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将满一口。
“姜归！”
她一口酸奶喷出来，惊异的转头。
姜歆一脸怒火径直走过来，拳头已经准备好，身上还穿着毛绒的睡裙，看起来像个暴走萝莉。
姜归深知自己有错在先，扬扬手中的酸奶，还是挺有分量的“就一口！还都喷出来了！”
姜歆一把夺下酸奶，大吼“你这个小偷！”
“知道了。”傅锦言走远了，把手机拿出来，刚还温和的眸顷刻冷了下来，风从大厅外灌进来，冰冷而刺激。
来电显示，余安。
他接电话，话语简单明了“怎么了？”
那边奇迹般的安静，缓缓的，有清晰的流水声灌过耳畔，毛骨悚然。
他蹙眉，手指捏紧手机，发白“安安，说话？”
心脏就跳了下，牵动着眉峰，细长的眉角有了丝薄怒。
还是无人回应，死寂的像荒郊野岭。
他失了耐心，一字一顿，颇有警告“你再不说话，我就把电话挂了。”
“你是不是知道我怀孕了？”她颤巍巍的问出口，眼睛迷惘的望着浴室里的镜子，镜子反射的地方，她只身未.缕，一只手垂挂在浴缸边缘，苍白的像要断开，再远一点，血开始从下shen蔓延，像是一条红丝绸。
恐惧也是从这个时候袭上心头，困意渐涌。
傅锦言再赶回包厢时，里面已经坐好了人，他一进门，人都望着他，寥寥目光中，唯有顾书沫的最为热烈突出。
一一打过招呼后，他很自然，也懂得，所以在顾书沫身边的空位上坐下。
顾书沫今天打扮精致，尽管还是妩媚多姿，但多了点端庄“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皇后渝安氏，干预政务，谋害皇嗣，品行败坏，屡教不改，废除皇后之位，压入天牢，永生不得见日，钦此——”
她以为她提前预知到结果，心脏就不会再痛了。
可还是难受，呼吸窒息的感觉，只能死死的盯着那个人。
傅锦言抱着安和一路向下，不卑不亢，途中看他们的眼光各有异，放低音量的细碎声也若有若无。
傅锦言只看了她一眼就继续直视路况。
安和被他这样一噎，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好兄弟呆呆的看了他一会儿，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反驳什么。
傅锦言把沙发上的西装外套拿起来搭在手臂上，面色沉稳，端的是正人君子的模样“我走了，你慢慢玩儿。”
好兄弟愣了下，明显的不乐意“才玩儿一会儿就走了，你什么时候这么扫兴的？”
傅锦言回头轻笑“浪子回头金不换！”
“矫情！”好兄弟轻嗤，却是没有再阻止男人的离开。
出了包间，一阵过堂风过来，傅锦言只觉得神清气爽，耳畔再无嘈杂的声音，舒爽了许多。
他拐进姜归所在的包间时，里面只有一个保洁阿姨在收拾卫生，绚丽的灯光晃过来时，他突然觉得心底空落落的。
“有什么事吗？”保洁阿姨回头看到他时，愣了愣。
他摇头，刚准备转身走时，又回过身问“请问这间包间里的人走了多久了？”
保洁阿姨略一思索“刚走没多久。”
莫约半个小时，这场难得的交谈结束，傅锦言打开书房的门，笔直修长的腿一迈，颇有傲气凌然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