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介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脸上闪过心虚的表情。
胡超震惊道:“什么凶宅?”
姜天宇瞪着中介:“你来说,好好给我说道说道。”
胡超怒道:“到底什么情况?!”
中介不堪压力,只能实话实说:“这房间之前的主人不幸遇到入室偷窃的,发现后和小偷搏击,头撞到尖锐物品死了。从那以后,这房子就总是发生怪事,周围的人都知道,一直卖不出去......”
胡超大怒:“那你就买给我们?”
“这......”中介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水,“我也是没办法了,而且也不一定就会出事啊。”
“你还狡辩!”胡超气愤道,“行,你给我等着,我非得投诉你不可!”
中介急了:“别呀,兄弟,咱们都是混口饭吃,给条活路吧!”
胡超冷笑一声:“我给你活路,你给我活路了吗?我这还是要做新房的,你把死过人的凶宅卖给我当新房,你觉得这合适吗?!”
中介张了张嘴,也觉得自己这事办的不地道,连忙说:“兄弟,我真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我肯定给你找个更满意的房子,价格也给你优惠行不行?”
两人掰扯了一会儿,中介都快急哭了,最后只能像白以珍求情。
白以珍拉了拉胡超的袖子,低声说:“算了吧,反正我们也没买。”
白以珍一发话,胡超就没话说了,声音都跟着低了下来,生怕吓到白以珍似的:“好。”
他看向中介,不悦地说:“这次就算了,你最好说到做到。”
中介连连点头,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再三保证自己这次绝对会给他们找最满意的房子。
胡超搂住白以珍,神色温柔,低声问:“没吓到吧?”
白以珍摇了摇头。
胡超埋怨道:“这人也真是不厚道,闹过鬼的房子还卖给我们。”
白以珍说:“你怕鬼吗?”
胡超不在意地说:“我肯定怕啊。”
白以珍问:“你相信有鬼的存在吗?”
胡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
白以珍没再说话。
姜天宇和胡超又聊了两句,姜天宇便回去找砚灵兮和莫玄淮了。
“女神。”见砚灵兮一直看着那边,姜天宇解释了一句,“那就是让我帮忙看房子的哥们儿。”
砚灵兮:“昨天他不是说没什么奇怪的事吗?这不也遇鬼了吗?”
姜天宇吓了一跳:“什么?他也遇鬼了?”
姜天宇连忙眺望,当然什么也没看出来,他着急地问:“女神,你为什么这么说?”
砚灵兮扬了扬下巴:“他身边那不是鬼吗?”
他身边是鬼?
姜天宇瞪大眼睛:“中介?还是......白以珍?”
砚灵兮:“那个女人啊。”
姜天宇人都傻了:“女神你确定吗?白以珍真是是鬼?不是人?”
砚灵兮不悦道:“你在怀疑我的专业能力?”
姜天宇连忙摇摇头:“不是不是,我只是太震惊了......”
这太匪夷所思了,白以珍竟然是鬼!
“不对啊,白以珍是鬼的话,她怎么会有影子?”
砚灵兮:“那就得问问她了,想必是使了什么小法术吧。”
姜天宇问:“如果我哥们儿和她结婚了,会有生命危险吗?”
砚灵兮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你觉得呢?”
看来是有了,姜天宇很忧愁,他真没想到有一天这种万难的抉择会摆在他的面前。
胡超显然对白以珍爱的深沉,自己要是说她是鬼,不会兄弟反目吧?
就在他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砚灵兮又说:“你这哥们儿和她相处的时间多久了?看这面相,不太妙啊。”
姜天宇吓得都结巴了:“不不不不太妙?怎么个不妙法子?”
“长此以往下去,只怕活不到两年。”砚灵兮说。
姜天宇咬了咬牙,说:“女神,你在这等我一会儿,我去把他们叫过来。”
姜天宇跑过去将胡超白以珍还有中介都叫了过来。
对中介说:“这是我找来的大师,可以帮忙祛除鬼气,之后就不会再闹鬼了,不过要按照市场价给报酬。”
说完没等中介有反应就把人赶走了:“你先走吧,回去给该说的人说一声,我们现在有别的事要做。”
中介莫名其妙被赶走了,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
胡超刚想问是什么事,白以珍便脸色苍白地说:“我有些不舒服。”
闻言,胡超立马紧张地说:“哪里不舒服?我们去医院。天宇,事情之后再说。”
姜天宇挡住他们。
胡超:“天宇?”
姜天宇看着白以珍,说道:“嫂子,你还是实话实说吧,一直瞒着不是个事,而且我已经知道了。”
白以珍脸色苍白,听到姜天宇说砚灵兮是大师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瞒不下去了。
胡超茫然道:“天宇,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以珍,你瞒了我事情吗?”
白以珍没有说话,脸色愈发苍白,被太阳一照,简直像张白纸一般。
姜天宇叹了口气:“嫂子,别再瞒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以珍咬了咬唇,眼睛一眨,落下泪来。
胡超一下子慌了:“以珍,你别哭啊,怎么了?你不想说就不说了,我没关系的,好不好?”
白以珍握住他的手,摇了摇头,说道:“胡超,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
胡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到底怎么了?你说,我全都原谅你好不好?”
他越好,白以珍就越愧疚:“不,你听我说,我......我不是人......”
胡超愣住:“什么叫...不是人?”
白以珍低泣着说:“我,我是鬼,我不是人,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的......”
胡超难以置信地怔住,喃喃自语:“不是人......是鬼......”
白以珍狠狠地咬着下唇,泪珠不断滚落,已经做好了胡超大发雷霆,与她恩断义绝的心理准备,可只是想一想,她的心就痛地快要爆炸了。
她就像是罪大恶极的犯人,在等待属于自己的判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