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算屋子很小,屋里面也很暖和,她却总是觉得少了些什么,坐在厅里面玩弄着那些小人儿的衣服,她习惯的朝自己右边问道:“夜司爵,你看这个好看吗?”
半天屋子里没有回应,她才恍然记起夜司爵不在,傻傻的笑着将小人儿的衣服往怀里收了一下,她自己回答自己:“好看!”
脸上一阵湿湿润润的,手一摸才发现,她的眼泪又在不知的况下掉落了下来,烦躁的用纸巾擦干净了脸颊,她扔下了衣服往屋子里走去。
平躺在上,苏挽歌催促着自己睡着,自打夜司爵离开,就似乎带走了她生活的所有重心,留下来的好像只有这个孩子了。
还好这孩子才两周左右,偶尔苏挽歌自己也会忘了它的存在,倒是简清芬总是将她孩子的事牢记在心。
想起之前夜绍明派来的人,他们都一致认为夜绍明肯定不会这么善罢甘休,所以三个臭皮匠特意抽了空聚在一起讨论了一下应对方案。
“挽歌,你休产假吧!不然我觉得到时候夜绍明肯定要找你麻烦!”简清芬司爵虑了很久才想到这个办法。
虽然人家法定的孕假并没有多久,但是现在名创的总裁在这,他们走走后门应该也是可以的,说着还不忘对顾景轩抛个媚眼。
自家老婆说的他自然是赞成的,也不管这个是不是亏本买卖,立马就点头赞成:“是啊!万一被上了,只怕你这孩子……”
夜绍明在商场上面的心狠手辣顾景轩也是有所耳闻的,而且既然他不想要苏挽歌这个孩子,那估计肯定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
听他们两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也觉得有些道理,可苏挽歌想到自己将要自己一个人度过没有工作又没有人陪伴的将近10个月,她就觉得害怕。
立马摇头说:“不行!我想想让我在家里过10个月我就觉得害怕,我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或许在他要对我动粗的之前,夜司爵就回来了呢!”
两人面面相觑的望了一眼,也不知道说苏挽歌这是太乐观还是太小看了,他们继而又说了一些夜绍明的可怕之,却都被苏挽歌给否决了。
最后没有办法,他们只好定下方案允许苏挽歌继续工作,但是只要夜绍明再有所行动,她就必须乖乖的请孕假。
然而苏挽歌的想法果然是天真过头的,日历一页一页的被撕下,穿的衣服也渐渐的变多起来,可是夜绍明的消息却是一点也没有。
从第一天的不适应到后面的逐渐习惯,苏挽歌感觉自己和夜司爵的一切似乎成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梦,如果是不是手上那个戒指和渐渐隆起的肚子在提醒她过去的事都是真的,她或许真会以为夜司爵从来没来过。
不知道夜绍明是不是忘了,直到孩子已经三个月的时候,他的手下也没有再出现过了,苏挽歌都快忘掉这件事了。
她整日里沉在了工作里面,在最近一次的评测中间,她终于凭借一张优秀的设计图得到了设计比赛的第一名。
“恭喜你啊,挽歌!”大家都纷纷对她投来贺喜的声音,这一次她的成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所以也没有人发出异议的声音。
“谢谢!”接受着大家的祝贺,她也是由衷的感到高兴,这意味着她将离自己的梦想更近了,第一名将意味着她可以称为名创的高级设计师,意味着她的生活离光明更进了一步。
整理好了桌上的东西,她在大家的注目下往四楼走去,她将会有自己的办公室,她将会有权利选择自己的顾。
肚子里的这个小生命似乎也为她感到高兴,居然毫无预兆的动了一下,生命的跳跃让苏挽歌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但生活绝对不会一个劲的让你感觉自己很幸运,苏挽歌才刚刚在属于自己的办公室里坐了一个下午,准备着下班和简清芬他们庆祝一下时,就瞥见了何律师站在名创的门口。
和上一次来时一样,消瘦的何律师从发型到身材是一点变化也没有,除了身上的黑西装换成了一件黑棉衣之外,似乎在他身上看不出任何变化。
根本无需多想,苏挽歌就知道这个人是来干什么的,肚子里感觉一紧,她迅速想要往名创里面逃走。
哪知道这一逃反倒是引起了何律师的注意,他镜片在光线反射下闪了一下白光,迅速伸手喊道:“苏小!苏挽歌小!”
不跟不顾何律师叫的多么撕心裂肺,她只顾着捂着自己的肚子往名创里面跑去,而何律师则被门口的门卫拦了下来。
重新回到了自己办公室门口,惊魂未定的苏挽歌扶着门把手大口喘着气,她脑子里猛地一下变成了一片猩红。
想到若是被夜绍明的人抓到,肚子里的孩子就会像是一片血一样的从自己的身体里面出来,她就感到不甘心和恐惧。
忽的一双大手拍在了她的肩膀上面,吓得她忍不住全身抖了一下,傻愣愣的低着头,她生怕在自己身后的何律师。
“苏挽歌,不是说好一起吃饭吗?你还在这发呆干嘛?”从五楼下来的简清芬见苏挽歌还趴在自己的门外面,顿时感到有些奇怪。
她注意到苏挽歌的脸似乎有些苍白,像是难受,但是更像是在恐惧某件事,话里面带着些焦急和不解。
今天这么好的日子,按理说苏挽歌应该是高兴都来不及,这莫名而来的恐惧又是怎么回事?
见是简清芬,她瞬间就好像是失群的鸟儿找到了归属一般,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拉着简清芬的手紧张的说道:“何律师在外面,肯定是夜司爵爸爸来找我麻烦了!”
该来的果然还是要来,虽然他们很长一段时间都以为夜绍明忘了这件事,但是看来这实际上不过是他们想多了。
嘴角一,简清芬立马将她往直通电梯带去,还好名创有这样的设计可供人逃跑,不然今天可真是危机了。
吃饭的事也全部泡汤了,她都不敢将苏挽歌往家里面送,开车带她去了城郊的一个农家乐里面,简清芬叮嘱道:“现在你孩子都三个月了,我们是再也没有理由了,在危机没有解除之前你先住在这。”