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枝,白咒,赤芍被先后选走,此刻在备选席上的只有季乌辞,容景燕,元意幽,外加一个怨气冲天的沈知鹤。
沈知鹤将对季乌辞几人的嫌弃明晃晃写在脸上,和他们之间泾渭分明,中间隔着楚汉交界。
其实洱瑰是有考虑的,原因也十分简单,那就是,沈大小姐要智力没智力,要体力也没体力,只会无能狂怒。
作为“比赛第一,友谊去死”的观念支持者洱瑰也践行了这一点,装作没接收到她的眼神。
结束后她一定会请她喝奶茶……算了,口头补偿的!
“我选……元意幽!”
洱瑰略微犹豫了一会,果断选择了自己的土味好伙伴。
扶宿芒显然意料之中,从小到大,元意幽都是妇女之友,下至八岁小姑娘,上至八十岁老祖宗,他都聊得来。
元意幽一喜,目露挑衅地看了眼抱臂冷眼以待的季乌辞和容景燕,笑容很是欠扁。
容景燕不屑嗤了声,就是见不得他笑得这么欠扁,还牙不见眼的样子,出声挑衅,“你很牛吗?”
元意幽也不生气,故作无辜地耸了耸肩,“可是比你受欢迎啊,怎么办?”
容景燕:“……”
“我好想打死他啊。”容景燕看着他轻快愉悦的背影,咬了咬牙。
季乌辞凉凉道,“好啊,到时候你们一个进医院,一个进局,我和老三一个送花篮,一个送花圈。”
容景燕回看他,撇了撇嘴,“还是算了吧,为了那蠢货进局,不值得。”
元意幽面带微笑,脚步轻快,兴致昂扬地大跨步走到洱瑰身旁,“洱瑰妹妹!”
“诶!”洱瑰回应了声,待到元意幽站定到她旁边,小小声和他咬耳朵,“以后你别打扰我搞男人了啊。”
元意幽吃了一惊,这小姑娘用词还挺狂野。
搞……男人什么的……
这是他能听的吗?
“这不合适吧?”元意幽委婉道,“他不是你哥哥吗?”
其实他更想说的是,你不是他女儿吗,他不是你妈妈吗?
“你不懂。”洱瑰嫌弃地看他一眼,“哥哥可以是亲哥哥,也可以是情哥哥。”
元意幽悟了,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有事哥哥干,没事干哥哥”吧。
“你们在说什么?”雾枝的脑袋突然从两人中间冒出来,冷不丁地出声询问,吓了做贼心虚的两人一跳。
洱瑰脸上略带心虚,眼神飘忽,“没啊,没说什么。”
元意幽露出了纯洁微笑,“未成年人要开VIp才能听。”
“喂,对面的三个。”扶宿芒懒散开口,单手支靠在赤芍肩上,即使是这样的散漫动作,也能让他做出一种慵懒贵气的味道。
“请严肃对待比赛,不要在比赛过程中交头接耳,互通有无。”
赤芍脸上的表情如同吃了苍蝇的表情一样异彩纷呈,表情变了几遭,又绿又黑,僵直着身子不敢动。
啊,骑士长好烦。
为什么要靠在他身上。
可是又打不过,怎么办?
算了,忍忍就过去了。
呜,好想公主啊。
洱瑰显然没接收到赤芍的求助光波,对扶宿芒抬了抬下巴示意,“你选吧。”
扶宿芒的眼神落在拽得二五八万,一脸老子最拽的季乌辞身上,季乌辞无所谓地耸耸肩,单手抄袋,正要朝他的方向走来。
扶宿芒微微一笑,坏心眼地缓慢开口,“我选容景燕。”
容景燕一愣,乐了,拍拍脸黑成碳的季乌辞,“哎呀,扶老三这死鬼,真是的,”
季乌辞:“……”
这死小孩,越长大越不可爱。
沈知鹤看到他吃瘪,将头别到一边偷笑。
被选席上只剩下了沈知鹤和季乌辞,两个人恨不得一个站到球场这边,一个站到球场那面。
“喂。”季乌辞冷冷淡淡开口,“站这么远,是要我打车过去找你吗?”
沈知鹤差点绷不住冷漠的俏脸,被他面无表情的冷笑话逗笑,为了面子又压抑住嘴角,一张小脸紧绷绷的。
洱瑰看了眼同样冷着脸的两人,若有所思,“两只小鸟。”
一只白鹤,一只黑乌鸦。
沈知鹤板着一张脸,偷偷瞟了不远处高大的男人一眼,她还是有些怕他的。
怕归怕,口头上的嘴炮不能输,悄悄放了句狠话,声音几不可闻,“怎么跟你留一起了,真是晦气。”
等到那双冷淡带着凌厉的眼神扫过来,带着没收敛的危险,她缩了缩脖子。
隔着距离对洱瑰喊话,“姬洱瑰,选我。”
她可不要被留到最后。
洱瑰眼睛亮晶晶地看她,“小鸟,我们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还没等沈知鹤反应过来,她又道,“你怎么知道我想选那黑乌鸦!”
沈知鹤:“……我知道你个鬼。”
为了不落单,沈知鹤开始利诱,“我包你三天奶茶钱!”
“三个星期!”洱瑰狮子大开口。
“两个星期!”
“成交!”
洱瑰满意了,“那我选沈知鹤。”
最后一个落了单的季乌辞,自然而然是扶宿芒队的。
扶宿芒幸灾乐祸,落井下石,“季乌辞,还不滚过来。”
季乌辞:“……”
至此,两队的分队正式分完,洱瑰战队有雾枝,沈知鹤,元意幽,白咒,扶宿芒战队有赤芍,子荆,容景燕,季乌辞。
至于作为尴尬的第十一人,黑烜被单独提溜出来,做了裁判。
对此,黑烜表示——
他更能看热闹了!
拍丑照!拍丑照!拍丑照!
把老大的丑照发在他们的帮派群里!
打印出来,弟兄们人手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