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砚灵兮冷笑一声，手持朱砂笔，迅速在地上画了法阵。
肉眼可见的，比冯大师的还要复杂许多的阵法，可她的速度却比冯大师还要快。
柯元思今天放假，听说砚灵兮要教训人，连家都没回，直接就来了她的公寓这里。
“师弟，现在是不是灵兮占上风，会不会有危险啊？”
莫玄淮眼睛直直地看着阵法中央的砚灵兮，没有搭理他。
对方不是砚灵兮的对手，他很确信，可他同样也不放心，世上没有百分之百的概率。
有时候，他真想劝砚灵兮什么都不要管。
但他知道，砚灵兮不会同意的，她要做的事情，就会一直坚持。
就像积累功德这事，她一直在给慈善组织捐钱，偶尔在路上遇到乞讨的流浪汉，她也会出手帮助，毕竟她能算得出来，对方到底是真的残疾还是假装的。
莫玄淮能做的也就只有，随时做好准备，确保能在砚灵兮遇到危险的第一时间就把人救下。
不过他显然多虑了。
连柯元思都看得出来，砚灵兮一直呈现的是压倒之势力，阵法内的光芒闪烁不停，映照的砚灵兮脸上的笑容格外漂亮，也格外轻松。
想和她斗？门都没有。
砚灵兮玩累了，双手结印，猛地按在地上，无形的力量由这边传到了冯大师阵法内。
冯大师的脸色青青紫紫，眉头紧皱，嘴唇皲裂，好不难看，显然并不轻松。
突然，冯大师“噗”地喷出一口血。
阵法的光芒也黯淡了下来。
失败了。
“师父！”小弟子吓了一跳，连忙跑过去把人扶起来，担心地问，“师父，师父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冯大师受了重伤，说话都困难，嘴角一直有血涌出来。
“师父！师父，你撑住，我立马送你去医院！”
宋媚：“哎哎，你们干嘛呢，常娴抓到了吗？她还会不会来找我？”
小弟子：“我师父受伤了，等之后我们再帮你解决。”
冯大师艰难道：“不，这个任务我们不接了，你另请高明吧。”然后握着小弟子的手说，“快走，快！”
对方实在太厉害，绝不是他能对抗的了的，刚刚在斗法过程中他就感受到了，对方在有意留他一条性命。
他们说不干了，宋媚反倒慌张了：“不行，你们必须把她给我解决！否则一分钱都别想拿！”
小弟子愤愤不平：“我师父是因为你才受伤的，你总要出医药费！”
冯大师摇头：“不要了，我们先走。”
小弟子只能扶起师父，往外面走。
宋媚不愿意：“你们走了，我怎么办？”
冯大师说：“宋小姐，对方太厉害了，我劝你好好和她说一说，兴许还能和解，否则，我也没办法了。”
说罢，不顾阻拦地离开了。
钱和命相比，当然还是命重要。
徒留宋媚慌张无措，被恐惧和不安侵占。
砚灵兮拍了拍手，对一旁的常娴和罗贤说：“好了，现在该你们上场了。”
常娴和罗贤应了一声，眨眼消失。
砚灵兮伸了个懒腰，含糊道：“累了。”
莫玄淮递给她一杯牛奶：“喝了就去睡吧。”
柯元思懊恼锤拳，又慢了一步！
这个师弟真是，讨好人的一把手，每次都被他抢先一步！
“灵兮，要不要我给你按摩？”他决不放弃。
砚灵兮拒绝：“不要。”
柯元思失落道：“你只爱师弟，不爱我。”
莫玄淮心口一跳。
砚灵兮理都没理，挥了挥手：“去睡了，晚安。”
翌日。
雁城公安局热闹极了。
一大早，就有好几个人来自首，为首的是一个叫李大志的男人，脸色憔悴惨白，裤裆处还是湿的。
他就像是感觉不到自己的狼狈，快速地说了自己的罪行。
“......我们公司的目标客户都是女大学生，等她们贷了裸贷，就用她们的裸照威胁她们还钱，如果还不上的话，就会让她们用身体偿还一部分。”
什么叫用身体偿还一部分？这根本就是强奸！
一群畜生！
“不过抵消的只是很少一部分，如果是处女的话，抵消的能多一点，但是日子越长，抵消的就越少，可是利息又太高，这时候我们就会让她们再去拉人......”
“有很多女大学生不堪受辱，或者还不上债务，就会选择自杀。”
警局迅速介入，雷厉风行，没多久就查到了，被他们逼死的女大学生足足有十几人，贷款人更是高达上万。
他们找到了很多受害者，有些女大学生备受折磨，和以前自信大方的自己大相径庭，其中有一些更是因为被强奸而精神抑郁。
小李等人听得气愤不已，直接把桌角扣了一块下来。
畜生，猪狗不如的畜生！
“那你们为什么会来自首？”钱凝思冷脸问道。
李大志顿时崩溃地道：“有鬼，有鬼！警察同志，他们来索命了，他们要害死我！”
钱凝思眉眼一动：“鬼？”
“你不信吗？可是真的有鬼！浑身是血，青面獠牙，还会飘，他们的四肢扭曲地像只大蜘蛛，指甲又长又尖！他们还想把我开膛破肚！你们看，你们看我的肚子！”
李大志把衣服掀起来，腹部有一条黑线。
但除了钱凝思，没人会觉得这是鬼做的。
什么鬼来索命？分明是自己亏心事做多了，心虚！
除了李大志，网贷公司的高层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有黑线，而且每个人的说词高度一致，都说自己是遇到了鬼。
“警察同志，你快把我收押吧，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李大志只要一想到昨晚，就害怕地厉害。
钱凝思冷声问：“还有没有同伙？”
“没、没了。不对，还有一个，她叫宋媚！”
钱凝思迅速带人去了宋媚的住处，敲门没有回应。
小李：“该不会得到消息，畏罪潜逃了吧？”
钱凝思思索片刻，一声令下：“去找物业来。”
警察办案，物业不敢不听，战战兢兢地开了门。
很安静。
“去找。”
最后在卧室找到了宋媚的尸体。
死状凄惨，不成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