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差点被他的笑慌了神,不过她还是知道事情的轻重的。
余安上前一步,站他身前,有了咄咄逼人的气势“那么久了你都没有给我一个解释?你打扰我的生活,把我从法国带回来到底为了什么?”
余安哽住,心里一凉,终于是知道所有的起端与缘由,寒从脚底升起,她咬咬牙,还是觉得凭着这么多年自己和男人的交情,还是可以司马当活马医吧。
犹记当年余家的院子里,孩子们聚一起聊天,还很小,就十三四岁的样子,公子哥都一律的俊朗,小姐儿都是一派的明艳动人。
那里面就有一个富家的少爷,和人二十四楼上,安和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
她是真的不想接待这个顾小姐,倒不是因为顾书沫纠缠傅锦言,而是因为她自身对顾书沫就没有好感。
三年前,想必顾书沫这样的世家小姐早已忘得透彻了,但她仍旧记忆犹新。
殷湫办事效率极高,不仅是因为他本身存在的实力,还因为头上阴晴不定,仿佛下一秒就会对自己咆哮的大魔王蒋霆。
隔天,郁城还笼罩在一片雾霭中时,他就已经把蒋之青在布里格斯的一切信息以附件形式发给了蒋霆。
七点,大魔王起床,光着精瘦的上半身,肌肉轮廓逆着光,是性感的小麦色,拉了张凳子坐下,对着灰暗的天空点了一根烟,目光绵长且冷淡。
话音刚落,姜归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一片,傅锦言探寻深究的目光睇来,深不见底,她深知这男人可能误会了,但由于时间紧迫,她只能草草的敷衍一句“别瞎想,别误会!”
而后,柔软的腰肢曲着,就着傅锦言的胳膊下的空隙钻出了男人的禁锢,走进了包间。
站在书房前,他望着精致的檀木门,檀香幽幽的吸入肺里。
里面的人信佛吃斋吗?不,只是为了给外界一个慈蔼善和的形象,那摆在书房最不显眼的地方的是一条戒鞭,拇指宽,手臂长。
常年不沾血肉,有些颓废,打起人来便更疼。
傅锦言才不会天真的以为,傅老是为傅夫人出气,希望傅先生改邪归正。
很早以前,他就知花眼狭长明亮,鼻子又高又挺,唇勾着,沾了酒后,光泽红润。
瞧着他表面上还算是安稳,微微靠近太子耳边,好看的桃花眼盯着殿中央的舞姬,道“大哥,你看那个好看吗?”
安和的眼神闪了下,总算是有了一丝波动,她抿了下干涸的唇瓣,脑海里描绘出来的是蒋之青举起镰刀嗜血的模样,可怕而狰狞,颠覆他桀骜干净的模样。
癫狂的蒋之青,黯淡的蒋之青,活泼的蒋之青,单纯的蒋之青,以及绝望的蒋之青。
她觉得头疼,到底是掺了这趟浑水,看来多年的交情要毁于一旦了。
她望向刘警官,这人已经抽完了一根烟,把烟掐灭在了烟灰缸里,她道“我可能需要做一件事情。”
“未必。”安和轻声一笑“证据我销毁了,他们可以伪造,但如果这份证据指向的人并不是蒋之青呢?”
刘警官一愣,很快蹙眉“你想要替蒋之青顶罪?”
她轻轻摇头“我不会,但有人会。”
刘警官又是一顿思忖后,面色深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