心继续等下去……
到了第五日,左枭终于宣召了。
只是令人意外的是,他宣召的只是骆毅一人,让女皇陛下留下。媚儿垂下长长的羽睫,小小的失落在心底弥漫开来,掩饰不住的落寞晕在愁云轻拢的眉梢。
骆毅却是欣喜的,不见媚儿,正是说明左枭心底有气。好端端的,媚儿本来要嫁给他,变成嫁给自己,不生气才怪。
骆毅的桃花眼跃动着止不住的得意:“媚儿,我去去就来。”
骆毅抬脚跟着黄公公去了,媚儿倚在门框边,巴巴地相送,指甲抠着门框,咬着唇瓣,忍着泪珠儿,幽恨地凝视着他上了轿,随黄公公去了。
她倚了半晌,方才默默地转过身,回到了屋里,又在榻边呆坐了一会儿,才懒洋洋地偎入被子里继续发呆。有孕五个月了,身子犯懒是常态。幸好肚子里的孩子配合,这第二胎反应并不多,极少呕吐,只是一味的嗜睡。
眼皮是沉重的,几乎就进入了睡眠的状态,可是,脑子里却依然不由自主地思考着,如果左枭真的不召见她,生她的气,那她要不要厚着脸皮去求见呢?
要,还是……不要?
她想见他,想得要命。可真见了他,又该说什么呢?她能够告诉他,其实她并没有失忆吗?不!不能!该出现的人还没有出现,真相犹未大白,她不能这么做。
可是,如果继续潜藏,她该怎么做,才能使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的伤害减到最轻?失去了妻子,失去了国家,左枭要如何接受这个打击?该不该告诉他其实这只是自己的谋划?将来她必定将这大好河山如数奉还!
她闭上羽睫,嗜睡又不甘心睡去。
羽睫被打湿了,温热液体莫名闯出了羽睫,顺着如凝脂般的粉颊缓缓滑落……
蓦然,她感觉到羽睫被两片灼炙温软的唇瓣覆盖住了,并且轻轻地掠去了她的泪珠。她莫名惊悸,本能地出手推开,同时打开了羽睫……
哦,映入眼帘的不正是那张朝思暮想的俊庞吗?如刀雕斧凿的俊庞怎么会离自己这么近,深若寒潭的冰眸盈满了深情、疼痛与幽恨……这是在做梦吗?自己睡着了吗?否则,怎么能真的见到他呢?他不是在召见骆毅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这一定是在做梦……
她的心跳得如擂鼓一般,身子往后畏缩着,惊悸的灵眸和娇小的菱唇都微张着,这情景狠狠噬咬了他的心。
他陡然生起气来,见了他的面,她不该是狂喜的吗?怎么会是这付神情?
哦,媚儿,他如鹰猎取食物般猛地俯冲下去,精准无比地吻住了她娇融欲滴的唇,狂乱地品味她的甜美。面对失忆的她,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用这霸道的吻来传递他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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